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花了錢不上床的,就你獨一份

作者︰牛奶糖糖塘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天已經黑了。

涿縣,張飛家後院的桃林里。

劉備站在一棵桃樹下,無奈的望著降臨的夜幕,漸漸感到那無窮的壓力席卷而來。

他的身後,簡雍與張飛也在。

張飛一邊灌入肚中一些酒,一邊嚷嚷道︰「玄德兄,這有酒有肉的,你怎生一臉愁容?」

「唉…」

劉備只是唉聲嘆氣,卻不言語。

簡雍張口道︰「玄德的心情不好…翼德就莫要說他了。」

言及此處…

簡雍小聲對張飛說道︰「原本以為涿郡封城能封三個月,這才二十天就已經要出亂子了…整個坊間都是罵玄德與張讓的,玄德頂著多大的壓力呢?」

「這怕啥?」張飛依舊是大大咧咧,他拍了拍胸脯,「那甄逸不是三日後,就要運來一批糧食麼?糧食一來,都能吃飽飯了,誰還罵娘?」

「三…三日!」

劉備重復了一遍張飛話語中的「三日」這兩個字。

的確,因為涿郡的情形,不得不再調動一批糧食過來。

十日前…劉備便告訴甄逸,甄逸只說會想辦法運來。

可事實上…直到今天,糧食方才籌齊。

三日後才能到。

儼然…

甄家就算再有錢,面對如今北境糧價的暴漲,糧食可並不好采買。

可…三日…這是無比難熬的三日。

簡雍方才悄悄告訴劉備,涿郡已經有動亂的苗頭了,莫說是三日…怕是明日都有可能發生嘩變。

一旦暴動,那將比瘟疫蔓延更可怕。

他劉備保不齊都會成為老家的罪人,成為大漢的罪人…

這是前門去虎,後門進狼!

壓力太大了。

當然…同樣承擔著這莫大壓力的還有十常侍之首的張讓,近三天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生覺。

呼…

又是一聲長長的吁氣,劉備已經有些垂頭喪氣的味道。

「玄德…」簡雍再度提醒道。「我記得柳觀主給予過你三封錦囊,如今前兩封錦囊已出,依計行事瘟疫的蔓延是止住了,卻迎來了新的問題,這暴動與嘩變…如鯁在或,如今之于玄德,已經是間不容發的時候了,那麼…柳觀主的第三封錦囊,可否打開呢?」

錦囊?

整日因為涿郡的嘩變隱患發愁,劉備倒是忘了這件事兒。

柳羽交給他的三個錦囊。

前兩個…

一個利用天師道與甄家封涿縣,一個利用張讓的狠辣手段封涿郡。

至少…在防止瘟疫蔓延這一項上,都極其的富有成效。

那麼…

第三個…

劉備可記得,柳弟說過,萬不得已時再打開第三條錦囊。

如今…

涿郡隨時有嘩變的風險,再不打開的話。

當即…

劉備再不遲疑,迅速的從懷中取出錦囊,這是一封紫色的錦囊。

哪曾想…還未從錦囊中取出布絹。

「好啊…」

一道尖銳的聲調響徹長空。

緊隨而至的是連續的腳步聲,「原來你們還留有一封錦囊,可是騙得咱家好苦啊!」

三人回頭,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中常侍張讓還能有誰?

區別于以往總是翹著的蘭花指。

這一次,他揣著拳頭,一副憤憤不已的模樣,「好你們三個,合起伙兒來騙咱家,有那柳羽的錦囊,你們早說呀!」

說著話,張讓已經行至劉備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錦囊。

當即拆開…

上面的篆體小字很工整,卻很少。

幾乎一眼就能看到底。

張讓的臉色驟然一驚,他眯著眼,張起嘴巴…想表達些什麼,卻最終支支吾吾的沒有月兌口。

劉備、簡雍、張飛也湊了過去。

看過信箋上的字眼,劉備與簡雍的眉頭均是凝起。

張飛則撓著頭嚷嚷道︰「這是啥意思,啥叫‘借一人頭顱平萬民憤怨?」

哼…

張讓一聲冷哼,他沒有直接回答張飛的問題,而是質問劉備。

「劉玄德?若是今夜咱家不來,是不是你們就打算用咱家的腦袋平息民怨呢?」

呃…

劉備一怔。

好像、仿佛、也許…是吧?

