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和韓依有關。
我沒起卦,但我就是知道了。
韓依參與了這件事,但她不是主謀,她只是一枚棋子,這個我心里很清楚。但這個事情不能揭穿,不然的話,韓依一旦暴露,幕後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
現在楊天驛的鬼魂在他手上,萬一驚動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會封魂祭,難道就不會別的邪術了?
所以,我和可兒心照不宣,關于這個話題,不提了。
幾分鐘後,楊凱回來了,臉色很難看。
韓依站起來,「楊總,出什麼事了?」
楊凱沒理她,重新坐下,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少爺,我養父知道這件事了,他說回去後,要和我談談。」
「關于你生父的事?」我問。
他點點頭,「我媽媽向他問起了我爸爸失蹤的事,他們吵起來了,我養父說他很傷心,說我們母子忘恩負義,他對我們很失望。」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楊凱看看韓依,「你先出去。」
「好的楊總」,韓依站起來,沖我們微一點頭,轉身去後艙了。
楊凱等她走了,這才湊過來,小聲問我,「少爺,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和我養父有關?」
我搖頭,「不清楚。」
「您是不清楚,還是不方便說?」他問。
我平靜的一笑,「我不是神仙。」
他松了口氣,「那好吧。」
「你生父的事,以後會查清楚」,我看著他,「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眼下陳小姐命懸一線,先救人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他點點頭,「我明白。」
他平靜了一下情緒,問我,「少爺,需不需要準備什麼?」
「需要」,我說。
他打起精神,「好,您說!」
「飛機落地之後,我們直接去醫院」,我說,「你先和醫院溝通一下,到時候不能阻攔我們。另外,找四個女孩,要屬虎的,最好會是會功夫的,讓她們提前到機場等著,我們到了之後,和我們一起去醫院。」
「醫院的齊院長是我爸的老戰友,我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就可以。至于屬虎的女孩,我現在就打電話解決!」他說。
我點點頭,「好。」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沈叔叔,我需要四個女孩,屬虎的,功夫好的,你馬上查一下,看看夠不夠?……有六個是吧?那就選功夫最好的四個,讓她們二十分鐘內趕到機場,跟我們會合!對!馬上!」
他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少爺,可以了!」
我看看可兒,「把東西拿出來,準備修符。」
「好!」,可兒解開安全帶,伸手拿過包,將果盤推到一邊,拿出了毛筆,朱砂,桃木印,黃紙等物。
楊凱一愣,「少爺,這……」
我沖可兒一伸手,「刀。」
可兒從腰間抽出刀,遞給我。
我看看楊凱,「左手。」
「哦,好」,楊凱趕緊伸出左手。
我拉著他的手,用鋒利的刀尖在他中指上一刺,頓時,血珠涌了出來。
楊凱疼的一皺眉。
我攥著他的手,右手掐指訣在他肘間一摁,以內氣催他的血氣。
他血流如注,一條血線滴到了桌子上。
十幾秒後,我見桌上的血足夠了,松開楊凱,吩咐可兒,「把白芨給他,教他研朱砂。」
「好!」可兒把白芨遞給楊凱,「左手,順時針,慢慢的研。」
「哦哦,好!」楊凱顧不得手在滴血,趕緊接過了白芨。
可兒倒了一些朱砂到血里,問我,「少爺,用水麼?」
「不用」,我說,「直接研吧。」
「好」,可兒看看楊凱,「開始吧。」
「嗯!」楊凱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開始仔細的研磨了起來。
血不住的從他手指的傷口內涌出,沿著白芨流到桌面上,桌上的血越來越多,很快變得又粘又濃了。
我用毛筆蘸足了血,略一凝神,開始在黃紙上畫符。
我一共畫了四道,全部都是護身符。
畫完之後,放下毛筆,念咒,落印,符成了。
這四道符,是給那個四個屬虎的女孩子的。
以我現在的修為,其實沒必要再用這種符了。但是這次的情況特殊,對方的棋子,應該不止是韓依一個,我要瞞天過海,就要把功夫做足。楊凱的屬于獻祭的祭品之一,用他的血修符來對付那邪靈,有特殊的功效。
我把四道符折好,交給了楊凱。
「這四道符,給那四個屬虎的女孩」,我說,「每人一道,你要親自給她們,不能假手任何人。這件事過去之後,你要私下里重謝她們。」
「好!」,他點點頭。
我看看可兒,「把這里收拾一下。」
可兒點頭,「嗯!」
「我喊空姐過來收拾」,楊凱趕緊說。
「不用」,我說,「這麼多血,讓她們看到不好。」
楊凱明白了,「好吧,那就辛苦可兒小姐了。」
可兒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抽出一些紙巾,倒了些水,把桌上的血跡擦干淨了。
傍晚時分,我們在西京機場落地了。
走下飛機,只見一個車隊緩緩的開了過來,在飛機旁邊停下了。
楊凱見車隊來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
一個中年人下了車,帶著幾個年輕男女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楊總!」
楊凱介紹我們,「吳崢少爺,可兒小姐。」
「吳崢少爺!可兒小姐!」那些人恭敬的喊道。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那個中年人來到我們面前,小聲說,「楊總,那四個丫頭我帶來了。」
楊凱往他身後一看,「就是她們?」
「對!」中年人回頭一招手,「過來。」
四個女孩走過來,「楊總!」
楊凱看看我,「少爺,您看她們行麼?」
我看了看,四個女孩相貌一般,但腰身都很不錯,身上帶著一股青煞之氣,一看就是有功夫的。
「你們都屬虎?」我問。
「是!」四個女孩聲音嘹亮,中氣十足。
「都練得什麼功夫?」我問。
「形意拳!」
「八極拳!」
「通背拳!」
最後一個女孩深吸一口氣,大聲說,「散打!」
我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都是能打的。」
「吳少爺請放心,這四個丫頭都是全國武術冠軍」,中年人說,「個個都是師出名門,而且絕對可靠!」
「您是?」我看著他。
「我叫沈力,是楊家的總管」,中年人沖我伸出了手。
「沈叔叔在我們楊家很多年了,他以前是我爸爸的兵」,楊凱說,「我們家的安保工作,都是由沈叔叔來負責的。」
我握住了沈力的手,「您好。」
「幸會!」沈力說。
我點點頭,看看楊凱,「去醫院吧。」
「好!」楊凱吩咐沈力等人,「上車,去醫院。」
「是!」沈力等人齊聲說。
我們一起上車了,調轉方向,離開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