第180章 魔刀程囂(2合1)

作者︰白衣學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謝洛河,認輸。」

謝洛河面帶黑色鴉狀面具,只余精致下頜,無人可看清謝洛河的神情。

她稍稍揚起下巴,澹然一笑。

落葉簌簌。

一股旋風在謝洛河的身後旋起,將落下的枯葉卷上半天。

鄭修驚愕地看著謝洛河。

謝洛河平靜看向鄭修。

四目相投。

謝洛河輕嘆︰

「從見你那一剎起,我謝洛河,一敗涂地。」

謝洛河留下了一句悵然的話,便轉身離去。

留下一地遐思。

那背影的決然,口吻間的灑月兌,似沒有半分留戀。

片刻死寂後,高台上眾議洶洶。

許多俠客喝著熱茶、磕著瓜子,本想看一出「大惡人手撕禽獸」的戲碼。

手撕禽獸沒等來,卻等來這一出。

有的女俠嚶嚶哭啼。

都在感慨這傳聞中無惡不作、佔山為王的第一惡人,竟有著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

他們之間,說不定曾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故事。

曾有一剎相互交心的對視。

在謝洛河轉身那一刻,一切化作雲煙。

氣氛悲壯而傷感。

俠客們的竊竊私語由亂到靜。

他們看著留在問劍台上的男人,看著男人那呆滯的神情,不由生出了幾分不該有的同情。

「呸!」

女俠們同仇敵愾,已有人暗中以眼神交流,一旦蕭不平膽敢踏出藏劍山莊一步,定將他碎尸萬段。

而此刻因謝洛河的「一場戲」而處于「呆滯」狀態的鄭修,人都傻了。

當場懵逼。

他猜到了謝洛河會認輸,卻萬萬沒想到謝洛河會用這種方式認輸。

看著謝洛河轉眼消失在階梯下,感受著高台上灼熱的一道道視線、如刀割般聚集在他的身上,呆滯過後,茫然的鄭修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情緒。

謝洛河當著全武林俠客的面,當眾誹謗他是幾個意思?

她誹謗我呀!

如果這個鍋蕭不平背一輩子那就算了。

可萬一,萬一身份敗露了呢?

武林里的緋聞流言,會在茶寮說書人的口中,以可怕的速度演變成「故事」,口口相傳,擴散出去。

萬一他的身份敗露,這「渣男」的名頭豈不是要背一生?

鄭修自從抵達藏劍山莊後,就只收到過謝洛河的一張小紙條,再也沒能和謝洛河交流,更不明白謝洛河到底想干什麼。

「鐵扇書生,蕭不平,勝出!」

主持大會的獨孤翔唏噓感慨著宣布了勝者,鄭修朝謝洛河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有幾位性子火爆的女俠本想不顧江湖規矩提劍下去將渣男剁成渣,轉眼卻看見蕭不平追向舊愛,腳步一頓,心中暗道這禽獸原來並非完全喪失了良知。

鄭修追到石階前,謝洛河早已不見蹤影。

「失魂落魄」的鄭修一言不發回到小桃身邊。

小桃察覺到公子心情奇怪,手拈絲巾,為公子擦汗。

「公子……」

「噓。」

小桃正想說什麼時,鄭修搖頭,示意小桃甭說話,獨自思考。

小桃乖乖閉嘴。

鄭修隱隱察覺到謝洛河的態度不完全是在演戲。不對,倒不如說,她的確是在執行著某個計劃,但此刻的謝洛河卻給了鄭修一種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感覺。

問劍台上,比武仍在繼續,精彩紛呈,可

鄭修卻無心關注。

「焦慮。」

不知多久,黃昏落日,茶涼人走,一直低頭沉思的鄭修 地抬頭。

「是焦慮,她在因為某種事情焦慮。」

鄭修終于想到了一個確切的詞,去形容謝洛河今日帶給他的感覺。

在雲河寨中,謝洛河給鄭修帶來的,是與鳳北截然不同的「人格魅力」,雖喜怒無常,卻難以讓人生恨。甚至一路上,謝洛河雖與他鬧了別扭,有些不愉快,卻也不會給鄭修這麼一種「用力過 」的感覺。

逐漸細品,鄭修終于隱約察覺到謝洛河努力藏在心底的那一絲……焦慮。

是因為四季圖?

因為謝洛河知道,其中兩卷四季圖,就揣在鄭修的懷里。第三卷,在獨孤世家手中,而最後一卷,極有可能藏在現場某個人的身上。

換言之,只要謝洛河「打劫」成功,他們將能集齊公孫畫聖當年為聶公畫的「四季圖錄」,便有可能窺破聶公寶庫的秘密。

謝洛河在意的是聶公寶庫?

她在意里面的財寶?

不對。

難道是……

幾近澹去的記憶重新涌上心頭。那道看不清的陰影,那成為了公孫陌「恐懼化身」的國師,此刻仿佛化作鬼魅一般,纏在鄭修耳邊,再次說出那句話︰

「聶公寶庫,藏著歸復常人的秘密。」

歸復常人?

起初鄭修還以為,謝洛河是為了謝雲流的理想去爭奪這四季圖,可如今謝洛河言行舉止間透出的焦慮卻讓鄭修恍然明白。

謝洛河想要的,或許並不是聶公寶庫中的財寶。

而是……「歸復常人」的秘密!

