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上黨郡長子縣城內,北上討伐鮮卑數月的呂布等人在新年過去三四天之後,才終于是趕了回來,另一方面,擔心領土再丟失,張遼與郭汜被賈詡安排在原地,駐守五原與朔方,相比于呂布、李傕,賈詡更相信張遼與郭汜的氣性,才選擇讓他們留下,但因此導致郭汜很是不樂意,按他的意思,就是李傕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留下他自個在前邊吃苦,直到李傕親口保證說自己吃什麼喝什麼,等回去時全給他帶過去,郭汜才算消停了下來。
等呂布大軍來到城門口時,便看見張楊等人已經在等候了。
「奉先,數月不見、如隔三秋啊,此次討伐戰可還順利啊?」
張楊熱情的對著呂布噓寒問暖,可是呂大爺對于這種態度向來是沒啥感覺的,還是按照自己以往的高傲氣質回答說「哼,不過是一群雜碎,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不是你叫我回來,那雲中郡,現在也定然被我攻下來了」
「那是自然,奉先的實力我是相信的,不過只會在戰場上廝殺可不是好事,就算是為了手下將士著想一下,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啊」
張楊見呂布沒有反駁的意思,便擺出「請」的姿勢,示意道「酒宴已經備好了,跟我來,順便介紹一些新朋友給你認識認識」
「新朋友是指誰?」
「來嘛,來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杰里杰氣的話,張楊帶著呂布等人徑直往城內走去,來到宴會大堂時,董昭、眭固以及不少人都已經在此等候了,眼見張楊來到,對他齊齊躬身一禮。
「恭迎主公」
「各位無需客氣,各自坐下吧」
「謝主公」
安排好之後,張楊帶著呂布來到了韓馥的面前。
「奉先可見過此人?」
順著張楊的手指,呂布雙眼望去,像是發覺了什麼,眼神瞬間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你以前可是關東諸侯里面的一個?」
就像偷食被抓住的老鼠一樣,韓馥變得緊張了起來,但還是強行鎮定的回答說「將軍搞錯了吧?在下名叫華孚,南方人,只是張刺史的朋友,前不久才投奔過來的」
韓馥剛講完,站在後面的李傕直接跳了出來大聲講「放屁!老子記得你,當初在函谷關的時候,你就在那聯軍之中,砍殺了我將近二十個西涼弟兄,老子看的清清楚楚!少他娘的在這跟我扯淡!」
估計韓馥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李傕竟然都能記得如此清楚,一下子就被封印了雙唇,沒有了反駁的勇氣,對他忠心耿耿的耿武見著自家老大被如此對待,哪能忍得住?對著李傕就開始語言攻擊
「我主先前那可是大漢的冀州牧,而董卓身為國賊,理當討伐之!你等甘願棲身董賊之下,做一條看家之犬,如今有何立場挪瑜我主?豈不貽笑大方?!」
不得不說,會說話那就是厲害,耿武就動了動嘴皮子,直接把盛氣凌人的李傕嗆得無話可說,遂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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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腰間佩劍,叫囂著就要砍死耿武,要不是周圍人攔著,估計今天就成耿武的忌日了。
李傕與耿武兩人互相口吐芬芳、唇槍舌戰,閔純時不時的會插幾句話來助陣,李傕是徹底被壓制住了,但因為這三個「活寶」,好多人都是樂的合不攏嘴,老好人董昭倒是想勸架來著,但被身旁的賈詡給攔住了。
「為什麼啊?他們吵下去豈不是要互相怨恨對方?」董昭一臉不解,賈詡則笑著解釋說「先生不太了解,李將軍就是這樣的脾氣,跟誰不對付了,那就必定會較量一番,氣消了、混熟了,自然而然就成朋友了,再說了,奉先還在這吶,出不來什麼岔子,安心即可」
賈詡講完,董昭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著李將軍是被壓制住了啊,這之後是不是就要冰釋前嫌、把酒言歡了?」
「嗯……據我推斷,文斗輸了,接下來應該要武斗了」
剛剛才放心下去的董昭听見賈詡的猜測,小眼神再次升騰起驚詫之色,就像是為了應證賈詡的話,爭論不斷地局面終于消停下來了。
「你行,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把我罵贏了!」每一句話都追加的重音,足以顯示出李傕此刻雖認輸但不服輸的「高尚品質」。
看見對方大拇指已經翹起來的耿武則是露出了勝利者的慘烈笑容,直到李傕又把佩劍拔了出來的那一刻。
「你要干嘛?!又想砍我嗎?」
看著惶恐的耿武,李傕搖了搖頭,解釋道「我說不過你,但我不服,接下來,我要和你比武定輸贏!」
話一放出來,耿武頓感一口老血噴出,皺著眉毛盯著李傕「你有毛病啊?你是殺人殺出來的武將,我一個天天拿筆桿子的,手無縛雞之力,你找我單挑?你要臉嗎?」
「那我不管,要麼你來;要麼你就找個人替你上場,反正今天必須打一場!」
