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道觀有求,心誠則靈,這次下大雨,豈不是老天對我們最好的考驗。」孫尚香提著裙子,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隨後向北方望去,眼中盡顯思念之色。
「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嘛?」
想到這孫尚香腳步又忍不住加快幾分。
「唉,小姐你慢點啊!等等我啊!」
與此同時。
壽春皇宮。
自從袁術稱帝後,就傷命傷財大動土木。
如今皇宮修建的到是恢弘氣派,但下面民生哀悼。
「陛下,不好了,孫策帶領著5萬大軍已經破了廬江直往我們壽春來了。」
此時一名太監忽然急沖沖的跑來,身上被雨水淋成落湯雞都來不及注意。
「什麼?前方不是有張勛為朕守著嘛?」龍椅之上的袁術臉色大變。
「張勛將軍……已經……已經陣死沙場了!」太監哭腔的喊道。
轟隆隆——
大殿外又是一陣雷響。
袁術嚇得直接摔下龍椅。
「陛下……陛下……」
「廢物,都是廢物,滾!都給我滾開!」
袁術歇斯底里的吼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平靜下。
望著大殿中的龍燭燈。
狂風大起。
龍燭燈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滅般。
「賊老天不公啊!」袁術顫顫巍巍撐起自己,走向大殿外。
雨水鋪面而來,連九旒冕上的流蘇與龍袍都沾滿了水漬。
但袁術絲毫不在意,此時就如同一個行尸走肉一般。
走到天台,看著下面威儀壯闊的宮殿。
又看看天空烏雲密布,如天神暴怒般電閃雷鳴。
「老天爺,你是在怪罪朕嘛!是要天罰朕嘛!」
袁術雙手艱難的支撐在龍石柱上,眼中瞬間被淚水與雨水打濕。
滴答!
一滴淚水滴落在地面雨水匯聚的小水潭中。
瞬間碎成七零八落的小水珠子。
泛開一層漣漪。
袁術低頭看著水潭中自己的倒影。
仿佛看到了自己過去的一生。
東漢司空袁逢之子,出身汝南袁氏,家中「四世三公」,年少舉孝廉任官。
初平元年,隨著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割據淮南。
至今稱帝享受一番!
「朕這一生倒也值得了,曹孟德、袁本初這一輩子吾都沒贏過你們,但在率先稱帝這一塊,是朕贏了!」
「哈哈哈哈!是朕贏了!」袁術忽然揚天大笑。
「陛下……」
這時一名身穿將軍袍的老者來到。
「喬老你來啦!」袁術看著面前之人,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前線來報孫策已經大軍開來,數日曹軍也一同匯合兩面夾攻。」橋蕤拱手低沉道。
「陛下,壽春保不住了,還是準備撤吧!」
說完這句話後,橋蕤也把頭撇到一邊。
「逃……往哪里逃……」袁術淒涼一笑。
「都是亡國之君了……」
「陛下可往袁紹那去,畢竟是同宗,他定會保你。」
「袁紹?」袁術望著滾動雲涌的天,向旁邊走了兩步。
「朕貴為天子,卻要向一個庶子求庇護……」
而且還是自己從小就沒贏過的人求救,袁術想到這,雙手捏緊了幾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陛下……」
「好了,喬老你也是朕的老臣,不用再勸了,朕不會離開!」
還未等橋蕤話說完,就被袁術直接打斷。
隨後斬釘截鐵的看向皇城下方的一磚一瓦。
「朕欲與壽春共存亡!」
轟隆隆——
雷聲再次響起,先前稍微小的雨,再次變的瓢潑大雨。
壽春城就像百年腐朽的房屋一般。
風雨浸打在屋檐上,仿佛隨時都即將崩塌。
……
夜幕將至。
丞相府中。
老曹坐在書房批著奏疏。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
潮濕與沉悶的天,老曹只感覺頭有些昏沉。
「阿瞞,你本來就有偏頭痛,沒次到多雨之季就容易復發,這兩天別再操心,稍微休息下吧!」卞玉兒推開房門,端起一碗剛熬好的姜茶。
老曹也沒推卻,接過姜茶喝了兩口,才感覺身體稍微好點。
「唉!前幾天的宛城事儀、這兩天月旦評事、還有接下來討伐壽春事,樣樣都需要我盯著。」
「件件事情都關乎許都的未來,如何安心睡得下!」
批了一天奏疏,胳膊腿都麻了。
他也想像曹羽那小兔崽子,天天屁事沒有咸魚啊。
可是壓根就沒有喘氣的機會啊。
「我看丕兒近日勤學治理國學,一些小事也可以讓下面的孩子們分攤下嘛。」卞玉兒手輕輕抓住老曹的手,心中暗想。
如果能借著這次機會讓丕兒進入中樞奏疏圈。
還怕繼承人之位會跑嘛?
古代,歷來都是母憑子貴。
可不是皇宮如此,對于諸侯下面繼承人之位的紛爭也是一般。
不過這次恐怕卞玉兒死都想不到自己這次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曹听到卞玉兒的建議。
微微點頭,這個主意到是不錯。
能者多勞,勞資天天頭疼睡覺都想著貢士
作為兒子還想著天天咸魚?
太不像話了,必須把這小子拉來抓個壯丁。
嗯!不錯明天就讓曹羽這小子開始幫我批奏疏。
至于卞玉兒提起的曹丕,老曹壓根就沒听到。
「阿瞞注意休息,妾身先退下了。」卞玉兒見老曹微微點頭,心頭暗喜,知道他接納了自己意見。
如果她知道,老曹接納了她的意見。
不過人選卻是曹羽,不知道會不會氣吐血。
轟隆隆——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沉悶的潮濕,讓老曹的頭又疼了幾分。
汗水滲透了衣服,實在無心工作,便躺到了床上。
叮!模擬人生冷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