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宮中發生了什麼。
沒有任何人知道。
現在所有人還都只知道中午月旦評之事。
夏侯府中。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出大事了!」
此時,夏侯惇、曹丕他們如慣例般吃飯。
聊著未來掌控軍權,暢想未來的封侯拜相。
好不快樂。
就這,一名管家慌張沖進來喊道。
「什麼事,盡然如此慌張?」夏侯惇臉色略微難看。
怎麼每次吃飯時候,你都能來打岔。
「是月旦評之事!」???
眾人不解。
他們是武將對文人這一套向來不感冒。
「喂!我大哥讓你去打听曹羽之事,你說啥月旦評!」夏侯霸喝了點酒,當即不爽,一酒杯子就砸了過去。
鐺!
管家不敢躲,被砸了個正著。
嚇得趕緊跪地上。
「不是啊,是曹羽去了月旦評還奪得魁首了!」
「什麼?曹羽還去了月旦評。」
一听此消息,曹丕立馬坐不住了。
「這次月旦評不是評論文章和詩詞的嘛?難道還多加了一向評論木頭?」
夏侯惇眉頭微皺,想著曹羽的車水馬龍。
可不就是一堆爛木頭嘛。
「不是,是這次曹羽幫司馬孚評論文章,意外和楊修辯論,結果奪得了魁首!」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並且還將經過簡單的講了下。
「什麼?曹羽還會評論文章?」
「而且還能說出這些辭藻海慧之話,絕對不可能!」
「楊修不是號稱博學多才,怎麼也敗了。」
听到這,夏侯惇直接震驚的已經不知道改說些什麼。
手中端著的酒杯也是遲遲懸在空中。
不知是喝還是放。
而旁邊的曹丕更是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嘴巴里碎念著不可能。
心里卻是驚濤駭浪。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道病秧子模樣。
隔著空氣仿佛都能聞到一股子中藥味。
你說這樣的人會作詩?
這不是開玩笑嘛。
風溫爾雅的詩詞一點也不沾邊啊。
嗯!對!
這詩詞一定是他找別人買的。
肯定是他冒充他人。
想到這個結果後,曹丕才心里好受些。
「好了,沒啥事,你退下吧!」夏侯惇見曹丕臉色有些不好,便示意管家離開。
準備一會陪他多喝幾杯,好好安慰一下他。
「不是,家主,小人剛才要說的大事還沒說呢!」???
剛才大事還沒說?
曹羽都月旦評大放光彩了。
這還不算大事?
夏侯惇剛準備灌下肚的酒杯又懸住了。
而曹丕也是捂著胸口,生怕這消息太刺激,他昏過去。
「是月旦評剛結束,丞相遇刺了,三百名死侍……」
「什麼?」
還未等管家說完話,夏侯惇激動的手上的酒杯都掉落在地。
連忙起身就要去抄自己的家伙。
而曹丕也是滿眼震驚。
在這父親的許都中,盡然遇刺。
這是在太震撼了。
但听完後面管家說,許褚一人屠了三百,解除了風險。
曹丕那更是大吃一驚。
為父親送口氣同時,但不知為何心里卻又有些失望。
旁邊已經抄好家伙的夏侯惇與夏侯霸這才稍微淡定些。
「你他姥姥的,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啊!」夏侯霸想起剛才的後怕,就沒好氣的一腳踹翻關機
這狗東西,天天就喜歡嚇唬人。
「今天許都恐怕要見紅了,我們得趕緊去丞相那!」
本來夜幕降臨的許都。
街頭應該正是熱鬧之時。
但今天提前宵禁。
就連東西南北四個大門也早早就封死。
只進不出。
街頭上幾乎沒有什麼百姓。
只能看到來來往往的巡邏士兵。
以及急促的馬蹄和唏噓聲。
整個許都都變得人人人自危。
一些在衣帶詔上簽過名的人更是嚇得府邸大門緊閉。
躲在屋中悔不當初。
「大哥,咱們在衣帶詔上簽名會不會這次被波及到。」
