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恆作為商界大佬，反應能力還是十分迅速的，立刻接過話茬。
「沒錯，我們集團高層曾經分析過，出雲口服液之所以能夠如此成功，除了這個產品確實很好之外，營銷成功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
實際上，他們集團高層什麼時候分析過出雲口服液的情況？
他只不過是順著陸凡的話，接著說罷了，隨口瞎說，對于他們這些商場上的人，那可是看家本領。
不過，忽悠這三個老頭，還算是足夠的。
三個老頭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或許，出雲口服液的產量，真的是沒問題吧。
陸凡心中暗暗好笑。
出雲口服液的產量到底有沒有問題，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現在工廠的生產銷售，他基本上都不管，甚至分不分錢給他，他都不在乎。
對于他來說，有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當然了，像什麼饑餓營銷啊，故意炒作啊之類的話，基本上都是他臨時瞎編的。
出雲口服液這種效果好到爆炸的產品，只要被女人們知道，被瘋搶是必然的，供不應求也是肯定的。
只有經過一段時間，市場趨于平衡了之後，才能穩定下來。
這些話，只不過是拿來忽悠這個犯罪組織的，不用大餡餅把這三個老頭給砸暈，又怎麼能把這個犯罪組織給徹底一窩端了呢？
陸凡相信，羅恆之前也是抱了這種心思。
只不過，羅恆那邊未必能拿得出出雲口服液這麼有誘惑力的大餡餅，所以，陸凡就自己上了。
現在看來，他自己上的效果，相當不錯，三個老頭已經基本上有些暈乎了。
他們確實已經相信了大部分，因為，在他們眼中，無論是這些商人，還是他們這些罪犯，最大的目的就是賺錢。
像他們走私，也和許多商人有合作，那些商人明面上都光鮮亮麗，私底下為了賺錢，不也一樣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嗎？
眼前的這兩個家伙，想來也是一樣的。
「那麼羅總，你說要來合作，是要合作什麼項目呢？
你也有東西想要送往國外去賣嗎？」
江總沉吟了片刻，竟然轉頭問起了羅恆。
羅恆當然也是早有準備，不過他的準備，和陸凡又有些區別。
來找這個走私組織合作，當然就是走私了。
陸凡是要把東西從國內往外面送，而羅恆提出的要求，是從國外弄一批原材料進來。
凡事需要走私的，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關稅太高，希望通過走私的方式，省點錢，另一個就是買不到，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買。
羅恆要買的那些原材料，都是不對國內銷售的，他根本就買不到。
而他又說他的生產實驗必須要用到這些東西，是事關數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大項目，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弄到。
看到這家伙一副不在乎錢的樣子，三個老頭也是答應了幫他去想想辦法。
不過，他們對羅恆，可不像對陸凡那麼上心。
畢竟羅恆的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弄到，以他們的勢力，也未必能做到。
而且就算是弄到了，弄進來了，賣給羅恆，也就是一錘子買賣，最多能有個兩三次，再多就不可能了。
但是陸凡那個生意不一樣，那個生意一旦做成了，絕對是一個長久的生意。
那就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怎麼能不好好抓住呢？
「兩位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對兩位所說內容的真實性進行一番驗證，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並配和。」
毛老頭終于說話了。
在這三個老頭中，他算是最能拿主意的那一個，最後拍板的事，還得他說了算。
「驗證我當然理解，不過有些涉及到我們核心機密的內容，我恐怕不能配和。」
陸凡完全沒有求人辦事的樣子。
不過，他這樣的，反而更像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
好的合作者，應該是大家一起賺錢，而不是我求著你幫我賺錢。
看到陸凡這麼個態度，三個老頭並沒有生氣。
如果陸凡要是說一切都會完全配和他們，他們才反而會感到懷疑。
羅恆甚至比陸凡更加過分。
「對不起，我需要的這些東西，涉及到了我們集團的一項秘密研究，甚至關系到我們集團未來幾年的發展方向，所以，我不能配和你們什麼，甚至，如果你們要自行調查的話，恐怕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後果！」
羅恆嚴肅地拒絕了三個老頭。
然而，他的這番拒絕，也沒有引起老頭們的懷疑。
秘密研究嘛，大集團都會有一些的，很正常。
這種客戶，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想要搞一些什麼研究，材料國內弄不到，只能想辦法從他們這里花高價買。
反正都是生意，只要能賺錢，就行了。
「可以，不過你必須先付錢。」
對付這樣的人，他們也是有一些套路的。
「我只能先付一部分訂金給你們，剩下的錢款等材料都到了，馬上就全部給你們。」
羅恆似乎是不知道從哪里打听過這里面的套路，應付得十分嫻熟。
當然了，或許他正常的生意，也是這麼做的。
「可以。」
毛老頭點了點頭。
先付一部分訂金，是他們可以接受的。
反正只是這一部分訂金，就已經完全足夠他們購買原材料了，所以他們也不怕被騙。
「至于你這邊。」
毛老頭又轉頭看向陸凡。
「我這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把貨給了你們，你們就必須把錢給我。」
陸凡淡淡地說道。
三個老頭倒是愣了一下。
拿到貨就給錢？
這種事他們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以前他們都是把貨賣出去了，賺到錢了，才會回來付錢，順便拿下一批貨。
也就相當于是押一批貨的款。
直接給錢這種事，他們可從來都沒有過的。
「你們可以去問一下，任何一個我們出雲制藥廠的經銷商，他們全都是先付錢訂貨，然後我們才會給他們排上隊，安排發貨，能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已經算是給你們優待了。」
陸凡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