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好漢,馬不停蹄。
往鄆城縣方向,急急前行。
「按正常行走,到鄆城縣,將近是在半夜時分。」
「這個時間雖然是動手的好時段,但城門卻早已關閉。」
吳用想到鄆城縣城門關閉的事,對眾好漢說道。
晁蓋听後,笑道︰「學究,在西城牆腳有一處坍塌,日久失修,平日只有少許兵士把守。你如何忘了?」
吳用聞言,暗道一聲「慚愧」,連忙啟動腦子里的記憶庫。
大腦記憶庫顯示︰在西城牆腳有一處坍塌,時日已久,因劉縣令想以此為由,向朝廷申請撥款,故拖至今日,尚未修好。
平日也只是派一隊兵士,在那里值哨,不然人進出。
這一隊兵士,對吳用、晁蓋他們幾個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他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盡量不要鬧出大動靜,以免打草驚蛇,驚動附近的官兵。
眾人一路快馬加鞭,未到三更,便已經到達鄆城縣城外。
吳用建議,眾人兵分三路。
公孫勝、晁蓋,負責在城外望風,高衙內由二人押管。
吳用到武大郎家,告知他行動消息後,然後一起趕到衙門匯合。
武松對衙門內布局較熟悉,由武松、王進、欒延玉、西門慶,一起先模進衙門,到縣令劉成住處,尋找、解救潘金蓮。
眾人都覺得可行,齊聲說好。
一眾好漢到了西城牆腳坍塌處,見那值崗兵士一共有八人,四個分兩邊,站在坍塌處附近,四個在周圍來回走動,巡邏。
為避免驚動城牆上的官兵,引起混亂,給行動帶來麻煩,公孫勝提議由他作法,將兵士引開,吳用、武松等人乘機沖入城去。
眾人听後,齊聲說好。
公孫勝讓眾人推後,抽出背上古銅劍。
劍尖朝上,左手從袋里掏出一張黃色符咒,往劍把上一抹,口中念念有詞。
隨即,將符咒往空中一拋,古銅劍向上一指,那符咒頓時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公孫勝古銅劍上下一揮,那一片片灰燼,便向空中四散飄去。
隨即,劍尖往上一指,口中喝聲︰「疾!」
頓時,半空中想起一聲驚雷。
瞬間,城牆上空狂風大作、一陣飛沙走石,連城牆邊的樹木,都被狂風刮起,卷到半空中。
那狂風吹起,風卷砂石,刮斷樹木的聲音,呼呼呼作響,猶如地獄中鬼哭狼嚎,讓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守衛在城牆上的官兵,以及在城牆坍塌處值崗的兵士,全部嚇得渾身發抖,大喊大叫。
丟掉手中兵器,東跑西奔,尋找隱蔽處躲了起來。
吳用也被公孫勝的法力,一下震懾住。
晁蓋、武松、王進、欒延玉、西門慶,也都目瞪口呆,望著狂風大作,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不知所措。
雖然眾人近在咫尺,卻誰也看不清誰。
「眾兄弟,快進城!」
直到公孫勝的聲音響起,眾人才如夢初醒。
吳用連忙招呼武松、王進、欒延玉、西門慶,迅速從城牆坍塌處,沖進城內。
眾人一口氣,沖到縣衙附近的小道上。
吳用正要和武松等人兵分兩路,往武大郎家去,卻突然見馬路上一隊官兵,正急急朝縣衙門口大步奔跑,似乎是衙門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吳用讓眾人停一下,不要盲目闖入,要先弄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西門慶自告奮勇,說他先去探個究竟。
說完,唰的一下,沖向縣衙。
吳用趁這個時候,又仔細觀察著縣衙的幾個進出口,思考等下出來時,萬一遇到官兵阻攔,如何應對。
很快,西門慶跑了過來,對大家說,真的出事了。
眾人急問出什麼事?
西門慶看了眼武松,急道︰「我剛剛抓住一個親兵,拷問後說,大郎來縣衙找武松兄弟,卻在無意中撞見清河縣張財主的兒子,正在縣衙內。他便暗中跟蹤後,發現對方與劉縣令在一起,還談到把嫂子潘金蓮送給縣令的事情。」
武松急道︰「我哥哥現在在哪里?」
「大郎听後,當場沖出,搶過邊上親兵的刀,一刀殺了張財主的兒子。」
「剛好雷都頭、朱都頭都在,聞聲擋住大郎,劉縣令乘亂逃掉。」
西門慶一口氣把事情說完,想了想又道︰「對了,大郎急著要抓留縣令,逼他說出嫂子的下落,所以沒有和兩位都頭糾纏,殺退二人後,不知去向。」
武松听後,顧不得與眾人招呼,二話不說,揮刀殺向衙門。
吳用見狀,跺了下腳,只得改變原計劃,朝眾人一揮手,隨著武松,一起殺向縣衙。
縣衙門口的崗哨,明顯比往日增加了許多。
武松沖到離衙門幾十米的地方,門口的崗哨,便沖了上來,大聲喝罵,將手中武器刺向武松。
武松腳步未停,手中刀一揮,一下便將靠近他的兩名哨兵,砍殺在地。
其余兵士被武松的凶猛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隨後沖來的吳用、王進、欒延玉、西門慶,瞬間砍翻在地。
五條凶悍、威猛的勇漢,就像五頭下山的猛虎,吼叫著,氣勢洶洶的殺進衙門。
守衛在衙門內的兵士,在這五頭下山猛虎面前,就像一群蠢豬,被殺的嗷嗷大叫,四處奔逃。
武松領著眾人,往劉縣令的住處殺了過去。
沿路抵擋的兵士,非死即傷。
衙門內,到處都是殘肢斷腳,夾雜著滿地的血水,讓人觸目驚心。
一眾好漢一路砍殺,在離劉縣令住所不遠處,便听見走廊處傳來一陣激烈的刀劍聲、喊殺聲。
吳用、武松等人,聞聲,料到是武大郎與官兵在拼殺。
連忙加快速度,往里沖殺。
武松見前面圍著一群兵士,為了加快速度沖進去,便縱身一躍,跳上走廊的涼亭頂上。
吳用緊隨其後,跟著一躍而上。
二人往下一看,果然是武大郎。
臉上、身上,到處濺滿鮮血。
本已丑陋的臉孔,因為仇恨,變得扭曲,顯得更加可怕。
此刻,武大郎正揮舞著一把大砍刀,在與一大群官兵不停的廝殺。
其中兩個軍官,正是朱仝、雷橫兩名都頭。
朱仝左臂受傷,正不停的流著血,臉色已經蒼白。
腳步已經明顯不穩,整個人搖搖欲墜。
只是靠著身邊的兵士,拼命抵擋,才不至于倒下。
但力氣已經用盡,手上樸刀,刀法已亂。
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于武大郎刀下。
雷橫更慘,胸前中了武大郎一刀,鮮血已經將他的前胸,染成了一片紅色。
人已經癱倒在地,嘴上不停的向外吐著粗氣。
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武大郎身邊,躺著至少二十幾個兵士,身上血肉模糊,已經沒有一個能出聲。
「好功夫!」
吳用心里暗贊一聲。
「哥哥,二郎來也!」
武松一聲大喊,從涼亭頂上跳了下去,揮刀砍向圍在武大郎邊上的兵士。
「嗨!」
突然,武大郎一聲吼叫,人騰空躍起,手中大砍刀,呼的一下,劈向朱仝。
雷橫已經無力躲閃,心中暗道︰「我命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