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女子其實早就察覺到了程凡在跟蹤自己。
她之前也在空中的大屏幕里，見到過程凡。
知道對方是爭天學院的參賽學生，卻不知曉具體姓名。
這次但凡和爭天有關的，她都會露出非常厭惡的神情。
只見黑裙女子忽然哆嗦著身體，整個人的情緒顯得極其不穩定。
還有那沉重的眼袋，以及蒼白的臉色。
無論怎麼看，都會讓人以為這女的精神肯定有問題。
這也是程凡注意到她的主要原因。
程凡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若有所思的問了句，「你似乎很討厭我們爭天學院？」
黑裙女子緊皺眉頭，死死的盯著程凡。
本來吧，她還想著故意裝一下。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快。
只是越想越氣，最後壓低了聲音，「沒錯，我就是很討厭你們爭天學院，有什麼問題？！」
語氣听上去很暴躁，好似隨時可能動手。
程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你就設計，想要害死我爭天學院的所有參賽學生？」
此話一出，黑裙女子忽然間沉默了。
她那陰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程凡。
沒有說話，基本上就等同于默認了。
程凡也沒立刻動手，而是神色冰冷的繼續追問，「我想知道，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在你背後，有其他人指使你這麼做？只要你現在肯把幕後真凶告訴我，可以免你一死。」
「死？哈哈哈！」黑裙女子忽然像個瘋子般大笑。
笑聲听上去異常尖銳，且伴隨著陣陣陰風。
「爭天學院，根本就不該存在于這片世間。我要讓爭天學院徹底滅亡！！！」
程凡沒想到這女人，突然間徹底發瘋。
還有那體內不斷爆發出來的修為，正迅速向上攀升。
看上去好像很唬人，實際上修為也才不過三千年鬼祖境罷了。
但要知道，三千年鬼祖境的修為。
在冥天學府，足以有資格爭取外院天字榜上的第一名。
然而天字榜上卻壓根沒有此人不說。
平時的性格等各方面，也都讓人發自內心的不想靠近。
總之就是很特立獨行的那一類存在。
程凡挑了挑眉，「不過是個三千年鬼祖而已。」
「不過？看來爭天學院的學生，都只會說大話！」
黑裙女子話音剛落，直接一個閃身撲向了程凡。
速度極快，並且伸出尖銳的指甲。
試圖插進程凡的眉宇，試圖將其元神當場摧毀！
此番歹毒的攻擊手段令程凡瞬間惱怒。
直接將修為，爆發到了千年鬼聖尊的級別當場進行鎮壓！
還沒等那黑裙女子近身，整個身體便直接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逐漸睜大了雙眼，表情看上去也充滿了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參加大比的爭天學生，居然是一名鬼聖尊？！
這結果，令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要知道冥天學府內院的天字第一，都不可能達到鬼聖尊的級別！！！
但事實如此，又不得不去相信。
就見她拼盡全力抬起頭，出聲質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混進參賽選手的隊伍里？！」
「混進？不不不，你的理解可能有些問題。」
程凡蹲在地上，不動聲色的開口解釋，「從一開始，我就是爭天學院的學生。」
「不可能！」
黑裙女子說什麼都不肯相信。
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了認栽的模樣。
沒辦法，面對鬼聖尊她真的沒有任何反抗余力。
然而就在這時，劉茜快速從身後趕了過來。
並且朝程凡出聲提醒，「不要，千萬不要殺她！」
劉茜身為冥天學府的外院學生，對黑裙女子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
她看到了程凡悄悄離開，便決定追上去。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程凡轉身看了眼劉茜，接著開門見山的說道︰「試煉場地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女人搞出來的。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會不會現在就殺了她？還是說把她交給你們冥天學府的高層來解決？」
很明顯，這句話夾雜著強烈的怒意。
劉茜也知道，程凡為之前大比的事情感到很憤怒。
但還是出言相勸，「能不能先給我個機會，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認識黑裙女子，但並不代表知曉對方的過往。
所以這次過來，目的就是想詢問出真正原因。
看著劉茜那哀求的眼神。
程凡沉默了數秒，接著起身漠然的回了句，「行吧，我可以給你機會。但如果問不出來，我就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謝謝。」劉茜迅速道謝。
接著來到黑裙女子面前，用著溫柔的語氣出聲詢問，「小斐，你為什麼會做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是有什麼人，威脅你這麼做？沒關系，你可以告訴我，剩下的我來幫你解決！」
看得出，劉茜和黑裙女子的關系好像還不錯。
至少那黑裙女子不再像個女瘋子，而是呆呆的搖了搖頭。
應該是不想把真相說出來，卻又不想傷了劉茜的心。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只要你肯說，我就能幫你解決問題！」
劉茜雖然承認自己的實力，並不是頂尖的那一類。
但家世背景方面，在聖地多少還是有點話語權。
除非對方是被比張家更強大的勢力所威脅。
若不然，她都能幫忙解決。
但黑裙女子明顯是真的不想把真相說出來，所以一直在搖頭。
這不禁令劉茜有些無奈，「你這又是何苦呢？還是說，你不肯認我這個姐姐了？」
這聲姐姐，听得黑裙女子身形微顫。
就連程凡都不由得暗暗咂舌。
心想這兩個性格完全極端的女人，彼此之間的關系居然這麼好。
黑裙女子低著頭，沉默了很久。
最後才瑟瑟發抖的，把真相說了出來。
不過所謂的真相，其實就是背後有人教唆她這麼做。
並且給了她，可以向爭天學院報仇的機會。
至于仇恨，還是來自三萬年前。
段天陽，為證明爭天學院的那場戰斗。
當時有一人被段天陽，當場抹殺。
至于那人，其實就是黑裙女子的祖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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