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和唐寧吃過早飯,回到了房間內。
不一會,門鈴響了。
唐寧來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是伊和綾。
她沖唐寧微微一躬,「您好,是唐小姐吧?」
唐寧點頭,「您好。」
她閃身一讓,「請進。」
「謝謝」,伊和綾說完,走進了房間。
唐寧把她領到客廳。
吳悠悠站了起來。
伊和綾打量他一番,微微一躬,「您好。」
唐寧給他翻譯了。
吳悠悠點點頭,「您好,請坐。」
「謝謝」,伊和綾說。
三個人一齊坐下了。
吳悠悠看看伊和綾,問她,「您來找我,是有事要和我說?」
伊和綾看了看唐寧。
唐寧給她翻譯了吳悠悠的話。
伊和綾明白了,她沒正面回答,略一沉思,反問道,「您……真的能救我麼?」
吳悠悠也看了看唐寧。
唐寧隨即翻譯了伊和綾的意思。
吳悠悠听了,淡淡一笑,沒說話。
伊和綾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麼問您,很不禮貌」,她低下頭,「我來見您,其實是想把當年的事,告訴您。但這些事,不能讓光羽知道,所以,還請您為我保密。」
「當年的事?」,唐寧問。
「請幫我翻譯」,伊和綾說。
唐寧看了看吳悠悠,清清嗓子,「她說她想把當年的事告訴你,但這些事……」
「她怎麼說的,你就怎麼翻譯」,吳悠悠說。
唐寧點點頭,把伊和綾的話,原原本本的翻譯了一遍。
吳悠悠听完,點了點頭,「好,您說吧。」
伊和綾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了窗外。
「我不是真正的伊和綾」,她淡淡的說,「她才是……」
唐寧愣了一下。
吳悠悠吩咐她,「不要分心,專心翻譯。」
唐寧回過神來,「哦,好……」
她靜下心來,專心做翻譯了。
伊和綾也緩緩的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我和綾是雙生姐妹,我比她早半個小時出生,我本來的名字叫伊和凜」,她說,「伊和家族是陰陽師世家,按照家族的傳統,每一代都會選出一位最強的陰陽師,成為陰陽藏,統領整個伊和家。我們的家族,曾經連續七代都是陰陽藏,所以在伊和家族,我們這一支脈的地位是極其尊貴的。」
她嘆了口氣,「可是,延續了七代的尊榮,到了我祖父伊和治藏這一代,卻衰落了。因為祖父的天賦不好,所以他沒能成為陰陽藏。他于是就把希望放在了嫡子伊和平家的身上。只可惜,伊和平家的天賦也不好,他一生努力修煉伊和家的陰陽術,卻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陰陽師,在伊和家,連中等水平都算不上……」
「祖父因為父親資質平平,很是憤怒,為此他找了一個年輕的女陰陽師,又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我的父親,伊和白虎。我父親的天賦要強于伊和平家,但是距離陰陽藏,還是有很大的距離」,她頓了頓,玩味的一笑,「在他二十九歲那年,他參加了陰陽藏選拔,最後毫無懸念的失敗了。祖父伊和治藏盛怒之下,當著伊和家各支脈的家主,痛打我父親,最後急火攻心,吐血而死。從那時起,我們這一支,就成了伊和家的笑柄了……」
吳悠悠靜靜的听著,沒說話。
伊和凜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祖父的死,刺激了我的父親,他在祖父靈前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陰陽藏的尊位,洗刷祖父的屈辱。于是,在我祖父去世的第二年,他迎娶了安倍家族的女陰陽師安倍靈迦。安倍靈迦就是我和綾的母親,她是安倍沙耶的直系後人,是安倍家族最厲害的陰陽師。他們成婚之後不久,母親就懷孕了,後來就生下了我們。」
「我和綾同一個時辰出生,母親推算了我們的生辰,發現我們姐妹的命格非常普通,幾乎沒有陰陽術的天賦。父親知道之後十分震怒,失望之余,自覺無顏面對先祖,想以死贖罪。母親為了安撫他,提出了一個方案……」
她看看吳悠悠,「安倍家有一本炎夏古書,上面記載著一種陰陽術,叫合魂分靈,這種術,您知道麼?」
吳悠悠點頭,「知道。」他見唐寧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問,隨即解釋道,「合魂分靈,是昆侖上清一脈的法術,這種術可以把兩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生,且性別相同的人的靈魂重新融合之後再分開。這可以改變兩個人的根骨,讓一些本沒有根骨的人,具備修仙的根骨……」
唐寧明白了。
她轉過來,把吳悠悠的話翻譯給了伊和凜。
伊和凜點點頭,贊許道,「不愧是吳崢少爺的兒子,您果然見多識廣。」
「您知道我爸爸?」,吳悠悠問。
「令尊是炎夏最有名的風水大師」,伊和凜說,「我和綾都很仰慕他,只是沒有見過他而已。」
吳悠悠會心一笑,「您繼續。」
伊和凜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父親當時想要自盡,母親為了勸阻他,于是就跟他說起了合魂分靈術。母親提出的方案是,先不對外公布我們姐妹的身份,等我們滿月之後,就對我們施以合魂分靈,重塑我們的天賦。如果我們的天賦很好,就繼續培養我們成為陰陽藏;如果施法失敗,或者我們的天賦還是不足,那就放棄我們……」
「放棄?」,唐寧皺眉,「什麼意思?」
她看看唐寧,「就是殺死我們……」
唐寧很是震驚,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伊和凜淡然一笑,「請幫我翻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