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臉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
他拿小販嚇唬姜曌,也只不過是嘴上嚇唬嚇唬她而已,可從未有過真實的行動。
姜曌倒好,直接把他嘴邊掛的事給自己身上實現了,這可真是好大一個驚喜啊。
驚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喜了,只能揪揪她的耳朵以示自己的開心。
姜曌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雖然被揪了耳朵,但還是不能報仇回去,模模耳朵,委屈的坐在馬車的角落里面。
魏襄都不救自己,姜曌的心里委屈哇。
「慕白兄,你說說你,平時那麼多小娘子你看都不看,我就還以為你就喜歡那種與眾不同的呢。」
姜曌憋著笑,說道。
司慕白听後,臉色更黑了,黑的仿佛是剛從煤炭堆里出來的。
他瞪著姜曌,這種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還喜歡與眾不同的,她自己咋不喜歡與眾不同的。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會去找。」
司慕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唉,那行吧,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臨了,姜曌還不忘抱怨一聲。
魏襄與九七他們也追上來了,估模著兩人之間已經吵完了,這才上車。
兩人一上來,就看見姜曌幽怨的小臉。
「仲卿,你剛才為啥不幫我啊。」
魏襄看了眼司慕白,果斷的把鍋甩給九七。
「剛才九七拉著我,不讓我上前。」
九七瞪大眼楮,嘴巴也長得大大的。
他沒想到,魏襄竟然會污蔑自己。
平日里自己跟魏襄一天說不了兩句話,結果他現在竟然污蔑自己。
司慕白眼帶笑意的看了魏襄,這是跟著他們變壞的節奏啊。
姜曌轉頭看向九七︰「你,解釋!」
九七指著自己,百口莫辯︰「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拉著他,他這是污蔑,他污蔑我!」
「小小姐,你可得明察秋毫啊。」
但是司慕白也轉過頭來看著他︰「是嗎,你沒有拉著仲卿,看來你的眼中是沒有我這個少爺了。」
九七頓時覺得自己比姜曌時常口中念叨的竇娥還要冤。
「行,我拉了。」
面對姜曌,總比面對自家月復黑的少爺要好。
剛說完,他的腦袋上就被削了一頭皮。
「好你個九七,看來我平日里是白疼你了,關鍵時候竟然給我使絆子!」
姜曌狠狠的說道。
九七則是有些委屈的說道︰「那他是我少爺啊,我就是個小書童,我要是不攔著,少爺把我給解雇了怎麼辦?」
「可拉倒吧,你家少爺會解雇你,就你這樣的,你家少爺還敢解雇你嗎?」
這九七被她教的,現在也變得油嘴滑舌了。
姜曌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說。
九七則是長呼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姜曌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但姜曌心中清楚,九七雖然樂意看到自己被司慕白揍,但是也沒有必要拉住魏襄。
更何況魏襄是個武道修者,而九七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童。
雖然平時油嘴滑舌,但是也改變不了他手無縛雞之力的事實。
不過就是魏襄與司慕白兩人相處久了,心中有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情。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惺惺相惜,但是他們這樣的狀態,姜曌心中還是開心的。
幾人回到家中,沒過一會就有人來敲門。
九七跑過去開門,就看見來人穿著一身宮中太監的服裝,他問道。
「不知幾位是?」
來人溫和的笑笑︰「我等奉陛下旨意,召姜修撰進宮,不知姜修撰是否在家中?」
听到來人是宮中的人,九七也不敢怠慢,趕緊招呼幾人進來。
「幾位內使先坐,我去喊姜修撰來。」
第一次面對皇宮的人,九七給他們端茶的手都有點抖了。
給每人奉上一盞茶,就跑去找姜曌來。
這些人的級別太大,他控制不住啊,還是得姜曌來。
趕緊跑到姜曌的房間敲門。
姜曌一打開門,就看見九七一臉焦急的站在自己門口,問道。
「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焦急?」
九七手指著會客廳的方向,喘了口氣說道。
「宮里,宮里來人了,說是奉陛下的旨意,召你進宮。」
姜曌愣了一下,趕緊回房換好衣服,去見內使。
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來到會客廳,就看見以魏內使為首的幾位太監正坐著喝茶。
姜曌拱手問道︰「不知幾位內使前來,所為何事?」
魏承運起身,對著姜曌躬身,笑道︰「姜修撰,陛下宣您進宮。」
姜曌點點頭,給他們每人遞上了一張銀票︰「各位內使辛苦了,這點就拿去喝茶吧。」
魏承運欣然接過,其他幾人看見魏承運都接過了,他們也都照做入流。
同時心中欣喜,沒想到只是跟著魏承運一起來召個人進宮,還有額外的收入。
這個女狀元,出手還真是夠闊綽的。
等他們把銀票都給收好後,姜曌就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也不知道這次皇帝召自己進宮是有什麼事?
路上,姜曌坐在皇宮里派來的馬車上,心中盤算著。
沒過一會,他們的馬車就抵達了宮門口。
門口的守衛還在盡職的守護著皇宮。
路上,一些路過的百姓,看到一個年輕的郎君在眾位內使的簇擁下走下馬車,然後緩緩進宮。
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那麼年輕,還眾星拱月,想來應該是哪個大家族家的郎君吧。
看過之後,他們繼續重復著自己的工作,那種生活,不是他們所能肖想的。
而姜曌,在魏內使的帶領下,來到御書房。
皇帝坐在御案前批閱著奏折,魏承運進去稟報。
「陛下,姜修撰已經到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說道。
「趕緊讓她進來。」
姜曌進來,先行禮︰「陛下萬福聖安。」
「免禮免禮。」
皇帝揮揮手,讓她起身。
「不知陛下此次召喚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姜曌問道。
問到這事,皇帝就覺得頭疼。
他扶了扶自己的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姜曌也沒有催促,等他自己說。
笑話,這可是皇帝,哪是她一個小小修撰能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