他心里這麼想,嘴上卻是說道︰「張常侍這可錯怪我們了,就是需要一個腦袋去平息民怨,怎麼能是張常侍的腦袋呢?」

呵呵…

張讓直接就「呵呵」了,「你也莫唬咱家,咱家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如今坊間傳言,唯獨你、我罪大惡極,你不削去咱家的腦袋,難不成…你還能拿自己的腦袋去平息民怨麼?」

嘶…

這就有點尷尬了。

劉備一時間語塞…

倒是張飛不知從哪取出了一把屠刀,「嘿嘿,俺方才還沒想明白,原來是這意思啊!」

這屠刀一出,張讓直接嚇尿了…正常男人被嚇尿,那是前面的褲子濕,可他這種介于男女之間的閹人,是中間的位置濕…很濕!

「黑臉…你…你想干嘛?」

「有…有話好商量啊!」

張讓退…

連翻後退,可張飛卻笑吟吟的向他走來,這一抹笑意…在張讓看來蠻滲人的。

嗖…

的一聲,張讓直接跳出了窗子,拔腿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張飛作勢要追,劉備連忙喊住。

「翼德…」

「嘿嘿。」張飛腳步一頓,退了回來,「俺就是嚇嚇他…」

一旁的簡雍微微凝眉,「玄德,這要不用張常侍的人頭平息民怨,那…」

這話月兌口,劉備嘴角咧來,露出一抹厚黑的笑意。

「這個不用你、我操心…張常侍知道該怎麼做!」

講到這兒,他頗為欣慰的望向張飛,方才…張飛的舉動是神助攻啊!

南陽,雲台二十八將之首,鄧家的族長在家中臥房心緒不寧的坐起,看著窗外微微的天光。

這時候,有僕人送來了一封竹簡。

「老爺,這便是柳郡守身邊三人的情報。」

鄧某睜大眼楮,穿上了衣服,坐在了桌案上,展開這竹簡去看。

——文聘,宛城縣尉,掌管一縣兵馬調度,被新晉郡守柳羽封為南陽郡郡尉。

——徐晃,河東解良人…

——關羽,河東解良人,曾因為連殺六人被關入牢獄。

前面三列記載著他們的生平…

後面則記錄著他們具體的武藝,大多數是一些打听出來的。

鄧某眼眸漸漸的眯起,「這文聘倒是不怕,料得不是魏延、黃忠的對手,可這關長生與徐晃…」

他的眸光幽深,不由得細細揣摩。

魏延與徐晃比?孰勝孰敗?

黃忠與關長生比?又是孰勝孰敗呢?

心念于此…

鄧某握筆一一將六個名字寫在竹簡上。

如果…按照田忌賽馬,對方最強的是關長生,他這邊最弱的是兒子鄧同,理想狀態下的對決,似乎是鄧同對上關長生,黃忠對上徐晃,魏延對上文聘…

如此這般,可穩操勝局!

想到這兒,鄧某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

「老爺…」有一位僕人趕來,「南陽雲台十一將家門的族長都趕來了…說是帶足了錢糧,要助老爺一臂之力。」

呼…

鄧某眼珠子一定。

他還尚未寄信于這些族長,怎麼一個個的全來了,還帶著錢糧!

