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舊日之影

木葉招待處。

「長門大人,小南大人。」

白龍見到長門和小南之後躬身問候。

長門問︰「白龍,木葉村逛得怎麼樣?」

「很厲害,很繁華。」

小南感慨︰「一切都是得天獨厚的村子,不過我們雨隱也會越來越好的,未來不會比木葉差。」

白龍說︰「我相信這一點,彌彥大人肯定能做到的。」

長門笑道︰「這是自然。」

他們一直都堅信著這一點。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木葉住下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好。」

#

紅豆自見到那個身影之後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在魔怔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將一個陌生人當成大蛇丸。

不久前她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便被告知大蛇丸大人死了,還是以叛徒的身份死去的,死在了自己老師三代目火影的手中。

她無比憧憬、視作父親和神明一樣的大蛇丸大人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

紅豆無法理解,無法接受。

她去質問真,得來的卻是對方同樣冰冷的答案。

大蛇丸做了殘害村子的事,不可饒恕,在兩位先代火影親自審判之下已經認罪,並由三代目火影親自出手,最終兩人同歸于盡。

村子里人人都在唾罵著大蛇丸大人,她的這些朋友也是,雖然不會當著她的面提及,但她卻在不經意間听見他們義憤填膺地說著大蛇丸大人的罪狀。

而在她一痛發泄、冷靜下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不一樣了,突然之間得到了一股很強的力量,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是大蛇丸大人給她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蛇丸大人什麼都不和自己說……

她知道真絕對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的,只是不肯告訴自己而已,唯有自己去尋求這份答案。

「紅豆,你有心事啊?」夕日紅關心她。

「沒有……我回去了。」

落日西垂,暮色好像是懸浮在濁流中的泥沙,在靜止的時候便漸漸沉澱下來了。

空蕩蕩的影岩經過了修整,那四個岩像的殘骸也徹底沒了,只余下齊整的岩壁。

紅豆形單影回到自己家門前,看著緊鎖的房門,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作為冕衛,在村子里有很高的權限,很多人見了她都恭恭敬敬,去任何地方也不會受到阻攔。

這些其實都是真給她的寬容。

火門、卡卡西每天都有不少事要忙,唯有她整日無所事事,冕衛仿佛是個閑職。

她走到火影辦公室的門前,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卻撞見了尷尬的一幕,火影的秘書薩姆依正坐在真的腿上被他摟著,真的手還伸進了她胸前的衣領里。

短暫的靜寂,薩姆依連忙從真的腿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

真重重出了口氣,不悅道︰「你不會敲門嗎?」

紅豆撇嘴嗤笑︰「怪我撞破你好事了嗎?」

真擺手示意薩姆依先出去,她途經紅豆身側時清楚地听見紅豆嫌惡地「嘁」了一聲。

薩姆依沒說什麼,低著頭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真這才開口︰「什麼事?」

紅豆看他這樣,又把想要嘲諷他的話咽了回去。

「我想換個住處。」

真不由道︰「現在給安排的住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換去哪?」

紅豆說︰「我想回我之前住的地方。」

她之前所住的也即是原來的火影宅,和大蛇丸住在一起。

但大蛇丸死後,那里也被暗部查封了,真給她換了住所。

真說道︰「那里的東西都被清理干淨了,只剩幾間空房子而已。」

紅豆質問道︰「為什麼?」

真淡淡說道︰「又沒人住了,佔用村子資源,處理了不是正常嗎,我準備下個月就拆了它,改建成普通的房屋,分配給一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戰爭孤兒。」

紅豆氣急︰「你。」

她快步來到辦公桌前,怒不可遏地看著他。

「要沒別的事,就回去吧。」

紅豆目光閃動之下,忽又惡狠狠地說︰「你要不給我換,我現在就大喊你非禮我。」

真卻是樂了,笑吟吟地看著她︰「誣陷我多沒意思,不如讓我來真的非禮你一下,你再喊如何?」

紅豆聞言瞬間被嚇得後退幾步,警惕不已地看著他。

她怒罵道︰「日向真,你就是一混蛋!」

真則是說︰「現在是我這個混蛋在庇護你,你就沒想過發現了那樣的事,你這個叛徒的弟子該是怎樣的下場嗎?」

紅豆冷哼道︰「大不了就是死。」

真嗤笑道︰「別把死說的那麼輕松,等你未來哪一天真的直面死亡的時候就明白它有多可怕了,我也不要求你對我感恩戴德,別給我添亂就好了。」

拿真無可奈何的紅豆最終憤懣不已地離開了火影大樓。

她腦子里不停地想著報復真的方法。

比如把剛才真和薩姆依做的事去告訴真的妻子……不行那樣太下作了!

入夜。

紅豆站在火影大樓門前,看著遠處的各家各戶亮著溫暖的光,心里忽感到幾分淒楚。

每到這個時間,自己也該去給大蛇丸大人送飯了,大蛇丸大人每天忙著研究總是會忘了吃飯,自己要監督提醒他才行。

大蛇丸大人喜歡吃有營養的東西,不愛吃涼的,她每天都會去菜市場購置新鮮的食材給大蛇丸大人準備好食物……

想著想著,紅豆覺得更難過了,快步離開了這里。

她沒回家,反倒是去了先前的火影宅。

大門緊閉著,門牌也被取了下來,這里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大蛇丸大人是個很喜歡清淨的人。

佇立半晌,她推門走了進去。

吱呀——

有段時間沒開,門發出一聲略有刺耳的聲響。

客廳里十分空曠,空氣很涼,是那種無人居住的涼意,如真所說的那樣,這里的一切都被清理了。

站在客廳里,很多記憶涌上心頭。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帶著真來見大蛇丸大人時的場景。

真此後就成了大蛇丸大人身邊很受器重的下屬。

她那時還為自己給大蛇丸大人帶來了一個優秀屬下而沾沾自喜過,那時她也把真成了很好的朋友,想著未來或許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了。

真……為什麼這樣冷漠,他難道對大蛇丸大人沒有一點感情嗎?

紅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忽听見一陣窸窣般地細微聲響。

她現在的洞察力極為敏銳,原本還當是老鼠之類的東西,余光竟是瞥見一旁的空房間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影。

是她今天在白天遇見的那個雨忍。

紅豆怔了片刻,而後腦子「轟」地一下一片空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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