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外孫,那當然是要不醉不歸的節奏。
見女兒始終沒有動靜,就皺眉催促道︰「還愣著干啥?趕緊去啊!」
「也不看看都幾點了!」
「我……我這就去!」
錢母連忙放下手里的菜盆,準備前往廚房。
不過去之前又提醒錢芸芸,幫忙把所有菜都洗了。
話說錢母是在某個小學食堂里,當打飯阿姨。
有時候食堂就會分配很多沒做完的菜。
給她們帶回家里,自己吃。
恰巧,今天錢母帶回來的菜可不少。
看著兩大盆的蔬菜,錢芸芸當場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到了飯點。
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
其中光是葷菜就有四道,還有五樣素菜和一大碗湯。
用錢芸芸的話來說。
平時過節,都不一定能吃上這滿滿一大桌子菜。
這次也算是沾了他這表弟的光。
對此,程凡的內心更加酸楚。
如今已經過了7點半。
錢母望著門口自言自語,「這都幾點了,城光咋還不回來?」
「呵,不用問也知道,那臭小子肯定又去打牌了!」肖老恨鐵不成鋼的喝道。
當初一千多萬的拆遷款,都被二女兒的丈夫給賠光了。
就算有班上,每月也就拿個四五千塊的。
好在生活的是在五環外。
如果換成二三環,怕連交房租的錢都不一定夠。
「不等他了,我們先吃。」外公朝程凡提醒道。
至于外婆,就躺在房間的床上。
因為有腦梗的緣故。
沒能及時醫治,導致下半身沒了知覺。
就只能躺在床上沒法兒下地走路。
每次都是吃完以後。
老爺子專門備好飯菜,給端進去伺候。
不過這次,程凡主動攬下了這活。
主要還是想看看。
外婆的病,是不是真的沒法兒治。
「小凡,快來嘗嘗外公自己釀的這酒,味道如何。」
肖老說著就要主動倒酒。
卻被程凡搶先一步,把酒壇拿在手里。
本來他想著,隨便應付下就好。
畢竟酒這東西,于他而言並不是很感冒。
沒想到,當酒入杯中的那一刻。
陣陣濃郁且醇香的酒氣,瞬間撲鼻。
奇怪的是,這酒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白色。
而是泛著些許米黃。
似米酒釀,卻又比米酒釀更像酒。
度數不高,酒味十足。
就連程凡這不喜歡喝酒的,都忍不住先抿了一口。
待到酒入喉的那一剎那,程凡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驚訝的看向外公。
好半響,出聲問道︰「外……老爺子,這酒是你自己釀的?」
「是呀,老爺子他以前可是釀酒師。」
「現在市面上銷量好的幾種酒,都出自他手。」
釀酒師?
程凡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釀酒師。
以前都只是听說過。
但他可以肯定,這種酒可不是一般的釀酒師能釀成。
于是好奇問道︰「老爺子,你有這手藝。」
「就沒想過,自己開家專門的酒廠?」
「咳……咳咳咳……」
正在吃飯的錢芸芸,突然被口水嗆得劇烈咳嗽。
其母親見了,不滿道︰「你禮不禮貌呀?客人還在呢!」
「不是不是……」
錢芸芸擺了擺手,又猛灌了一大杯可樂。
接著神色古怪的朝程凡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開酒廠?」
其實也不怪錢芸芸這般激動。
現在家里都快成了貧困戶。
開酒廠這種事,在她看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