其實在此之前,鄭修曾推測過離開眼下鬼蜮、離開食人畫卷的辦法。

但自從鄭修得知食人畫的記憶世界時間流逝速度極其緩慢後,並不著急,便決定順其自然,順便修修門徑,刷刷經驗。

他曾認為,離開公孫陌「食人畫」的關鍵,或是完成公孫陌的遺願,讓公孫陌或謝洛河「歸復常人」。

而如今。

鄭修將謝洛河如今的古怪與之前得知的情報串聯在一起時, 地驚出一身冷汗。

是謝洛河,她想要「歸復常人」!

一旦謝洛河「歸復常人」後會發生什麼事?

「大意了!」

鄭修一拳砸在桌上,莫名地有幾分煩躁。

 。

桌子沒裂。

他拳頭呼呼疼。

鄭修忍著拳頭的疼痛,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假設」。

一旦謝洛河真的「歸復常人」,失去「詭物」,重新變成「普通人」,那麼「異人鳳北」,是否會徹徹底底地消失?

鄭修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公子,到你了。」

武林大會已至尾聲。

能走到最後的,都是在兵器譜上有一席之地的高手。

小桃提醒。

鄭修渾渾噩噩、心情復雜地走下。

他再一次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無論是蕭不平的「禽獸」名聲、或許謝洛河與他故事,又或者是鄭修用脖子破去鐵娘子剪刀腳的勇 ,都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的人天生便注定是主角。

或是首富,或是浪子,或是 男,或是少年,或是禽獸。

總有一個理由,讓鄭修于人前矚目。

站在鄭修對面的一位刀客。

一位外貌平平的刀客。

只見他一襲澹藍色

的長衫,披著深灰色的破舊大氅,頭發凌亂而隨意地披著。兩眼無神,仿佛沒有焦距。他薄薄的雙唇緊抿,蒼白的臉色與懷中緊抱的漆黑刀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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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獨孤翔面色難看,豁然起身。

程囂一出手就是殺招,完全沒將英雄榜的規矩放在眼里。

這一刀並非切磋,而是殺人!

英雄榜進行至今,屢屢不戰而勝的,只有兩人。

一是「蕭不平」,兩次不戰而勝。

第二人,則是程囂。

知道程囂凶名的人,不敢動手,主動認輸。

這是魔刀程囂在問劍台上,第一次出刀。

一出刀便如無聲的雷霆。

鐺!

鄭修英俊的面容在獰笑,鐵扇電光火石般探出。

叮叮!

兩聲清脆的聲響,兩個「物件」同時落地。

兩人動了,卻又好像沒動,一剎過後,問劍台上光影一閃,二人動作定格。

在鄭修畫出的圈內,半截斷刀,與一排扇骨分別落在二人身旁。

程囂面無表情,低頭看著自己的刀。

「我輸了。」

程囂緩緩將半截斷刀入回黑色刀鞘中。

他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懊惱、悔恨、憤怒的情緒,平靜如初,走出問劍台。

「發生什麼事?」

「怎麼蕭不平那賊贏了?」

「程囂的刀據說是海底玄鐵所鑄,怎就斷了?」

「那蕭不平的扇子也斷了,莫非是一件神兵利器不成?」

「就算是,那也遲了!從此武林,少了兩件絕世神兵!」

許多看不清那一剎發生了什麼的俠客,面色惋惜。

他們以為,是蕭不平的鐵扇,與程囂的魔刀相踫,同時斷裂。

獨孤翔緊皺眉頭。

在他身後,獨孤世家幾位長輩,同樣流露出凝重的神色。

在場諸多俠客中,能看清那一剎發生了什麼事的人,不超兩掌之數。

魔刀程囂,極致的快刀。

他每日練刀,不眠不休,一日揮刀三千次,揮了十年,電光一刀,登峰造極,近乎于道。

獨孤翔面色難看,他驚訝于程囂的刀如此地快。

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本該是小丑般的鐵扇禽獸蕭不平,竟如此地硬!

那一剎,程囂的快刀輕易切斷扇骨。

他的刀斷,並非因為蕭不平的武器,而是蕭不平的肉掌!

蕭不平是用一雙肉掌, 斷了程囂的刀!

與其驚訝程囂的快,獨孤翔與身後的前輩們,更驚訝于鄭修的硬!

「外功大成,金剛不壞。」

一陣沉默後,獨孤世家的老前輩,前任家主,口中緩緩吐出八字。

另一老者點頭︰「已臻化境。」

第三位老者搖頭︰「登峰造極。」

他們同時道︰「看走眼了。」

程囂抱著黑色的刀鞘離開。

眾人看著程囂離開的背影,看著地面的斷刀,目光皆是惋惜,仿佛在看著一代高手的隕落。

哪怕今日英雄榜論不成,今日的戰績傳回江湖,這蕭不平將會在兵器譜上有著重要的一地!

這也是諸多前來參會的武林俠客初衷之一。

英雄榜能爭則爭,百曉生消息靈通,知曉天下事,定會知道今日在藏劍山莊上的比試,兵器譜排名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狗賊蕭不平」挺直背 ,走回座位上。

起初許多人看著狗賊的目光只有不屑與痛恨,可當蕭不平展露出足以打敗魔刀程囂的實力後,所有人的眼神出現了不同的變化。

特別是尚未婚嫁的女俠們。

這蕭不平看著越來越俊,越看越順眼。

至于昔日江湖不堪的傳聞?那算什麼,那叫風流,哪位高手不風流?

女俠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腿嚴絲合縫,眉目帶著桃花。

太俊了。

太 了。

太強了。

女俠們芳心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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