他哪里知道…

這邊新野城,柳羽的一舉一動早就傳到了南陽各大氏族族長的耳中。

他們這些雲台二十八將…一個個的都在柳羽這兒吃了虧。

自然…要借鄧某之手找回面子。

如今…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這是面子的問題,雲台二十八將中,十一名南陽將的臉已經被柳羽按在地上摩擦了。

「呵呵…」

鄧某一邊捋著胡須,一邊緩緩起身。

「想不到,我鄧家又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那就,田忌賽馬,田忌賽馬!柳郡守啊,你可莫要小瞧了我們這些雲台將!」

關羽、文聘、徐晃饒有興致的看著柳羽在竹簡上書寫著什麼。

第一列,赫然便是「統」、「武」、「智」、「政」、「魅」五個字,分別對應的是統率、武力、智力、政治、魅力。

在以往柳羽玩過的許多三國類游戲中,都會有這些…俗稱五唯。

當然了,歷史與游戲不同。

游戲中,這些具體數字只是影響某一項屬性。

比如統率影響軍隊的防御力,武力影響軍隊的攻擊力,還有單挑時的殺傷力,智力則是在少量外交中至關重要,此外…還有舌戰,也關乎智力。

政治的話,顧名思義…就是一些內政上與建設上。

魅力則是探索人才…

比如曹操…

他的統率是96,武力是72,智力是91,政治是94,魅力是96!

算是很牛逼的五邊形戰士了,五維之和堪稱三國巔峰的存在。

可事實上…

這些數據或許精準,但並不全面…

也就是說,或許曹操巔峰時堪稱「五邊形戰士」,但…他成長期如何?誰也不知道。

至少…

如今的曹操,五維合起來遠遠沒有這麼變態!

這就引申出來另一個問題。

幾日後的擂台…

不能只憑借這些腦海中的固有數值去決定,還得綜合評定。

不過,柳羽依舊把黃忠、魏延、文聘、徐晃、關羽的數值給列了出來。

關羽的武力是九十七;

黃忠的武力是九十四;

魏延的武力是九十二;

徐晃的武力是九十三;

文聘低一些…是八十二!

據傳聞,除了他們五個外,最後一位上擂台者鄧某會派出他自己的兒子鄧同。

鄧同…

沒有出現在三國志類的游戲中!

不過,他的兒子鄧芝倒是極為有名,後世某部電影《見龍卸甲》中,他都能跟趙雲齊名了。

但…

任何游戲中,他的武力值都沒有超過六十,可以選擇性的忽略不計。

當然,這些數值不代表擂台時的強弱,也無法去代表他們事實上的武力值,乃至于…關羽、徐晃、魏延都方才二十歲,尚處于成長期,或許會低一些,黃忠三十多歲算是巔峰期,數值上或許還保守一些。

這麼綜合算下來…

關羽與黃忠這場,誰勝誰負就未可知,魏延與徐晃也是未知…

而文聘對付鄧同,這個多半能拿下。

但,整體算下來,不保險哪!

「除非,田忌賽馬?」

柳羽心頭喃喃吟出這麼一句…他是在想著田忌賽馬。

可關羽、徐晃、文聘卻對這些大寫數字很感興趣。

「憑什麼,長生的武力是九十七,我只有九十三?他統率也比我高…除了智力什麼都比我高,不對,這數字不對!」

徐晃當即提出了質疑…

比關羽低,他不服啊,他倆可是能打上百回合不分勝負的!

關羽一捋胡須,「是不對,明明我智力也是高過公明的,怎生這個上面弱了幾點呢?不對,不對!」

徐晃有點懵…正想開口。

文聘卻是撓了撓頭。「我…我只有八十二麼?我的武藝跟你們兩位相比…差這麼多麼?」

儼然,文聘也有些不信…

或許,他能感覺出來,身邊的這二位是高手,但…相差十幾點?有這麼夸張麼?

