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關內來了一人,自稱是天子親軍的軍團長?」張燕看著前來稟報的士卒,一臉驚訝的站了起來。
「大當家的,那人確實是自稱是親軍軍團長。」那名士卒立馬點了點頭。
他是知道自家主公是怎麼打算的,畢竟黑山軍投效天子,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他們得知薛痞子這名天子親軍來到雁門關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張燕得知薛痞子就在關內等待,他也不敢托大,連忙帶著黑山軍的將領,還有公孫瓚,王梁,張虎等人,前去迎接薛痞子。
而薛痞子只是在城下等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看到雁門關城牆大開,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等到他們距離自己只有十來米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隨後眾人下馬,對著薛痞子抱拳。
「見過將軍。」眾人對著薛痞子行禮。
而薛痞子連忙上前一步,扶起了最前排的公孫瓚和張燕。
按理來說,薛痞子雖然是軍團長,但是他在大漢朝廷體系中的官職,也不過只是校尉。但是架不住薛痞子是天子親軍啊,見官大一級。
更何況是張燕他們這種想要投靠天子,卻還沒有得到天子首肯的將領。
他們自然不敢在薛痞子面前充大,只能老老實實的對著薛痞子見禮。
而薛痞子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他客氣的扶起了公孫瓚和張揚。對著他倆也是一抱拳。
「見過兩位將軍,丕在洛陽,也曾听聞兩位將軍的大名,天子曾說,並州有張將軍,可保並州無恙。」
「公孫將軍在幽州,先有虎牢救駕之功,又有在幽州鎮壓胡人南侵,實乃我大漢鐵壁。」
「今日丕能夠見到兩位將軍,實屬三生有幸。」薛痞子非常明白什麼叫做花花轎子人人抬,反正漂亮話又不用給錢,多說一些,拉近一下自己與張燕他們的距離。
至于說,他們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說假話,薛痞子看著他們笑嘻嘻的臉,估計他們就算發覺了,也會沉迷在這樣的假話當中。
而至于他們會不會察覺天子有沒有說過,薛痞子表示更加不可能會被察覺,難道他們還敢當面去問劉協不成?
果不其然,張燕和公孫瓚听到薛痞子的話之後,頓時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整張老臉都變成了一朵花一樣。
兩方人馬,又是一番客氣,王梁就招呼薛痞子跟他們一起入關。
來到關內之後,又是一番酒宴不說,薛痞子作為自己有求的一方,對于張燕他們的敬酒自然是不推遲。
一連幾杯下肚,薛痞子也感覺渾身舒暢。
畢竟這個時代的酒,雖然度數不高,還有點渾濁,但是也是酒啊!總比後世的啤酒度數高。
一連喝一圈,十多個人,就算薛痞子酒量再好,他都有點懵了。
一想到自己這一次來,是想跟張燕他們商量戰馬的事,薛痞子放下酒盞,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眾人喝的正開心呢,突然听到薛痞子在位置上嘆氣,著實把眾人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到了這位天子親兵軍團長。
「薛丕將軍,不知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讓將軍有一些不快?」公孫瓚看著薛痞子問道。
「不不不,公孫將軍,在下不是覺得諸位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諸位做的很好。」
「丕只是覺得有一些氣惱,在中途耽誤了一些時間,導致沒有趕上這一場大戰,甚是惋惜。」薛痞子見自己只是隨意一嘆氣,對方幾人就上鉤,頓時內心都快笑出了豬聲。
听到薛痞子說道是這件事,眾人也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薛丕將軍,我們也不知道你們何時到來,又恰好踫上鮮卑人露出破綻,所以我們才當機立斷,準備襲營。」
「若是」公孫瓚還想解釋兩句,但是他剛說了一句話,就被薛痞子打斷。
「公孫將軍說的是什麼話?我等都是天子的臣下,自然應該以大漢的利益為前提。又豈能因為等我,而耽誤戰機?」薛痞子先是嚴肅的說了一句。
听到薛痞子這麼說,在場的眾人,紛紛在內心里面感慨,薛痞子的覺悟真的高,看看人家怎麼說的,為了大漢的利益,連到手的軍功都可以不要。
薛痞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其實就一直在關注眾人的表情,此時見到他們一個個露出佩服的表情後,他也是心中狂喜。
「諸位有所不知,丕出洛陽之時,向天子保證,此時必然將來犯之敵,全殲于雁門關,但是現在步度根已經退回草原,但是丕打算深入草原,效彷霍驃騎,封狼居胥。」
在場的眾人,听到薛痞子說這句話,全部長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薛痞子。
要知道,霍驃騎正是霍去病,大漢的無敵雙子將星之一,也是唯一一個打到草原內部,把匈奴人按在地上摩擦的 人。
可以說,只要是有漢一朝,只要是個武將,都想著效彷霍去病,直搗黃龍,封狼居胥。
但是大漢已經三四百年過去了,也就只出了一個霍去病。
而現在薛痞子卻說他想要效彷霍去病,直搗黃龍,深入草原追殺步度根。不得不讓在場所有人深感佩服。
「薛丕將軍壯志凌雲,但是步度根已經逃走多時,我們當時並沒有派人跟隨,現在恐怕已經找不到對方了。」一旁比較冷靜的張白騎看著薛痞子拱手說道。
「將軍說得是,正常來說,沒有派人跟著步度根,他一旦進入到草原,我們很難追蹤。」薛痞子顯示先是點頭表示張白騎說得對。
「既然如此,那將軍此次進入到草原,又怎麼能夠追到步度根?」張白騎這話還算是說得比較客氣的。
他這話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在說薛痞子是在想屁吃,人都沒影了,你拿什麼追?
薛痞子早就猜到會有人這麼說,于是他輕輕一笑,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去俾。
「雖然步度根已經逃走多時,我沒有辦法直接追擊步度根,但是我身邊的這位,卻知道步度根的王庭在什麼地方,我們直接去他的王庭,不就好了?」薛痞子微笑著說道。
眾人听到薛痞子的話,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去俾。
此時的去俾已經換了一身漢軍的甲胃,所以張燕他們也沒有在意,一直以為去俾只是薛痞子的親衛。
現在听到薛痞子這麼說,他們才開始打量起去俾,這一看,就突然覺得去俾好熟悉。
去俾也知道,現在該自己出場了,于是他緩緩站起身,對著眾人行禮。
「本王乃是匈奴右賢王去俾,薛丕將軍說的,都是真的,本王的確知道步度根的王庭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