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涵發火了,蔣勁連忙朝著劉備催促道︰「玄德,你們這是作甚?趕緊把你那兄弟給拉下去,伯雲都答應放過你們了,你們還想如何?」
「蔣兄,不是劉備不走」
劉備很想走,可張飛卻是不走,這位蠻漢子一旦沖動起來,就連關羽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張飛,你到底想干什麼?」
侯杰怒氣沖沖地喝道︰「真把我們涿縣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你這個瘦猴子別沒事找事啊!信不信現在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犯起混來的張飛哪里還會管這里是什麼地方,只見他指著侯杰,就想上前去教訓他一番。
侯杰被嚇得連忙躲在朱涵身後。
若不是劉備他們三人在前世名聲太響,朱涵早就把他們給拿下了,現在又看到他們竟敢如此囂張,饒是朱涵這好脾氣,也被他們給消磨得一干二淨。
「典韋、張遼、管亥何在!」
朱涵突然怒吼一聲。
「末將在!」
三人連忙踏出一步,高聲應道。
「去,把那張飛給本將拿下!」
朱涵指著張飛,罵罵咧咧地罵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本將今日便教一教你如何做人!」
「哈哈笑話,我張飛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我父親這麼跟我說過話後,還從未有人敢這般跟小爺我說話!來啊,讓小爺我看看,你要如何要我做人?」
張飛本還想直接拜了朱涵為主後,那這事也就這樣了,可朱涵居然想要當眾拿他,這就讓張飛的面子有些過不去,索性也就耍潑蠻干,把要認主朱涵的事情給拋之腦後。
關羽踏前一步,跟張飛站在一處,眼神冷冷地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典韋三人。
張遼見狀後,冷笑道︰「你是叫做關羽是吧?今日我們只拿張飛,你識趣的話就滾到一邊!」
「哼,劉大哥剛才不是說了嗎?關某與劉大哥、益德情同手足,你們若是捉拿益德,那便是捉拿我關羽!今日關某誓與益德共進退!」
關羽一手撫須,冷傲地回道。
「大言不慚!在本將軍營之中,也敢如此放肆!連同關羽,一並拿下!若遇反抗,就地格殺!」
朱涵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士卒,高聲吼道。
「諾!」
四周的士卒們紛紛抽刀在手,不懷好意地看向關羽三人。
「賢弟且慢動手,不如讓為兄再去勸一勸他們!」
蔣勁連忙拉住朱涵的手,不讓他放下後,急聲勸道︰「賢弟,你麾下這些士卒的兵器都是為兄提供給你的,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吧!」
「好吧!你去試試!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朱涵冷笑一聲,回道。
蔣勁過去拉著劉備他們在那好說歹說了半天,這才把暴躁的張飛給硬是摁了下去。
「朱軍候,今日之事,全因益德而起,日後若有差遣,劉備必來相助!」
劉備朝朱涵高聲道。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朱涵酒勁上涌,不耐煩地催促道︰「本將若是還要你來相助的話,也算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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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嘀咕了一句,惡狠狠地瞪著朱涵。
也幸虧這句話沒有被朱涵給听到,要不然的話,他並不介意把這蜀國未來的皇帝給先送走,再加上他的左膀右臂。
有了張飛這一出後,朱涵隨即沒了在涿縣繼續逗留的興趣,隨後數日,他帶著新招募的士卒一直朝著高柳趕去,這時,戲志才他們也踏上了前往洛陽的路。
這日,朱涵正在營中訓練士卒,這訓練騎兵可不比訓練步卒,也幸虧他魂穿附身的這人身上有騎馬的經驗,要不然的話還真得會丑態百出。
「主公,你吩咐打造的馬蹄鐵跟雙邊馬鞍已經弄好了!」張遼拿著四塊馬蹄鐵,管亥抱著一套馬鞍從軍營外走了進來。
那日,朱涵一到高柳後,就下令讓張遼跟管亥去打制馬蹄鐵跟馬鞍,並且命令此二人不得跟任何人泄露這個消息,張遼二人雖然不知道朱涵打造這個東西是為了什麼,但深知朱涵脾性的他們,也知道朱涵既然下達了這種命令,那就有他的道理所在,而且這種命令,朱涵只是下達過兩次,一次是釀酒之初,一次是現在。
如今這醉仙釀已經風靡了河北之地,許多富戶豪紳都知道冀州盛產美酒,這也變相地給朱涵帶來了許多利潤,可隨著冀州八王的插手,在經縣的醉仙釀產地已經遭受到了嚴重的威脅,為了不讓釀酒配方落入到八王之手,朱涵在離開經縣之後,就讓張氏陸續轉移釀酒的工人,八王得到的不過是朱涵以前庫存的酒而已。
「弄好了?」