就在這時…

「大祭酒。」一名鬼卒行至屋前,站在門外,「黃忠、魏延的情報已經探查到了!」

「進來…」

柳羽當即吩咐。

鬼卒看屋內還有人,于是快步行至柳羽的身前,在他的耳邊悄聲言語了一些什麼。

「什麼?」

倒是柳羽听過後,整個人一驚。

下意識的月兌口,「你說這黃忠黃漢升?沒有兒子?」

「千真萬確!」鬼卒如實道…「不僅沒有兒子,就是連夫人都沒有娶上一房!」

嘶…

柳羽下意識倒退了一步,眼眸中閃過幾許意外。

三國的正史中對四十歲前的黃忠記載太少了。

哪怕是四十歲之後,也只有黃忠跟隨劉表從子劉磐去荊南鎮守的記錄。

十余年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戰事,唯一一次是《太史慈》傳中,孫策派遣太史慈迎戰劉磐,太史慈與黃忠應該交鋒過,但並沒有什麼記載。

不過一些野史雜記中,或者後世的穿越中,總是說黃忠有一個兒子,體弱多病,奄奄一息的…

往往中的主角,都很湊巧的趕上人家兒子犯病,然後直接開掛就把他的兒子給救了,連帶著收復了這位虎將。

這些故事,柳羽听過無數次了。

故而…

他特地派人去調查黃忠的兒子黃敘,可鬼卒回稟的是,黃忠沒有兒子。

那麼…

就只有一個可能,是黃忠追隨劉磐鎮守荊南時,生下的這個兒子。

蔡瑁與劉磐政治斗爭中,劉磐不斷的被蔡家陷害,黃忠的本事與名聲也就暗淡了下來,讓黃忠感覺報國無門,又因為兒子的死心灰意冷,最終被劉磐推薦給了好友韓玄。

當然…

這些也都是猜測,基于如今三十多歲的黃忠並無兒子的猜測。

那麼問題來了,如今的黃忠尚且沒有兒子,那如何拉攏呢?

就在這時…

鬼卒的聲音再度傳出。「大祭酒,我等還查到一條秘聞…黃忠每月都會去一次襄陽城的‘溫香閣’?」

溫香閣?

此言一出,文聘反應極大…「那可是咱們南陽以南、荊州以北人人都向往的地方!」

「怎麼?」柳羽追問道。

文聘繼續解釋道︰「襄陽位于荊河以南,那里的水養人,那里的女娃子都能掐出水來,而這‘溫香閣’里的姑娘,更是個個如花,許多咱們南陽的官吏每月都會去那邊一趟…勾魂哪!」

這不就是青樓麼?

柳羽眨巴著眼楮,他很難將歷史上「黃忠」這個老邁的形象與青樓女子聯系在一起。

可…

事實上,歷史記載中的黃忠都是中年之後的形象。

但…人家也年輕過呀?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風流過呢?

想到這兒,柳羽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縫,他倒是對那「溫香閣」里能勾著黃忠魂兒的姑娘產生了許多好奇。

這姑娘…得是何等傾國絕色?

荊州,襄陽城。

三面環水,一面環山。

夜幕降臨,城北荊河竄城而過的地方,到處都散布著縷縷脂粉的香味兒。

出現在這荊河之畔的,多以男子為主,有風度偏偏的貴家公子,有身穿綾羅綢緞的權貴人士,幾乎沒有一個年輕女子。

而荊河之上,一幢幾乎有一半憑空建在荊河之上的閣樓,伴隨著荊河上的徐徐微風,傳來一股股淡淡的香氣。

這閣樓便是在南陽與荊州赫赫有名的「溫香閣」!

這里是襄陽城最有名的青樓。

注意…是青樓,這是要比「煙花柳巷」檔次更高的地方,可以理解為「海天盛筵」、「那啥人間」…是土豪一擲千金的場所。

所謂「娼」、「妓」又有不同…

妓同技…那是有技術的女人。

娼…則是可以交易的女人。

當然了,這些在漢代,還沒有那麼明確…許多「娼」也有技術,許多「妓」也會擺低姿態…

區別于其它的青樓,這「溫香閣」是一處官窯,乃是收容那些犯了錯誤家族里的女人!

