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曌那邊,丁嬤嬤還沒有回來,一行人就打算出去吃個早餐。
五人在街上走著,有的小攤里面冒著熱氣,都是賣著早餐的攤子。
之所以只有五個人,是因為花羞並不願意出門。
她覺得現在的她出門只會遭到眾人的嘲笑。
姜曌他們也沒有勉強,不願意出門就不出門吧,已經讓魏襄給她煮了碗面。
魏襄的廚藝還是可以的,他煮面的時候姜曌就在一旁,要不是想著外面的早餐更加好吃,姜曌都想在家里吃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最後來到一家酒樓,這家酒樓看上去熱鬧非凡。
里面有不少人都在吃著早餐。
姜曌看里面許多人都在吃著早餐,看上去這家酒樓的吃食很是不錯。
于是一行人就決定在這家酒樓里吃早飯了。
沒有要雅間,依舊是坐在大堂里面吃。
因為大堂里更好听到京都里面的八卦。
一行五人各自挑了位置做好,司慕白與魏襄自是不用說,圍在姜曌的左右。
而九七則是坐在魏襄的旁邊,胡賽坐在司慕白與九七的旁邊。
很快門店小二就把他們點的才給端了上來。
幾人一邊吃一邊听著周圍百姓的八卦,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京都府的差役嚴抓傳謠的百姓,所以今日的酒樓中都很少有人談論那些八卦。
大家說的更多的還是自家的家長里短。
「我家那婆娘,昨天又買了一個金鐲子,真是不知道她要那麼多收拾干嘛,夠用不就行了。」
「你家婆娘還好,買的金鐲子日後還能還錢,賤內昨日叫成衣鋪的掌櫃的來家里走了一圈,直接把鋪子里最值錢的面料都定做了衣服。」
「昨日晚間,王員外家不停的傳來響聲,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听說啊,是他家的一個小妾與家中的小廝私通,被他家的正夫人抓了個正著,好像昨晚就把那賤婦沉了塘,那小廝也被打斷腿,趕了出去。」
「真是該,竟然還私通,這樣水性楊花的賤婦,沉塘都是便宜她了。」
「這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王員外怎麼會讓家丑外揚?」
「我就在他家隔壁,昨日我府中小廝親眼看見那賤婦被人從後門抬出去。」
「這種賤婦,真是死不足惜啊。」
……
一旁吃飯的姜曌,听著他們的討論,臉色陰沉。
為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
女人一旦被發現與人私通,沉塘都是輕的。
像什麼賣到青樓,關進豬圈,活活把人給折磨瘋,各種各樣的辦法。
但男人三妻四妾為什麼就什麼事都沒有,也沒有人說三道四。
雖然姜曌知道自己處于父系社會,這些陋習都是在所難免的。
但每每听到這些,還是會忍不住憤怒。
他們口中的說的那個小妾,可能還不到雙十年華,大好人生,就斷送了。
司慕白看她臉色不太好,也知道她是因為剛才那些人的話,便提議。
「不若我們去雅間吧。」
去雅間,眼不見為淨。
姜曌點點頭,跟這群人一起坐在大堂中只會污了她的耳朵。
于是司慕白叫來店小二,給他們換了一個雅間。
雅間的環境果然比大堂的環境要好多了,尤其是沒有了那些嗡嗡響的蒼蠅。
讓小二重新上了一份飯菜,正好剛才上的也已經冷了。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有那些煩人的蒼蠅,心情都變好了。
將窗戶打開,下面那些小攤販的叫賣聲就傳了進來。
吃完飯後,幾人就在街上閑逛。
就看見街上的百姓都往一個方向奔跑過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幾人攔住一個百姓問道。
「這位大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往那邊跑去?」
那被攔下的百姓,身上的動作有些急,但還是回答道。
「教坊司的花魁來到蒔花館與蒔花館的花魁一同合作,大家都趕著去看這一盛景。」
听到他這麼說,姜曌一下來了興趣。
就跟隨著大家的腳步去看教坊司的花魁與蒔花館的花魁。
主要是姜曌對蒔花館的花魁柳若湘很感興趣。
畢竟之前大家都拿自己跟她想比,所以姜曌對柳若湘還是很好奇的。
現在終于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任務了,姜曌顯得有些興奮。
大家都跟著她一起去看。
跟隨著這些百姓的腳步,來到一座橋上。
橋下就是一座四面通風的亭子,里面正站著兩位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絕世美人。
能當上花魁,兩位美人的樣貌自是不差。
一位花魁氣質亭亭玉立,高貴月兌俗,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還有一位花魁是頭上金釵爵,腰佩翠瑯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活月兌月兌的一朵人間富貴花。
兩位氣質不同的花魁站在一起,著實令人養眼,就是不知道誰才是柳若湘。
姜曌一邊眼楮不錯的盯著亭中的兩位美女,一邊拍了拍魏襄的肩膀,問道。
「仲卿,你覺得,她們兩人中誰是柳若湘,誰是教坊司的花魁?」
魏襄想了一下,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我覺得那個頭上掛滿金釵的是柳若湘。」
「不若這樣,咱倆打個賭。」
姜曌提議道。
魏襄有些好奇,不知道姜曌要打什麼賭。
「什麼賭?」
姜曌看著亭中的兩位美人,說道。
「就猜她們兩人中誰是柳若湘,要是猜錯了你就給我做一個月的夜宵,怎麼樣?」
魏襄點點頭,不過一個月的夜宵而已,就算是一輩子的夜宵他也能做。
「好。」
兩人擊手,賭約成了。
姜曌賭的是輕質清雅的那位美人是柳若湘,而魏襄賭的則是那位氣質華貴的美人是柳若湘。
兩人賭完之後,亭中的樂妓開始奏樂。
清雅美人坐下拿著一把古琴開始彈奏,而華貴美人輕擺長袖,隨著樂聲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