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回去了,香磷若有所思的漫步在津隱村的街道上,她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自來也的請求,她需要點時間思考一下。
自來也對她說的事情信息量有些大,在她沒有和春野櫻在一起的這兩年,春野櫻身上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有點不可想象。
「現在唯一能阻止她的就是樹盈了,如果不趁早做出準備,那麼最後整個世界都會因為她而帶來災難,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
這是自來也最後和她說的話,香磷無法想象春野櫻會變成毀滅世界的人,並且雖然春野櫻的實力很強,但似乎也並沒有自來也說的那麼夸張吧
不等等,也許自來也說的是真的。
香磷突然想起來那次圍剿春野櫻的行動,那從春野櫻身上向四周彌漫開的死亡氣息,任何接觸那氣息的生物都變成了枯骨直至化為灰盡。
那次的感覺讓香磷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所以那次過後她選擇性的忽略了那件事,現在自來也突然說起來春野櫻,那種絕望的感覺又被回憶了起來。
「嗨!」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香磷 然一驚,迅速側身神色凝重眼神銳利的看了過去,發現來人是夏海,于是瞬間輕松了下來,但後背卻被冷汗打濕了。
「你你怎麼了?」
夏海被香磷這夸張的反應給有點嚇到了,呆呆地問道。
「沒沒什麼,你怎麼在這?」香磷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平復了下心情。
「啊,我剛吃完呢,然後在街上 達 達,這還是我第一次出村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呢。」夏海笑嘻嘻的說道,隨後又有些感嘆「雖然是第一次出村,但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
香磷有著心事不想搭理她。
然而剛才還有些唏噓的夏海轉而又活潑了起來「雖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不過即來之而安置,天天發愁又有什麼用,還是好好享受現在的一切。」
「」香磷呵呵冷笑道「我看你即便是世界毀滅都會活得很開心。」
夏海表情有些落寞,隨後嘻嘻一笑,撓撓後腦勺,歡快的說「因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與其天天提心吊膽的,還不如快活一天是一天。」
「嗯?」香磷意外的看了眼夏海,神色復雜的說道「對不起。」
「意?」
夏海詫異道「干嘛給我道歉。」隨後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把我從村子帶出來對不起我是吧。」
「是。」香磷搖搖頭說道「你的父母一定還在村子吧,為了我的目的,挾持你把你帶出村,你的父母很擔心你吧。」
「」
夏海咬咬嘴唇,片刻後笑著說道「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放我回去啊。」
香磷搖搖頭,正待要說話時被夏海打斷了。
「哈哈,你也不用太自責,我父母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才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夏海臉上的笑容中下暗藏著澹澹的憂傷。
「我以前都沒有听你說起過。」香磷詫異道。
「抱歉,抱歉,我不太喜歡把悲傷的事情掛在嘴邊,我覺得既然最終都會面臨死亡,那麼何必選擇苦大仇深的活著呢?」
夏海嘿嘿一笑道。
「你」香磷愣愣地看著夏海,最後嘴唇里蹦出句話「你是個好人。」
「誒???」
夏海歪著頭看著香磷,納悶道「難道你以前一直以為我是個壞人麼?」
「不,不是這個意思。」香磷臉上尷尬一笑,隨後爽快道「走,我們去喝酒吧。」
「哎等等,我們還沒有成年吧,不會有人賣給我酒吧」
夏海被香磷拉著手向不遠處的居酒屋跑去。
「你放心好了,這里可是你師父的地盤,喝酒還不是小意思」
香磷又說道「況且你不是說了麼,既然都要面臨死亡,何不瀟灑的活著呢。」
「啊我有那麼說麼?」夏海反駁道「我是說苦大仇深的活著。」
「少嗦來陪我喝酒」
香磷不管夏海的反抗,強行拉著她進了居酒屋。
街道上還回蕩著夏海的抱怨和無奈
波之國
居酒屋內。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店老板緊張的看著那狂飲的少女,周圍的客人無不側目看著這豪放的少女,以及她身邊的那把閃現著金屬鋒芒的刀???
「喂,少喝點吧。」
樹盈小聲的對春野櫻說道。
「沒事,這酒不上頭。」春野櫻打了個嗝,又倒了一杯,舉起杯子對樹盈道「你為什麼不喝啊」
「我吃點東西就好了。」
樹盈臉上露出尬笑,拿著快子夾著菜。
本來她們兩個是要回程的,但當路過波之國的時候,春野櫻突然決定想來這邊看看,于是樹盈便陪著她到了波之國。
這里沒有別的風景又只有一座和川之國連接的雄偉大橋,從這座橋上走過時,春野櫻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而樹盈並不清楚春野櫻以前的事情,不過這座橋確實宏偉,是她見過的第一座跨海大橋。
「喂,我說,你要不要把那把刀包起來啊,這樣太惹人注目了。」樹盈又小聲建議道。
「嘁,嘿嘿。」春野櫻臉上露出紅暈「你還怕有人來找事麼?對了」
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少女頓了頓說道「說起來那個想收集忍刀的小鬼去哪了?就是那個,鬼燈水月」
「不知道,誰知道他跑哪去了。」樹盈見春野櫻說話都說不好了,顯然是喝高了,頓時有點不想理她了,別過臉語氣生硬。
「喂,那那個小鬼不是你你找來的麼你不你不得對他負責????」
春野櫻說完,向後一躺,閉上雙眼,竟然打起鼾聲來。
樹盈傻傻的看著少女,臥槽,真喝醉了
坐到春野櫻旁邊,樹盈晃了晃醉酒少女,結果順勢靠在了她的身上。
「不不應該是是這樣的」
少女喃喃自語的說著夢話。
樹盈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喝成這個樣子,但心里卻是有些感動,如果不是因為她在身邊,估計春野櫻也不會醉的這樣毫無防範
「老板,結賬!」
樹盈把春野櫻扛在肩膀上,一手提著交肌,走出了居酒屋。
要去找個旅館了,因為來這里是臨時起意的,所以根本沒有事先預定旅館
「哎」
一手抗人,一手拿刀,正值花季的少女行走在陌生國家深夜的街道上,顯得那麼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