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西園點兵。
早些時候,西園八校尉中上軍校尉是蹇碩,中軍校尉是袁紹,下軍校尉是鮑鴻,典軍校尉是曹操,助軍左校尉是趙融,助軍右校尉是馮芳,左校尉是夏牟,右校尉是淳于瓊。如今戰亂紛爭,還不知道里面有誰在職了。
皇甫彪在校場單人獨馬立在轅門,身邊插著他的虎頭槍,好大一捧火紅的槍纓隨風晃動,顯得躍躍欲試,棗紅馬不停的刨著地,頗有些不耐煩。
日上三竿了,這西園的三千人馬還沒到位,別說這三千人了,連個報信的也沒來,明顯是營中有人做了手腳,因為只有他這個下軍校尉的人馬沒到。
樹上的蟬扯開嗓子叫的人心煩,一如他座下的烈馬,慢慢的,他成了校場中一個笑話,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怎麼收場。
皇甫彪自然知道這三千人馬在何處,長官因討伐黃巾軍時貪墨軍餉被殺頭了,人馬散了大半,剩下的窩在營里打牌九,喝酒,曬太陽,都在混日子。
「駕!」
皇甫彪也不氣餒,畢竟是西園八校尉的人馬,有點脾氣是正常的,尤其是交給他這個名不見經傳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統領,肯定是不服的成分大一點,但不能不遵軍令。
只見一人一騎持槍直入下軍校尉的營地,門口兩個門哨叉槍欲攔,不想皇甫彪馬快槍沉,從中一挑,二人連人帶槍被挑飛了出去,都來不及喊一聲有人闖營。
「副將王五何在?!」
此一聲如驚雷在營中炸響,只見一個滿臉酒氣的邋遢漢子從最大的一個帳篷里閃了出來,晃悠間,吐了一地,慢慢起身,「誰喊老子——?」
「下軍校尉皇甫彪。」
皇甫彪拉住馬韁,腋窩夾住虎頭槍,玩味地看著這個王五,估計軍中酗酒這條,就可以把這廝革職查辦殺雞儆猴了,棗紅馬來回踱著步,只想一馬當先沖殺過去,響鼻打個不停。
只見王五仰天大笑,「哪來的癟毛犢子,少來煩老子——」
皇甫彪也不答話,拍馬直取王五,戰馬四蹄翻飛,緊迫感撲面而來,王五鎮定幾秒,見對方馬不停蹄直沖過來,也不禁害起來,掉頭就跑,但哪有皇甫彪馬快,轉瞬就到了他身後。
「中!」
卻見皇甫彪摘下套馬索一擲,正好套在王五腳下,宛如套馬一般將王五雙腳束緊,登時讓其摔了個狗啃泥,翻過身沒來得及罵,就被皇甫彪將套馬索繞在馬鞍上拖著走,隨著馬速提升,王五身下的塵土也起來了。
「兄弟們!救命呀!」
王五掙月兌不得,只好殺豬般嚎叫,招呼同伴來救,卻見皇甫彪拉著他直接跑到了轅門,將套馬索往轅門門梁上一拋,以門梁為支點,隨後快馬一沖,竟然將王五倒栽蔥一般掛在了門梁上,王五像一條釣起來的大魚扭動咒罵不停,惹得校場所有人都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須臾,王五的部下們披掛出來,校場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進出不得,真是千古第一奇事,還沒有人在校場鬧事,尤其還是靈帝引以為傲的西園,然而,他皇甫彪就做了,此刻正拿著馬鞭在抽王五,罵一聲抽一鞭,抽的王五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