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決之前，就沒人看好程凡能夠打贏北冥聖尊。
雖然現在兩人都處于其他的獨立空間。
但眾人還是能夠感受到，有一縷微弱的氣息從先前兩人對決的位置溢出。
白鶴聖尊見狀，表情看上去異常凝重。
還有青羽，輕聲嘆了口氣。
他們都知道這氣息，來自程凡。
如此微弱，怕是已經無法再和北冥聖尊繼續戰斗下去。
或許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隕落。
這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結果。
想要出手阻止，卻又自知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何況程凡以及北冥聖尊，身處獨立空間。
他們連破壞結界進去的能力都沒有。
劉茜顫抖著身體，在旁小心翼翼的詢問，「白鶴前輩，青羽前輩。程凡他會贏的對吧？」
她的聲音，听上去有些焦急不安。
畢竟剛才那溢出的微弱氣息，她也感應到了。
但卻在內心深處，不斷自我安慰。
那不屬于程凡，那一定不屬于程凡……
白鶴聞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還是青羽直接點頭，「想贏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現在只有祈禱他不會被殺。」
此話一出，劉茜忽然踉蹌著身體。
至于旁邊的余凌寒，更是顯得懊悔和自責。
我早該想到的。
北冥聖尊可是長老會中的，長老第一席位啊！
這也意味著，他的實力只在幾位最高領導人之下。
如此可怕的強者，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戰勝？
當時就應該再堅決一些，不讓對方前去應敵。
但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了。
根本沒人知道獨立空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用看了，那小子已經沒戲了。」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報名處遇見的陰鷙中年。
他早就看程凡不爽。
現在這種結果，剛好稱了他的心意。
還有元乾，以及其他和程凡多少有些過節的家伙。
此時無不揚起了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就是他們，一直在等待的結果。
就等著獨立空間散去，看到程凡魂飛魄散的畫面。
真的，做夢都會笑醒！
「我要去救他！」
劉茜突然間做出了決定，迅速朝獨立空間的方向撲了過去。
反觀白鶴大吃一驚，連忙出面將其攔下。
開玩笑，那可是七千年鬼聖尊所釋放的獨立空間。
周圍的結界別說是三千年鬼祖了。
就算是他們，都可能身負重傷。
「你瘋了不成？去送死？！」青羽也在旁出聲呵斥。
「可是我不去救他，他真的可能會死啊！！！」
話音剛落，就見高空中的獨立空間終于消失。
那些想要看程凡被殺的家伙，笑容變得更加陰冷。
反觀劉茜等人，要多慌亂有多慌亂。
目前還看不到畫面，所以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但他們已經能夠聯想到，程凡那淒慘的身影。
不，甚至可能已經在獨立空間中，魂飛魄散！
「不……不要……」
劉茜不斷的搖頭，深怕看到自己不願面對的畫面。
而余凌寒，閉上雙眼一直在內心祈禱。
就算明知道這種祈禱，是自我安慰。
卻還是想要期盼著，奇跡能夠到來。
「恩？」白鶴聖尊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看到了高空之上，有道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等人。
直到看見那身影，手中還我這一桿長戟時。
瞳孔，突然間猛地一縮！
「是……是程凡？！」
隨著白鶴出聲提醒，劉茜等人迅速朝那背影望去。
確實，那就是程凡的背影。
此時看上去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高空。
「北冥長老呢？」青羽困惑的出聲詢問。
待到另一邊的黑色霧氣，逐漸散去時。
現場，剎那間爆發出了軒然大波！
只見此刻的北冥聖尊，從肩膀處再到雙手和雙腳，都被斬去。
整個人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但人們從其目光中，看到的不是痛苦和憤怒。
而是震驚，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震驚！
北冥聖尊的內心，早已駭然到了極點。
同時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程凡。
怎麼也沒想到。
最後被斬去雙手雙腳的，竟然會是自己！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北冥聖尊反應過來後。
突然釋放大量鬼氣，使得自己的四肢在極短時間里恢復正常。
但他已經沒心情再繼續戰斗下去。
而是駭然于，剛才在獨立空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很肯定被斬去雙手雙腳的，明明是眼前的小輩。
為何獨立空間散去以後，卻變成了自己？！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北冥聖尊強行忍住內心的躁動，轉而心平氣和的朝程凡出聲詢問。
他知道，這場戰斗自己已經輸了。
關鍵輸的徹底，沒有任何懸念。
若非對方給了他恢復的時間，可能已經被殺。
程凡則不動聲色的，抬起了右手。
就見一團透明的能量，在程凡的手心緩緩凝聚。
緊接著，那透明能量開始散發出琉璃般的光澤。
「那是……」
北冥聖尊先是一愣。
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顯得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他忽然嘆了口氣，並且朝程凡抱拳，「這場對決，是老朽輸了。」
就算再不甘心，結果也不會出現任何改變。
話說程凡手心凝聚的能量，為幻術法則。
同樣也是法則中，最為極品的一種。
從最初對決時，程凡就已經提前布置好了超級幻陣。
再怎麼說，他也是陣道仙師。
自然能夠在外人不易察覺之下，輕輕松松的布置陣法。
再結合獨立空間中，突然領悟的幻術法則。
所施展出來的威力，就算是北冥聖尊也未能察覺。
因此，北冥聖尊才會覺得自己，輸得徹底。
這確實太不可思議了。
極品幻陣，與幻術法則的相互結合。
因此他所看到的所有一切，其實都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不自知罷了。
見北冥聖尊，居然承認自己輸了。
現場，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沒人開口說話，全都張大了嘴在風中凌亂。
長老第一席敗了？
居然敗給了一個，今天剛加入長老會的小輩？
「這就是特級會員嗎？也太強了吧？！」
「以前我就听說。長老席除了不敢招惹會長級別，同時連特級會員也不敢招惹。」
「當時我還覺得是夸大其詞，沒想到是真的！！！」
短暫的寂靜過後，眾人迅速開始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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