李傕現在已經徹底丟下了臉面,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略顯鄙夷的目光,像只惡狼一般緊緊盯著對方,而耿武也被嚇得慌了神,他相信論口才,十個李傕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要是論打架嘛,對方幾招下去,自己就要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正當耿武不知所措時,他身後一人站了出來,走到了他前面,說道「我來跟你打」
「你是誰?」
「在下張郃、張乂,乃我主手下一小將也」
「小將?那你倒是挺有膽量,來吧,去外面開闊地打」
「在打之前,我要先問一句,如果你輸了,該當如何?」
「那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輸了,那你就對著我大喊三聲張爺爺」張郃大拇指指著自己,一臉高傲的對著李傕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李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且回擊他「行,但要是你輸了,你旁邊的那家伙就要把剛才侮辱我西涼子弟兵的話全給收回去,並且你們倆都要喊我三聲李爺爺」
「一言為定!」不顧耿武的意見,張郃直接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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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後看熱鬧的眾人都跟著他們倆一起來到了外面的庭院之中。
「小子,我來了!」伴隨著話語,李傕持劍快步沖了過去,對面的張郃自是不懼,舉起佩劍做好準備,遂只見二人的佩劍交錯在一起,陽光的照射之下,劍身反射出倆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伴隨著叮叮 的踫撞聲,一時之間酣戰不止……
觀戰人群之中,其他人皆是不停地點頭叫好,唯有韓馥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一句「這這這……這張郃竟然有如此本領嗎?」
站在他身邊的賈詡听見此話,一抹微笑掛在了嘴邊,引得董昭忍不住側頭詢問「先生在笑何事?」
「公仁,你剛剛說張郃願為耿武出頭,必是重情重義之人是吧?」
「難道不是嗎?」董昭略帶迷瞪的望著賈詡,賈詡先點頭後搖頭,開口解釋說「這只能算是一小部分理由,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因為曾經在韓馥手下並沒有施展拳腳的機會,所以趁著如此好時機,想讓大家都看看他的本事,方便日後在張刺史麾下賺個一官半職」
賈詡說完,董昭才有了如夢初醒的痛快感覺。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小眼神詢問賈詡「先生是怎麼知道這事的?莫不是以前和此人認識?」
「並不認識,只是天機不可泄露」賈詡擺了擺手,講了一句最常用的借口,董昭見他不想說,便也不再過分追問了。
而就在二人說悄悄話的時候,忽然听得一聲「哎呦!」響起來,猛然抬起頭去,便看見李傕已經栽倒在地了,伴隨著張郃將佩劍抵在了他胸前,四周掌聲雷動,寓意著這場單挑已經結束了。
張郃輕挑眉毛,望著李傕詢問他說「現在服了嗎?不服可以再來」
「不用了,我技不如人,我輸了」李傕雖然脾氣火爆、品行也不怎麼滴,但是該明白的事,他自己清楚的很,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這種情況下再嘴硬也沒啥意義了,痛痛快快的認輸,以後磨煉武藝,再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無非就是干趴自己的人除了呂布以外,再多加一個張郃唄……
「那剛剛所約定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張郃露出少許戲謔的表情看著李傕,李傕很是不想叫,因為他剛剛並不覺得一個沒听過名字的家伙能打贏自己,故而信心滿滿的答應下來了,誰能猜到故事會這樣發展呢?
「張爺爺、張爺爺、張爺爺」
不情不願的喊了三聲,但張郃卻側起了耳朵,詢問道「剛才,是蚊子在叫喚嗎?你能不能大點聲?」
覺得張郃是故意佔他便宜的李傕,直接拽著他的耳朵,大吸一口氣猛喊「張爺爺!張爺爺!張爺爺!」
受到刺激的張郃渾身一顫,立刻推開李傕,捂著耳朵不停揉搓,顯然這刺激太給力了。
「罪犯」李傕望著周圍人喊話「你們都听到了,是他自己說我聲音太小的,這如果出了什麼事那可不是我的問題喲」
而後,不在意眾人鄙視的目光,邁著小碎步迅速逃離了「犯罪現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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