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娟膽子越來越大,整夜住在閆長生家不走。閆長生家就三間破屋,靠閆長生三天兩頭跟著修,總算沒倒塌。半夜,兩人又開始不老實起來,妮妮從被窩里坐起,感受著有規律地震動,和賴娟壓抑又壓抑的哼哼,手抓住自己的褂巾,偷偷地笑著。
她想起哥哥還沒放出來的夜里,鄭偉突然出現了,她發瘋地摟上去,三年了,對陷在相思中的妮妮,每一天是怎麼熬過來。她還不能說,要瞞著所有的人。因為與鄭偉在一起,她是自願的!
三年,漫長的像一醒不來的惡夢。
鄭偉是來勸賴三畝,讓賴黑子回村來!順便來看妮妮的,他也拿不準這幾年妮妮變心沒有,恨他沒有!
那天,兩人剛開始,荷花帶著娘一頭闖進來,兩具赤果果的身體驚謊間分開了,鄭偉輕輕地對妮妮說「你喊了」
妮妮那一瞬間,嚇傻到什麼也不知道,鄭偉讓她喊,她就顫顫巍巍地對杏花娘說︰「他我」
荷花雖然蹲下又捂臉,一切還是看在眼里的,她也知道鄭偉跟妮妮偷偷好上,實在沒想到好上的男女還要這樣,她還給娘提醒著說「娘,他們,他們了」
于是,娘扯著嗓子喊了。
一切那麼意外。
這一夜,兩人緊緊抱著,直到快天亮才分開。妮妮說「鄭偉,你要抓緊娶我,閆長生四處尋模著給我找對象」
「我會的!」鄭偉說。
「嗯!我相信你,你看我的身體已熟到正好,需要你夜夜給她幸福!妮妮听到雞叫了,不想被人發現,只好依依不舍地讓鄭偉走。
賴黑子一直等在門口,他剛要說話,鄭偉及時捂住他嘴,附在耳朵上輕聲說「等出了村」
賴黑子敢緊點頭,他感覺,要是不及時答應鄭偉,可能被他捂死,巴掌怎麼弄有力氣!他的兩只手用足了力,也推不開貼在嘴上的巴掌。
離開村子有三百米,鄭偉才放手,說「剛才想說什麼的,現在說吧!」
賴黑子說「我的意思,你這個人看著挺正常,有時舉止怪異」
「舉止怪異?」鄭偉莫名其妙的問︰「我怎麼怪異了」
「噢!是這樣」賴黑子頗有深意地一笑說︰「我們正常吃包子用手拿筷子,你和妮妮姐用腿吃」
這話把鄭偉說楞住了,他和妮妮忙乎一夜,根本沒想過吃東西,他一手搔頭,迷惑地告訴賴黑子,沒有吃包子這回事。
「沒有,不對吧」
「怎麼不對,真沒有。」鄭偉堅定地說︰「我說你個小黑崽子也學會造謠」
賴黑子也搖頭說︰「怎麼沒吃包子,我清楚听見你說妮妮,再來一盤,妮妮說不行,我腿舉不起來了」
「我打你個小黑木棍,大早上消遣我呢?」鄭偉反應過來上了賴黑子的當,伸手去打,賴黑子早防著這一招,趕緊跳開,陪著鄭偉在那兒傻笑。鄭偉想不到賴黑子人小,卻懂得男女之事,停下笑問道︰」老實說,你還听到了什麼?」
「我說了,不許打我?
「不打,堅決不打,但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能說給外人知道」
鄭偉鄭重地囑咐。
「那是一定」賴黑子得到保證,如實說「我听到你和妮妮姐一夜亂搞了七回」
「用錯詞了,不是亂搞,」鄭偉糾正著說「我與你妮妮姐兩年多沒見,心里實在是想的慌,要是天天膩在一起,就沒有那麼厲害。哎,你告訴我,你怎麼懂得男女之事的?」
「還不是因為你」賴黑子說道。
「怎麼因為我?」
「自從那天你了妮妮姐後,我就開始琢磨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上生理衛生課時,老師講人是從一個細胞開始分裂的,我問老師那一個細胞從哪里來,老師在講台上吭哧半天說,等我長大後就知道了,我偏偏現在就想知道,于是,我開始觀察女人的身體,看婦女給小孩喂女乃,去新婚的人那里听房…」
「搞了一年多偵查,到底沒弄明白,後來我們家的小母狗走油子,大早上,荷花姐家的公狗跑來,三爬兩爬的,一下子粘一塊,我也就瞬間明白,哈哈,從狗身上看懂的」賴黑子有些掃興地說。
鄭偉吃驚地說︰「賴黑子,我听著你怎麼有些卑鄙的?」
「嗯」賴黑子點頭承認,說︰「那天晚黑,我趴在柳樹上,看到了郁股長全程的卑鄙嘴臉後,我準備以後對付他們,得比他們更卑鄙才行,像從卑鄙的醬油里撈蛆,撈一個吃一個,眼楮都不眨!」
鄭偉看到天際已露出魚肚白,天快亮了,他們已走到鄰村的打麥場,賴黑子掀開麥草,找出自行車,推到鄭偉跟前,鄭偉拍著賴黑子的肩膀說「你小子,有點男人的樣了」
賴黑子听說,忽然眨巴幾下眼楮,心里盟生一個主意
,對著鄭偉跪下說︰「鄭偉,我想認你當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