城郊的某個茅屋中,一名渾身綠袍,臉帶棗紅色,美髯過七尺,出聲道。
「二哥怕個鳥,被發現了,大不了我直接拿起長矛抓住那曹賊捅他一百個透明窟窿!」
「哎,三弟不可魯莽,消息傳來他身邊許褚有著項羽之姿,連董承公三百名訓練的死侍都不是其對手,哪有這麼好下手!」這時,一個手過雙膝,耳垂掛長,身穿橙袍之人道。
他們就是桃園結義的劉跑跑、關二爺、張憨憨。
听到這戰績,張飛也頓時蔫吧下來,不再嘴硬。
雖然他也能做到這樣的當挑300名死侍的戰績。
但想要再捅曹賊100個透明窟窿確實不現實。
「本以為世上除了呂布那廝有如此戰力,卻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天下人啊!」關羽捋髯,眯著丹鳳眼,暗暗道。
「二弟、三弟,許都之地恐怕咱們也不宜久留了。」劉備坐在院中小馬扎上,望著無邊際的藍天,心頭一片苦悶。
九州如此之大,盡然沒有一片屬于他的地。
就連昔日的呂布都坐擁徐州。
而他們跑了大半輩子,還只能屈居曹操之下。
「唉,是大哥沒用,拖累了二兄弟啊!」
「此次一去,又不知該顛簸何方,二弟,曹丞相欣賞你,做大哥的也不能耽誤了你。」
說完劉備就假仁假義的拉住關羽的手。
「如果你願意留下,大哥絕對是由衷祝福。」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桃園結義時,就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當我是什麼人。」關羽一听劉備這話,就著急了,心里又是一陣感動。
「是啊!二哥才不是那種人,不論有多苦,反正大哥在哪,俺張飛就在哪!」張飛大刺刺的坐在地上。
听到兩兄弟表態,劉備心里總算松口氣。
「好兄弟!大哥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
……
轉眼間。
曹羽此刻也來到了軍營。
營火連連,不時還能看到巡邏之人。
尤其是校場,那更是燈火通明。
第一次來軍營,迷路的曹羽隨便來到校場。
無數士兵在那草槍弄棍。
發出哈哈呼喝的聲音。
到是有幾分氣魄和血煞之氣。
湊近看他們的服裝應該是老曹手下最凶的步卒——青州兵。
「這支部隊有我當年部下那一點味道了。」
這時,腦海中衛青忽然沉聲道。
「站姿雄武,眼眸堅毅,倒也勉強稱的上雄師。」白起也是微微睜開眼。
不過曹羽卻是暗暗搖頭。
「此軍雖強,但還相差甚遠!」
「哦?」
始皇帝一听也滿臉好奇,說實話,這部隊雖然不如他當年的龍騎但也沒曹羽說的這麼不堪吧。
「你們他們雖然散發血煞之氣,都是經驗之師,手中的槍棍也揮舞有力,都稱得起精銳。」曹羽站在校舞場指著台下的士兵。
只見四周的火把閃爍。
一道道精壯的人影,仿佛化作了降龍伏虎般。
每一個士兵堅毅的臉龐上滲透出汗水。
刀棍呼呼抽在空氣中。
啪啪作響。
看著這群士兵的模樣,衛青、白起、始皇帝更不解了。
這樣難道還算不上雄師嘛?
就在這時,曹羽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
「這支軍隊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令行禁止,你看看揮舞雜亂的槍棒,各個逞強好勝,算不上雄師,勇夫倒是差不多!」
「哦!你說我陷陣營算不上精銳之師?」
忽然一道冷冷聲音響起。
「不錯!」
曹羽下意識的回答,這才發現自己身後盡然多出了一個人。
回頭一看,只見身穿將袍,一張帶著北方硬朗的年輕面龐。
「在下張遼,不知閣下是何人來我軍中所謂何事?」張遼見對方面生,抱拳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