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分外喜慶,靈帝眉笑顏開,百官稱賀不已,是近幾年少見的大勝仗。
但讓眾官不喜的是,這個頭功又是皇甫彪,听的耳根子都起繭了,但凡大漢有個勝仗,總有這小子的份兒。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打虎中郎將皇甫彪剿滅南匈奴,斬首兩千級,破婁煩王,封晉陽侯,調任蘭台令史,兼任西園,拱衛京師。奮武將軍公孫瓚斬右賢王首級,授幽州刺史,駐防右北平,以震烏丸。下軍校尉淳于導及原並州刺史丁原,斬首一千級,破白羊王,授丁原執金吾,進京參拜。授淳于導並州刺史,督民屯墾,要塞築城,免一年賦稅,休戰養民。欽此!」
「謝主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領旨謝恩,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皇甫彪白忙活了半天,給了個文官虛職,回到原點統領下軍。靈帝對並州這個關注點很高,安插了淳于導為刺史,總管軍馬,反而對丁原明升暗降,做了個執金吾,連續兩招暗手,真是高明。
皇甫彪還好,但賈詡慌了,他辭去了並州長史一職,倉惶逃出河東,很怕四大家族找他秋後算賬,尤其是滿門抄斬的王家。
不過皇甫彪沒有過河拆橋,他的親衛一直在暗中保護賈詡,甚至他駕船過河的船夫都是親衛喬莊假扮,但得知其買馬還要逃去威武,就被親衛捂住嘴綁回了洛陽。
依然是皇甫彪的府宅,並未因他遠赴並州任職而收回,上書濟世書院四個大字,筆意蒼勁,正是盧植親題,但這里沒請來鄭玄大師,仍舊是一眾女老師教書習字。
他回來時,六子已經長大許多,辦事也干練起來,將學院辦的風生水起,學生已達百人,全是在洛陽流浪的小兒以及平民家讀不起私塾的孩子,以前綽約的宅院現在擁擁擠擠,沒一間空屋。
而皇甫彪的屋子一直沒有人住,卻每日打掃,回來時六子一路領進門,腳下塵土都沒有,連茶都是今年的新茶,不得不說,這個學院是真的把他當成主人在服侍,盡管他從未教其種種約束及家規。
「把賈先生請進來吧!」
只見兩個親衛拖著一個麻袋來到屋內,解開放出里面之人,蒙著眼,塞著嘴,反綁了手腳,此刻也是動彈不得。
親衛將此人解開,但其執意不要打開蒙著眼的黑布,然後盤腿坐下,也不慌張,反而嘴角上揚,一種很是不屑的笑意從微微上揚的嘴角表現出來。
「如所料不錯,我又栽到皇甫將軍手里了吧——」
「嗯,不錯。」
賈詡撕掉眼罩,竟有些憤怒,「文和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竟遭汝如此惦記!」
任誰被敲悶棍綁兩次都會發怒,尤其是狗皮膏藥一般貼上他,真是讓他無語。他祖籍西涼,還是想去雍州投奔董卓,畢竟同是涼州人氏,多少有個照應。
「文和有王佐之才,吾若逐鹿天下,需你為師!」
賈詡听到此語,呆立半晌,自己本來是想擇良木而棲,眼看皇甫彪調任藏經閣掃地去了,他準備換個主公,卻不想被這家伙又劫了一次,看來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