男的流放邊關,女子發配為奴為娼…

這種懲罰在古代很常見。

此刻…

溫香閣內的一方閨房中,一位二十七、八的女子正坐在床頭…而他的面前,三十五歲的黃忠卻在距離床榻最遠處的一方胡凳上,自顧自的喝酒。

終于,還是這女子忍不住站起身來,緩緩行至黃忠的面前。

「你這人最有意思了,來‘溫香閣’花了錢不上床的,就你獨一份兒!」

黃忠的眼神閃躲,牙齒微微咬住嘴唇。

過了片刻後,方才張口︰「你父親對我父親有恩,父親臨終前就托我照顧于你…等我攢夠了錢,一定會贖你出去。」

「噗…」

黃忠的話,讓這女子笑了,笑的格外開懷,可笑聲落幕,她的眼神中多出了幾許無奈,微微抿著唇搖頭道︰「這里是官窯,沒有官府的文書,誰也出不去。」

「我會想辦法!」

黃忠語氣嚴肅…

余光瞟向眼前的女子,他回憶起了家門的一樁往事。

黃忠雖看似是寒門出身,卻鮮有人知,他有世家背景…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劉表單騎入荊州後,單單荊州就有四支黃姓望族,即以黃忠為首的南陽黃氏,以黃蓋為首的零陵黃氏,以黃祖為首的江夏安陸黃氏,以及…以諸葛亮的岳父黃承彥為首的沔南黃氏。

不管荊州哪支黃氏,都是東漢著名的孝子,位列「二十四孝」之一的黃香之後。

那時,他的官職到尚書令,于漢明帝時遷到了江夏,為黃氏江夏堂開基祖先。

根據《雲南省保山市永昌府黃氏家譜世系表》記載…

黃忠與黃承彥、黃祖不僅同姓同族,還是同宗同家。

黃忠是黃孚信之子,黃承彥是黃孚勇之子,黃蓋是黃孚仁次子,黃祖則是黃家旁支一系,論及輩分兒要矮黃忠、黃承彥、黃蓋一輩兒!

黃忠與黃蓋是堂兄弟(同祖父)…

黃忠與黃承彥是未出五服堂兄弟(同曾祖父)…

只是,黃家雖是大族,但各分支的境遇卻是大不相同。

黃祖的父親黃自溟徒居江西豐城,而黃祖因得罪仇家,為避禍而移居淮南,遂形成淮南黃祖家族。

黃忠更慘一些,他的父親曾經被陷害,是霍家的兄弟替他頂罪…

當然,霍家的兄弟也是昔日的救命之恩,卻讓所有家人都貶為了官奴,女兒霍玉更是淪為官妓,從小被養在襄陽的溫香閣里。

如今…

她已經不年輕了,二十七、八歲,在這個別的女子都成親十幾年的年紀,她卻還是要待在這里,永無盡頭…

而黃忠,十年前他找到霍玉時,每月就會來看她。

十年已經過去,霍玉從十七、八歲變成了二十七、八歲…十年前那個風華正茂的公子黃忠,如今,也變成的愈發的成熟。

只是…他依舊每月都來,從未停歇。

「我不知道家父與你家的關系,但…十年來,你庇護著我,小女子如何不感動?只是…我終究是擺月兌不了這官奴的身份。」

呼…

黃忠長長的呼出口氣。

他望向霍玉的眼眸依舊是帶著許多閃躲。

「相信我,我會想出辦法的…」

說著話,黃忠就打算離開…

霍玉卻是張口︰「下次來就不要特地換衣服了!」

「怕你不喜歡那些世家的服飾。」黃忠腳步一頓。

「你來了十年,這里誰不知道,你是南陽鄧家的部曲…是鄧老爺最器重的人。何必花這份冤枉錢呢?」

踏踏…

黃忠遲疑了一下。

「至少,我黃忠的錢,能…能讓你歇息一會兒。」

一言蔽,黃忠大步往外走去

…十年守護,每一次邁出這大門,總是有些戀戀不舍,有些愧疚…

但…想幫她擺月兌官奴的身份…談何,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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