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朝宗的攻擊，行雲流水且暴躁至極。
就連行道見了，都不由得感到吃驚。
如果說霸刀決的攻擊，是將能量集中一點再以數倍的力量還回去。
屬于單點爆發形的無上功法。
那麼萬劍朝宗，卻恰恰與之相反。
雖然在威力上肯定不及霸刀決。
但勝在持久性方面，太過可怕。
只是憑借單純的防御，是根本不可能贏得。
因為萬柄利劍，總有機會直接破防。
到那時，便是奠定勝局的開始。
設想如果霸刀決能夠擁有萬劍朝宗的持久性，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怕是將其說成聖地古往今來的第一功法，都絕不為過！
「你覺得這場對決，誰輸誰贏？」
面對行道的詢問，程凡輕輕搖了搖頭，「不清楚，不確定。」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按照司徒狂目前的修為，想抵御這萬劍朝宗其實並不難。
但肯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反觀白衣女那邊，真的就只有這一個殺招麼？
直覺告訴他，絕對不可能。
所以這場對決的勝負，將取決于白衣女究竟隱藏了多少殺招。
司徒狂眼見情況不妙。
忽然間將修為爆發到極致。
九千年鬼聖尊的實力，也在瞬間一覽無余。
他單手握拳，右手握矛。
以瘋狂的姿態去抵御剩下的所有利劍。
沒有鬼氣屏障，甚至不曾有任何防御功法。
完完全全是憑借肉身在抵擋。
關鍵就這樣持續了六千柄利劍，依舊沒能將其擊潰。
雖然身上有多處傷勢，但都不致命。
白衣女見狀，戰意高昂。
直接為剩余的千柄利劍，輸送鬼氣能量。
周圍的觀戰者，各個屏氣凝神。
他們連呼吸都快要忘了，緊握雙手期待著對決的後續進展。
當最後千柄利劍爆發時。
司徒狂的身體，瞬間被貫穿了無數個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不斷噴涌而出。
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有多痛苦。
但司徒狂又怎會因此退縮？
他忽然間暴喝一聲，就見手中的鬼矛迅速變換了形態。
從矛，變成了戟。
其散發的威力，也比之前強出太多。
這便是鬼矛真正的強大之處。
可以根據主人的需要，去變換各種形態。
只不過主體，依舊是矛。
待到最後一柄利劍，被鬼戟成功擋住以後。
司徒狂的身影，看上去異常狼狽。
他是萬萬沒能想到，自己抽出的對手同樣很難對付。
最主要的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萬劍朝宗，無愧其名！」
這是司徒狂贈予白衣女的最高美名。
但他沒有倒下，依舊站在了擂台之上。
並且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恢復傷勢。
到了他這個級別。
除非是一招斃命的那種，不然都會有喘息的機會。
更別說，恢復速度肉眼可見的快。
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已經恢復如初。
就是鬼氣的消耗量，著實大了點。
白衣女卻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看不出絲毫緊張的模樣。
就沖這一點，程凡更加肯定內心的猜想。
這個女人，還有後手！
司徒狂以為擋住了萬劍朝宗，就擋住了小丫頭的最強攻勢。
正打算來一場暢快淋灕的對決時。
不料白衣女的身體，突然爆發出陣陣黑光。
接著，無盡的鬼氣在周身蔓延。
修為也從最初的八千年巔峰聖尊境，不斷向上提升！
司徒狂神色驟變！
他意識到了什麼，額頭上不禁有冷汗滑落。
還有台下的歐陽納，奎淵，行道乃至許多強者的臉色都變了。
唯獨程凡和程戮，看上去依舊平靜。
大約持續了半分鐘左右，黑霧終于從白衣女的身上散去。
只不過她整個人，都已經得到了升華。
從八千年巔峰聖尊境，成功破入九千年聖尊境！！！
「你……一直在隱藏修為？！」
天知道，現場有多少人為此感到瘋狂。
他們很清楚，白衣女修煉的時間並不長。
甚至還不如四大古老世家中的高層。
但其修為，卻已經超過了在場絕大多數頂尖強者！
司徒狂的臉上，浮現出了怪異神情。
想他活了幾十萬年，是聖地中行走的活化石。
沒曾想，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刷得團團轉。
剛才的萬劍朝宗，根本不是最強殺手。
頂多只能算得上開胃菜罷了。
「如果我以目前的姿態，再釋放一次萬劍朝宗。不知結果會如何？」
此話一出，司徒狂的嘴角瘋狂抽搐。
很明顯，他會瞬間被萬柄利劍所淹沒。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嘿嘿一笑，「你的萬柄利劍，已經被我毀了三分之一。」
「確實。但我從沒說過，只有萬柄利劍。」
司徒狂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白衣女的確沒說過，自己只有萬柄利劍。
但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也沒人能夠知曉。
畢竟偌大的聖地，都不一定能夠找出那麼多源聖兵以上的兵器。
更別說，還全都是劍！
看著此情此景，現場突然有人忍不住發出感慨，「太強了，不愧是長老會的特級會員。」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附議。
長老會的特級會員，一直都是極其神秘的存在。
能像現在這樣，全部集齊並參加大比。
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唯獨一人，對于周圍的這些言論感到異常尷尬。
那人便是奎淵。
他是一上來就爆發了全部實力，沒有任何後手。
實力也就是明面上那樣，八千年巔峰聖尊。
本以為這場大比，可以驚艷世人。
不曾想，卻是這樣一種結果。
于是在內心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話說眼下的戰局，眾人已經徹底猜不透了。
因為雙方都是九千年聖尊境。
包括行道，也不由得感到好奇，「怪不得你會說，不清楚不知道。我現在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程凡沒有回應，而是仔細打量著白衣女。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
這依然不是對方的最強實力。
應該還能提升，甚至有可能達到九千年巔峰聖尊境。
或許在對方看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吧。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們這些老一輩的，真的要被淘汰了。」
參加大比之前，歐陽納以為他們二老還是挺能打的。
現在才意識到，想法有多可笑。
同時想著這場戰斗換成自己，恐怕勝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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