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六十一年一月中旬川之國峽谷森林
篝火 里啪啦的燃燒著,春野櫻出神的望著那燒著正旺的火堆,抓著一根串著魚的木棍在篝火上烤著。
香磷也沉默的坐在一邊吃著烤好的魚,那只雪貂似乎感受到了沉悶的氣氛,只是抱著香磷給它烤好的魚啃了起來。
「所以,你才如此相信人的命運是注定的?」春野櫻默默說道。
「是」寧次在剛才一口氣把所有的不快吐露出來後,情緒又恢復了平靜「我父親就是為了宗家而死的,以後或許我也要為宗家而死這就是命運,從出生就已經注定的事」
寧次自嘲的搖了搖頭,寧次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這些向春野櫻吐露,明明和她的不是很熟,關系也談不上很好,甚至都沒有說過幾句話,能讓寧次打開心扉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或許是因為她只是個平民,卻能成為火影的弟子,這讓相信命運是天注定的寧次有了一些動搖吧。從某一方面來說,身為平民的她注定平庸,但是卻能突破這命運,這讓寧次心里那和命運抗爭的想法躁動起來。
「其實你可以換一個角度。」春野櫻嘗試著轉變寧次的想法「你真的痛恨雛田麼?」
寧次听到春野櫻的問話,腦海中回憶起當年剛剛和雛田見面,父親還沒有去世時和雛田的相處,還有在不久前新年時,雛田提著食盒那怯生生的樣子
終于,沉默了許久的寧次緩緩的搖了搖頭。
「雛田除了是宗家之外,還是你的妹妹,你作為她的哥哥,和她血緣關系最親的人,你難道不應該保護她麼?」春野櫻打算試圖用親情來勸說寧次。
春野櫻從來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如果和寧次沒有交集也就罷了,既然產生了交集,能幫還是幫一下吧。
寧次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我父親因為生在分家,他不得不替日足大人去死,日足大人是雛田大小姐的父親,我無法做到」
這個春野櫻倒是沒有想到,寧次的心結在于他父親的死。
「面對雛田大小姐,我無法做到像以前一樣看待。」寧次眼楮有些失神「春野櫻,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
說完寧次就不在說話了。
寧次雖然沒有解開心結,依然認為人的道路是命中注定的,但卻也通過春野櫻正視了內心,自己是在反抗著命運。
看著篝火映射下的春野櫻,寧次內心突然有所觸動,既然從出生開始命運都是注定的話,那就由我來改變日向分家的命運。
春野櫻沒有想到,自己雖然沒有說服寧次,但卻因為自己點破了寧次的真實想法,從而讓寧次正視了自己,進而思想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寧次行為上在反抗著命運,但思想上卻不停地麻痹自己,讓自己屈從于命運的話,現在的寧次已經從思想上的枷鎖解月兌了出來,要和行動一起反抗命運。
春野櫻有些奇怪的看著寧次盯著自己,模了模臉說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寧次收回目光,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轉,說道「沒什麼,謝謝你,春野櫻。」
寧次還是那個寧次,但春野櫻感覺寧次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如果說之前是苦大仇深,有些壓抑的話,現在寧次給人的感覺就溫和了許多,唔也不能說是溫和,應該是韜光養晦。
「不用謝」春野櫻能感覺得到,寧次這句謝謝要真誠了許多,隨後站起來,對著兩人說道「現在出發吧,盡快趕到風之國那個村子,明天或許那個商隊就會來了。」
「嗯」香磷吃飽喝足,又休息了半天,體力已經恢復過來了。
把篝火熄滅,春野櫻確認了下方位,帶著兩人,向地圖上標記的村子前進。
雖然現在是夜間,但卻絲毫不會影響三人的行程,一個感知忍者,一個有著忍界第一偵查的瞳術,怎麼會影響行程呢。
通過川之國峽谷上當的吊橋,三人赫然已經進入了風之國的領地,砂隱村現在和木葉村是盟友關系,但鑒于砂隱村以往出爾反爾的背叛,三人都小心翼翼的。
又是持續奔跑了一段時間,三人越來越靠近地圖上的村子了。
突然在前方領路的寧次停了下來,看到寧次停下來,春野櫻和香磷也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寧次」春野櫻問道。
「不對。」寧次雙眼周圍青筋暴起,抬頭望著前方。
春野櫻也順著寧次的目光看去,可沒有白眼的她,眼前除了樹還是樹。
「你看到什麼了?」春野櫻沉聲問道。
「那個村子的方向,有大片煙霧升起。」寧次道,說著又調整下方向,看向其他地方。
「煙霧?」春野櫻愣了一下「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在做飯吧。」
「是的。」寧次點點頭道「所以,很可能這個村子出事了。」
春野櫻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寧次,你能看到那個村子內部的情況麼?」
「我試試看。」寧次說道雙手結印,為白眼提供更多的查克拉。
過了片刻,寧次搖搖頭說道「這個距離太遠了,更細致的情況需要在靠近一些。」
「等等」春野櫻喊住就要離開的寧次。
「怎麼了?」
春野櫻閉眼想了一會,開口道「我先走一步去偵查,你們跟在後面保持距離。」
