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打不過你」,我小聲說,「可他身上有魂甲,你是傷不了他的,我把魂甲給他破開,剩下的,你來!」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點頭,「嗯!」
我點點頭,松開她,瞬間閃到了一邊。
阿步隨即顯出了身形,她用刀一指上面的中島文雄,一聲冷喝。
中島文雄眼中的紅光頓時增強了很多,他一聲狼嚎,化作黑狼,再次撲了下來。
沒等它落地,一道金光凌空打到它的身上,瞬間化作了強勁的六神陣。
黑狼一聲慘叫,身上烈焰騰起,變成了一只冒著濃煙的火狼,重重的落到到地上,痛苦的嘶吼著,翻滾起來。
阿步嘴角冷冷一笑,將刀往地上一插,雙手掐指訣,念起了咒語。
隨著咒語,她的眼中的藍光變強了,頭發無風自起,身上再次現了幽藍色的火焰之氣。
火狼在地上翻滾了一番,很快變回了中島文雄,他一聲大喝,身上寒氣大盛,瞬間將身上的火苗熄滅了。但這樣一來,他的魂甲也隨即崩潰了。
他冒著濃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刀拄地,惡狠狠的看著阿步,吃力的喘息了起來。
阿步眼中閃爍著耀眼的藍光,嘴角帶著冷傲的微笑,宛如暗夜中的精靈,伸手拔出長刀,緩緩的走向中島文雄。
中島文雄一看,趕緊用手在刀上一抹,將血抹到了金剛面具上,同時念誦了一句咒語。頓時,他身上黑氣大盛,狐仙神社周圍的陰氣化作刺骨的旋風,迅速沖進來,補充到了他的身上。
他站起來,抽出刀,一聲怒吼,撲向了阿步。
阿步眼神一冷,一聲怒喝,揮刀劈向了中島文雄。
只听鐺的一聲脆響。
火星四濺。
中島文雄被劈的後退二十幾步,跌進了屋內,將里面撞的一片狼藉。
緊接著,他故技重施,一聲狼嚎,化作燒焦了毛的黑狼,呼的一聲沖出狐仙神殿,撲向了阿步。
阿步身形一閃,唰唰唰三刀,轉過身來,盯著黑狼,一聲冷喝!
黑狼落到地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噗通一聲倒下,變回了中島文雄。
此時的他,渾身是血,左肩,右腿,胸口各出現了一道傷口,身上也冒起了藍幽藍色的火焰。
他強撐著拄著刀站起來,恨恨的看著阿步,「你……你不是409的那個女孩……你是安倍家的……」
阿步沖上去,唰的一刀。
中島文雄啞然失聲,噗通一聲跪下,脖頸處血如泉涌,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魂飛魄散了。
阿步見他死了,眼中的藍光這才慢慢褪去了。
我顯出身形,來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看她的虎口。
她的手依然在抖,傷口依然在流血。
「疼麼?」我問她。
她輕輕出了口氣,看我一眼,搖頭,「不疼。」
「要多久才能愈合?」
「不用太久,一會就好了。」
「那就好」,我沖她一笑,「咱們回去。」
「嗯」,她點點頭。
我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中島文雄,拉著阿步走出神社,身形一閃,回到了停車樓內。
那個姑娘已經走了。
我倆互相看了看,走到車前,開門上車,駛出了停車樓。
中島文雄解決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從七九八出來後,阿步看了看自己的手,血已經止住,傷口開始愈合了。
「好些了麼?」我問。
「沒事了」,她說,「一會就好了。」
我松了口氣,贊許的看看她,「你很棒!」
她神情很淡,「如果不是你破開他的魂甲,我不是他的對手,真正了不起的,是你。」
「我只做了這一件事而已」,我說,「剩下的,都是你做的。」
「我也只是做了一件事」,她也說,「其余的,都是你做的。」
我看她一眼。
她也正看著我。
我倆互相看了一會,都笑了。
「要不要去吃宵夜?」我問她。
「我不餓」,她說,「如果你餓的話,我陪你去。」
「那就不去了」,我一笑,「跑了一天了,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嗯!」她點點頭。
接著,她想起個問題。
「中島文雄可以變成黑狼」,她不解的看著我,「這是煉魂門的秘術麼?」
「對」,我點頭,「這是煉魂門的幻形術。」
「伊和山鬼,也會這種法術麼?」她問。
「不」,我搖頭,「伊和山鬼修煉的是煉魂門的幻術。」
「幻術?」她一皺眉。
「對」,我看她一眼,「煉魂門的邪術分為四大類,幻術,魂界,咒術和靈術。馬進堂修煉的是靈術,中島文雄和伊和山鬼修煉的,都屬于幻術。」
「就是說,幻形術也是幻術的一種?」她問。
「對!」我說。
「那他們兩個人的幻術,有什麼不同麼?」她問。
「很不同」,我說,「兩者雖然都是幻術,但卻各有所長,完全是兩種思路。」
「能具體說說麼?」她很認真。
「中島文雄和伊和山鬼,是在同一年先後被楊道一收入煉魂門的」,我說,「但是兩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所以修煉的方向也不盡相同。中島文雄認為,兵不在多,在精,所謂千招絕不如一招精,所以他專心修煉幻形術,也就是把煉魂修煉來的力量,融合陰氣,將自己幻化成動物或者神靈。他覺得黑狼神秘,勇猛,凶殘,是夜之王者,所以他就把自己幻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狼,以此來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我看看她,「就比如剛才,開始你們用刀打,基本是平分秋色,但他變成黑狼之後,他的力量就發揮到了極致,你就擋不住他了。」
「是這樣」,她點點頭,接著問,「那伊和山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