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劉芸和陸靈的兩個鏡面已經破碎了，現在，沒有人能知道那兩個女人的情況。
不過，大家都知道，無論如何，她們都非常安全。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招數？」
陸凡問道。
陸家的女人非常安全了，可是長生會的天地玄黃四尊者以及謝強還在他的手上，這一點可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的。
長生會如果不想他們的人有事的話，恐怕是非得做出點妥協不行了。
「你想要什麼？」
漩渦沉默了半天，終于算是準備做出一些妥協了。
「我不想要什麼，我只想知道陸家的事情。」
陸凡淡淡地說道。
長生會能給他什麼？
在他看來，長生會什麼都給不了他。
現在，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有關于陸家的事情。
「陸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漩渦背後的聲音听不出喜悲。
「那就是沒得談了。」
陸凡倒也無所謂。
這件事本來就牽扯很多，長生會想要遮掩也很正常。
但是陸凡相信，這世界上任何事只要有人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陸家的事，他一定可以查出所有真相。
「陸凡，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伙，不過長生門可不像你想得這麼簡單，咱們走著瞧吧！」
那個聲音並沒有繼續糾纏，反而是漩渦逐漸消失不見了。
至此，長生門對天地玄黃四尊者和謝強的這一波救援行動，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宣告失敗了。
「他們就這麼算了？」
明黃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他也算得上是一代高手，見多識廣，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也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長生門和陸凡之間看似好像只不過簡單的幾句對話，但是背後的博弈，已經進行了好幾輪。
而博弈的結果，卻是長生門，完全奈何不了陸凡。
據明黃所知，近一二十年里，暗龍和長生門之間的摩擦也越來越多。
可是，就算暗龍這種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所有優勢條件的大勢力，在面對長生會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完全佔據優勢。
然而陸凡卻做到了暗龍都沒法做到的事情。
這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
「他們算不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陸凡淡淡地說道。
眼下長生會似乎是退走了，但是他們絕對不會任由天地玄黃這樣的高手以及謝強這樣的關系人物落在別人的手里。
可想而知，接下來，他們一定還會采取其它的方式，來奪回這幾個俘虜。
當然，就算他們完全放棄了這幾個人，陸凡也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陸家的血債，有很大可能性是和長生會直接相關的，他要查清此事，必然還會找到長生會的頭上去。
「你還要繼續調查陸家這樁案子嗎？」
明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沒錯。」
陸凡點點頭。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做事情半途而廢的人。
更何況，這件事說不定還會和他的家人有關系。
「可是，如果這樁案子真的是長生會做下的話，他們一定會抹平所有線索。」
明黃卻皺起了眉頭。
「長生會做事，一向都不留尾巴，如果他們不是如此小心謹慎的話，也絕對沒有可能保持這麼長時間的神秘。」
「其實暗龍早年間，也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十分想要徹底鏟除長生會這個組織。
可是即使是以暗龍的力量，甚至都發動了國家的力量，也沒有辦法找出他們的核心所在。」
明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四年前陸家的案子真的是長生會所做的，那麼，不管是陸凡還是暗龍，大概都沒有辦法幫陸家伸張正義了。
「不，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做出來的事情，是完全沒有蛛絲馬跡的。」
陸凡卻搖了搖頭。
「長生會做事或許是很隱蔽，但是有的時候，過度隱蔽，本身就已經是很不隱蔽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明黃覺得自己有點糊涂了。
怎麼叫隱蔽，但是過度隱蔽就是不隱蔽了。
這難道是繞口令嗎？
「道理其實很簡單。」
陸凡輕笑著。
「長生會想要達到他們隱藏一切的目的，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群體，這個群體中每個人各司其職，互相配合，互相擦，才能夠做到看起來所有人都不露蛛絲馬跡，是這個道理吧？」
明黃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能夠理解陸凡的說法。
一個人就算是心思再縝密，想法再周全，也沒有辦法和一個團隊相比。
所謂的集思廣益，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人多不僅僅是一個優勢，有的時候，反而會是一個劣勢。」
陸凡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人多嘴雜？」
明黃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抓住陸凡的思路了。
「人多嘴雜倒還不至于。」
陸凡笑了笑。
「長生會能夠神秘這麼久，足以證明，他們的成員在嘴巴的嚴實程度上，還是足夠的。」
「那……」明黃又有些糊涂了。
「長生會的人嘴肯定不會雜，但是他們的心，可就難說了。」
陸凡心里面已經有了打算。
「從表面上看，長生會的思想工作做得好像很成功，他們所有的成員都是一條心。
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所有人都是一條心這種事呢？
人越多，大家的想法就越復雜。」
「人心，都是自私的。」
明黃沉默了。
人心，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確定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長生會到底有多少成員，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的成員肯定非常多。
這麼多人，難免會有一部分人有自己的想法，這個誰也說不準。
「可是，想要找出有想法的人也並不容易，就算找出來了，也未必就能利用到他啊？」
明黃覺得還是有些疑問。
「這件事，我們暗龍估計也想到過，但是實現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你們暗龍做不到的事情，可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啊！」
陸凡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