臨行前綱手師父都已經很明白的說自己的任務是保護他們兩個,眼下的情況正是需要自己出馬的時候了。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香磷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死死的拉著小櫻的胳膊。
「香磷,不要任性!!」春野櫻眉頭一皺呵斥道。
香磷被春野櫻一聲呵斥,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抓住小櫻胳膊的手。
「沒事的,興許只是山賊而已。」春野櫻看著香磷那委屈巴巴的神色,剛板起的臉再也繃不住了,出聲寬慰道。
「那麼寧次,香磷就拜托你了,你們兩個慢慢跟在我身後,保持距離,不要靠我太近。」
「好」寧次倒是很服從春野櫻的指揮,在寧次看來,春野櫻的提議很好,如果遇到無法力敵的對手也有回旋的空間。
春野櫻自己一個人去偵查也是怕遇到難纏的對手,而無法分心保護香磷,雖然再遇到一個像半藏那麼強的對手的幾率很小,但總歸要以往萬一,如果真有什麼事,春野櫻不得後悔死。
這次倒不是春野櫻沖動,而是作為小隊隊長的責任。
春野櫻眨眼就消失在兩人旁邊,寧次則睜著白眼看著小櫻消失的方向。
「現在還不跟上麼?」香磷看著寧次依然沒有動身的打算,心中焦急萬分。
「再等等,她現在的距離還在我的白眼觀察範圍之內。」寧次回道。
香磷沒有辦法,只好作罷
春野櫻先行一步在叢林中穿梭著,雖然感知能力沒有香磷那麼變態,但用于夜間趕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近了,春野櫻已經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了,還有那即是在夜間也能觀察到的黑霧。
就在春野櫻想一口氣沖過去的時候,突然眼角余光瞥見一道亮光,急忙側身,身形向左暴退。
「誰!」
春野櫻站定身子,看著剛才自己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鎧甲的人。
趁著月光,春野櫻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帶著遮目頭盔,身著銀白色盔甲,手中拿著一把短劍。
越看春野櫻越是覺得奇怪,這身裝扮怎麼那麼像中世紀騎士的打扮啊
把頭上的護額摘了下來,看著護額上那木葉村的標識,春野櫻一臉懵逼,沒錯啊,是火影世界啊
可是這TM怎麼突然跑出來一個中世紀打扮的騎士啊,莫非老娘又穿越了?
地面傳來「咚咚」的聲音,抬頭望去,是對面那騎士奔跑的聲音,騎士奔跑中舉起手中的短劍,以一種磅礡之勢,狠狠地向小櫻劈去。
「等等,這位壯士,這是哪里?」春野櫻被這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裝扮弄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寧次香磷分開後又穿越了。
不過那位騎士似乎沒有和春野櫻交流的,一擊不中後,又是揮舞著短劍向小櫻劈去。
「等等,有話好好說,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春野櫻游刃有余的閃避著騎士的攻擊。
騎士的進攻看上去是挺凶猛的樣子,實際上就算是鳴人來了也不會被砍到。
「喂,你別逼我動粗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春野櫻又一次閃過騎士的攻擊後,一個後空翻,跟那騎士拉開一定的距離。
「你到底是誰誰?為什麼要攻擊我?」春野櫻看那騎士過來攻擊自己,盯著那頭盔下的眼楮問道。
或許是意識到短劍無法攻擊到對面那少女,騎士握著劍柄一甩,誰想那短劍竟然「唰唰」兩聲,變長了。
「呵呵,看來只有把你打趴下了。」春野櫻看到那騎士的動作,知道他根本沒想和自己交流。
「忍法-硬化術」
肉眼可見的,春野櫻雙手變得粗糙起來,這是硬化術覆蓋在雙手上了。
春野櫻沒打算要他的命,怕用怪力拳把他打死了,又擔心他皮糙肉厚,普通攻擊對他沒用,所以這硬化術就剛剛好了。
對待敵人要先發制人,春野櫻看對面已經掂著長劍砍過來的騎士,查克拉瞬間集中在腳部,洶涌澎湃的查克拉一下迸發出來。
後發先至,春野櫻眨眼之間就到了騎士面前,沒有多余的招式,舉起右手握拳,一拳打向那騎士的胸口。
騎士雖然砍不到小櫻,但被攻擊時防御倒是不慢,右手握著長劍橫在胸前,左手托住劍身,迎接少女的雷霆一擊。
畢竟春野櫻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這沒有怪力的一拳打在了騎士的長劍上,頓時從騎士的長劍上傳來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再也穩定不住身形,騎士蹭蹭蹭的一連後退好幾步。
片刻,距離春野櫻不遠處,騎士止住了後退的趨勢,再次看向少女時,頭盔下面的眼神充滿了認真的神色。
再次舉起長劍,輕輕一揮,讓春野櫻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那長劍瞬間被綠色形態似火的東西所包裹著,而騎士的氣質凌然和剛才不一樣了。
讓春野櫻驚訝的是那把劍上如同火焰一般綠色的東西,那玩意竟然讓春野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可春野櫻確實第一次見過這種東西。
這種既視感讓春野櫻難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