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你們派了多少人？」
陸凡問道。
「什麼？」
羅恆卻仿佛有些懵逼。
「什麼行動？
派什麼人？」
他好像完全沒有听懂陸凡在說什麼。
這個態度，讓陸凡又有些不滿了。
「老羅同志，端正你的態度，不要跟我在這里裝傻，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實際上，羅恆這會也是很尷尬。
他明白，他的隱藏身份，大概是已經被對方給看出來了。
但是對方沒有明說，他肯定是沒法承認的。
要不然還叫什麼隱藏身份呢？
而且，就算對方說了，他只怕也是沒法直接承認。
畢竟是隱藏身份。
更何況，現在只是疑似被看穿，到底是否真的被看穿，還只是一個未知數，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羅恆同志的態度很不好端正。
「這樣吧，我們換個地方，單獨談幾句。」
陸凡大概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總要給老羅同志一點面子，或者說，給他隱藏的身份一點面子。
人家這麼盡力隱藏，太直接戳穿還是有些傷人了。
「請到我的書房來坐坐吧。」
羅恆求之不得。
他帶著陸凡到了他的書房，其他人，包括天機子，還有他的女兒羅藝晴，全都被關在了外面。
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說實話，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敢單獨跟我待在這里。」
陸凡突然笑了起來。
單獨跟他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也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掌控了。
這確實是相當不小的膽子。
不過，無論是在這個密閉的書房，又或者是在保鏢環繞的外面，其實區別都不太大。
陸凡，總是能夠掌控一切的。
剛剛坐下的羅恆听了這話，一下子彈了起來，就好像椅子上燒著炭火一般。
不過，他彈到一半，又停住了，慢慢坐了下去，努力保持著平靜。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自己反應激動，又能怎樣？
要怪就怪自己剛才太過于大意了，所以才會忽略了這一點吧。
羅恆到底也是個商界強人，短短時間，就恢復了理智。
他雖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沖動，不過他也知道，後悔沒有任何用處，不能幫自己改變目前的處境。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保持冷靜，想辦法應付。
「淡定，其實我要是真的想對你怎麼樣，在哪里都無所謂的。」
陸凡笑著擺了擺手。
羅恆也尷尬地笑了笑，他好像真的有點信了這話。
就算他不願意相信，想想剛才的白起先吧。
那可是首富級別的人物，在這一位面前，像個什麼樣子？
想到白起先剛才的狀態，羅恆就覺得心里舒服多了。
人總是這樣的，如果他發現有人比自己更慘，那麼自己的慘就會沒那麼慘了。
而如果那個比自己更慘的人其實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強的人，那麼自己的慘反而就還有了幾分幸福的味道。
羅恆就是通過白起先的遭遇安慰了自己，雖然他壓根就不知道白起先到底有什麼遭遇。
「不知道您想要和我談些什麼。」
不由自主的，羅恆在對陸凡的稱呼上，使用了敬語。
這是發自內心的用法，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仔細的考慮。
因為從內心深處，他已經覺得，眼前的家伙雖然很年輕，但絕對是一個必須尊敬的人。
「你是暗龍的人吧？」
陸凡的語氣神態十分平靜。
他問出的這個問題，仿佛就和問「你吃了嗎？」
差不多。
然而，這個問題再次讓羅恆跳了起來。
他確實是暗龍的人！但是，這件事十分隱秘，只有暗龍最為頂尖的幾位大佬才知道。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難道這小子也是暗龍的人？
那也不對啊！就算是暗龍的人，自己的身份那也是最高級別的隱秘，不可能隨便什麼人都能知道的啊！一時間，羅恆的大腦里閃過了無數的想法，他甚至都忘記回答了。
不過，沒有回答反而是最好的回答。
如果他不是暗龍的人，甚至壓根都不知道還有暗龍這回事，這個問題又有什麼不好回答的呢？
至少陸凡，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我很好奇，你的生意，難道也是靠著暗龍做起來的？
他們能允許你們謀私利？」
這才是陸凡最好奇的一點。
正常來說，暗龍的人絕對不可能會缺錢，但是，羅恆這種，已經不能用簡單的不缺錢來形容了。
這一位，是很多人心里面的南雲省首富，在全國，也是能排得上號的頂尖富豪。
他的錢，已經多到從量變發生質變的程度了。
到了這種程度，很難說上面的人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尤其是暗龍最頂級的那幾位，他們再怎麼不缺錢，也不會太有錢，面對著這麼有錢的一個下屬，他們會怎麼看呢？
「我這個……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羅恆嘆了口氣。
「三十年前我來南雲省，就是以做生意的身份為掩護，進行一些調查。
誰能想到，這三十年來，我的調查進展得並不是十分順利，但是生意卻是越做越大……」他有這麼多錢，確實是他個人努力的結果。
但是，暗龍的身份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畢竟，這個身份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啟動資金，還有一些官方的照顧，甚至有的時候，他還能提前了解到普通人無法了解到的政策。
有了這些，他的生意想做不大都不可能。
「嘖嘖，這算什麼？
玩忽職守嗎？」
陸凡也感嘆了起來。
他也是沒有想到，暗龍里面還能這麼玩的。
看來冰雪那些人，可就太虧了，每天到處去執行任務，還有生命危險。
看看人家羅恆，三十年就執行了一個任務，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可是這小日子過的，簡直是太滋潤了。
差距真大！陸凡感慨的表情，讓羅恆顯得有些惱羞︰「這是我們暗龍內部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不管他的任務完成得到底怎麼樣，只要暗龍的大佬們不說什麼，那就沒事！「其實，我也算是你們暗龍的一份子。」
陸凡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