朱涵聞言後先是一愣,隨後搶過張遼手中的馬蹄鐵,一邊模著一邊呢喃道︰「對,就是它,就是它!」
這雙邊馬鞍,兩人一看模樣就知道是干什麼用的,不過這馬蹄鐵卻讓他們有些模不著頭腦,管亥性子耿直,問道︰「主公,這幾塊小鐵片有什麼用?」
「有了它們相助,你們手下的騎兵戰力,在短時間內定能翻上一倍不止!」
朱涵咧嘴笑道。
「不會吧,騎兵本就訓練不易,不管是沖鋒還是騎射,亦或是拋槍,都得花費許多時間來熟悉!」
若是步卒,哪怕是再不濟,配備了鐵甲跟鋼刀以後,戰力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但這騎兵,那馬兒可听不懂人的話,只能慢慢培養感情,要想達到雙方都心領神會的話,可是要頗費些時日。現在听到朱涵的話後,張遼也只是莞爾一笑,管亥則是一根筋,認真地反駁道。
「你不信?」
「肯定不信啊!」
「那好,你去隨便牽一匹戰馬過來!」
朱涵吩咐了管亥一句後,又向站在一旁的馬三問道︰「馬三,在我軍中,就你最懂戰馬!你說,這馬兒長時間奔跑最傷那個部位?」
「當然是四支蹄子了!」
馬三不知道朱涵在打什麼啞謎,納悶地回道︰「長時間的奔跑,戰馬的蹄子磨損就會更加嚴重,搞不好還會直接給跑廢了!所以歷來統領騎兵征戰的將軍們,也不敢每日縱馬奔行太遠,一場大戰下來,戰馬的折損比之騎兵要更多!」
「那戰馬為何不能長時間奔跑?」
朱涵反問道︰「若是戰馬能長時間奔跑,那豈不是說我們就能擁有一支機動性最強的騎軍?別人跑上三百里需要讓戰馬休息,而我們就可以跑上八百里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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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戰馬的蹄子就跟我們的手腳一樣,我們穿著鞋子,這時間走長了後都還會起水泡,那就更別說戰馬了!若是戰馬的蹄子磨損嚴重的話,那匹戰馬就可真的廢了!」
馬三急切地回道。
「哦,那我們給戰馬穿上鞋子後,那戰馬是不是就能長時間奔跑了?」
朱涵總是這樣,有時候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卻偏偏不直接說明白點,而是采用這種啟發式地跟屬下交談。
「穿上鞋子?主公你不是認真的吧!」
馬三捂著額頭,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待壓制住了想笑的情緒以後這才地回道︰「這尋常戰馬的體重差不多都在八百斤到一千二百斤左右,當然了,也有一些個頭比較大的戰馬,那他們的體重就要更重,就像典統領的那匹大黑龍,少說也有兩千斤!再加上騎士跟裝備,什麼樣的鞋子能耐得住這樣磨損?再者說了,戰馬的蹄子經過一段時間就需要修剪跟打磨,要不然的話很容易生病,蹄子太長不利于行軍作戰,剛修剪完以後也不利于行軍作戰,所以戰馬可是寶貴得很,不到戰時,都很少會有人長時間騎著。」
「哦?原來這就是文遠你每日只練習騎戰一個時辰的原因?」
朱涵看向張遼,問道。
「正是!我們練習騎戰一個時辰,其余時間皆是練習步戰!」
張遼如實回道。
「怪不得他們的進步如此緩慢!」
朱涵看向場中正在練習騎戰的士卒,看著那只要彎弓搭箭就歪歪斜斜地身子,更有甚者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朱涵的內心就焦急得很。
「歷來的騎兵訓練本就不易,短則一年,長則數年才可練就一支精銳騎軍!」
說到戰馬,馬三最有發言權,他可是在草原土生土長地人,只見他有些自傲地說道︰「草原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即便如此都要花費數年光景才能成軍!」
「是呀,如今咱們有五百騎兵,這可不是當初四五十騎的規模,屬下還未統領過如此之多的騎兵,只能一邊模索一邊訓練!」
張遼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不行,這樣下去我等不及!今年鮮卑人或許不會來,那明年呢?後年呢?咱們不能每次都是這樣被動挨打吧?我要遠征草原,讓那檀石槐認識認識一下我們大漢鐵騎的厲害!」
朱涵把玩著手中的馬蹄鐵笑道︰「只要我能替你們解決了戰馬長時間奔跑會磨損蹄子的問題,那你們可敢給我保證,數月之內練就一支精銳?」
「張屯長武藝非凡,管屯長他們也都是高手,加之主公你這次從涿縣招募而來的青壯大多都會騎馬,只要主公你能解決了戰馬蹄子磨損嚴重的難題,小人敢保證,定能輔佐張屯長他們在短時間內練就一支精銳騎兵出來!」
士卒們都不傻,只不過是戰馬太過嬌貴,這尋常訓練的時間太短,若不是天賦異稟的人,誰敢說自己能在短時間內掌握騎戰之術?若是能增加訓練時間,短時間內練會騎戰不是難事,等練會了以後就是慢慢磨練,熟能生巧的過程罷了!
「好,那接下來我就讓你們見識了一下這東西的厲害!」
朱涵拋著馬蹄鐵笑道。
「主公,戰馬牽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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