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只是暫且懷疑，眼前的小姑娘可能從仙界過來。
畢竟能夠喊他老祖還知曉他身份的，著實不多。
當然，也可能是從修真界過來的。
但這里畢竟是更高位面的聖地，而且是專屬于鬼修的領域。
眼前的小姑娘，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濃郁的生機氣息。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已死之人。
關鍵小姑娘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流轉著充滿委屈的淚水。
哭了好一陣才停下，並小聲抽泣，「老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難道我們以前見過面？」程凡好奇的問了句。
要知道他可是對眼前的小姑娘，沒有絲毫印象。
就見前者迅速搖了搖頭，「我見過您的畫像，但您沒有見過我！」
再次提到畫像時，程凡不由得問了句，「什麼畫像？」
「就是這幅！」
小姑娘說完直接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副被燒掉一半的畫像。
展開後，依稀還能看到上半身。
包括那充滿冷血殺戮的眸子里，不時有殺意綻放！
程凡見狀，不禁挑了挑眉。
很明顯，畫像中的人物確實就是他。
但很好奇是誰執筆，畫的這幅畫？
簡直把他前世的神韻，畫的淋灕盡致！
然而小姑娘很聰明。
很快便猜到了程凡的想法，出聲解釋，「老祖，這是北元仙帝畫的！」
北元這個稱呼，令程凡多少有些恍惚。
好似一下子把他拽回了前世，還在殺神殿時的景象。
北元仙帝，是他三顧茅廬請來的得力幫手。
戰斗力方面就是普通仙帝一個。
但架不住其超絕的智謀。
關鍵北元平生最喜歡的事情有兩件。
喝茶，畫畫。
因此程凡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那你豈不是來自……」
「回老祖，我叫塵小染。由北元仙帝收養，後被傳送此地！」
塵小染抱拳，畢恭畢敬的自我介紹。
她的年齡其實和她的長相如出一轍，今年只有不到十五歲。
出生于仙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浪兒。
是北元仙帝在三年前將其撿到，便一直留在了身邊。
然而塵小染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
其真正的原因，是北元仙帝那邊出了意外。
北元是為數不多，對程凡忠心耿耿的存在。
寧死不屈的下場，往往只有兩種可能。
流離失所，身死道消。
毫無疑問，北元仙帝兩點全都佔了。
先是被迫離開殺神殿，游離于仙界的每一重天。
目的是為了擺月兌，其余仙帝的追殺。
奈何就算他是仙帝又如何？
四品的修為，注定了根本不可能會是其余仙帝的對手。
最終隕落在了一重天。
至于塵小染，便是北元在一重天撿到的孩子。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將其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
不僅教會了對方，如何修煉。
還經常會在她的耳邊，提及殺神殿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久而久之，塵小染便認識了殺神殿的這位主宰。
在听到塵小染的解釋以後，程凡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北元居然死了。
在他的印象里，這家伙是最容易叛變的存在。
因為智商太高且唯利是圖。
卻沒想到經常在耳邊說著，隨時可能離開的家伙。
最後寧可選擇死亡，也要死守殺神殿一員的身份。
如今的程凡，變得異常沉默。
他閉上雙眼不斷回憶著前世，發生的種種。
之前程戮雖然把真相告訴他，但多少還是會存在些僥幸心理。
認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怎麼說，殺神殿也是獨一無二的頂級勢力。
不是其余後崛起的勢力，能輕易摧毀。
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
原來獨一無二的從來都不是殺神殿，而是他……
如今的殺神殿，確實已經不復存在。
被現在的幾座最強勢力割裂。
有的投降，有的死守。
就見程凡睜開雙眼，調整好情緒朝塵小染問，「是北元，把你從仙界送過來的？」
塵小染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是的老祖，北元前輩還說一定能再見到您！」
見到我？
程凡忽然怔住。
要知道在仙界的所有仙者看來，他不過就是個身死道消的殺神罷了。
沒人會覺得，他還會活過來。
因為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令程凡感到驚訝的是，北元居然相信他還活著？
換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覺得。
以至于前世他經常會覺得，這家伙因為智商太高都有些神經質了。
只見塵小染迅速從儲物戒里，取出了另一枚儲物戒。
很明顯，這是價值不凡的仙品儲物戒。
就算在仙界，都屬于價值連城的存在。
「給我的？」程凡詫異的問了句。
待到塵小染迅速點頭，便將其接過再緩緩打開。
下一秒，程凡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不敢相信的盯著戒指中，那幾乎堆滿的天材地寶。
不僅如此，其中居然還有……仙靈陣？！
所謂仙靈陣，就是修真界中的靈陣。
可以幫助自身提高修煉速度。
關鍵還有數之不盡的仙器，以及各種各樣的法寶！
程凡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可是他目前，最缺的東西啊！
有了這些仙靈陣和天材地寶，還需要在這里彎腰去搜集仙力？
但他很快又好奇的打量著塵小染。
「這些，都是北元給你準備的？」
面對詢問，塵小染迅速搖頭，「這些都是北元前輩，給老祖準備的！」
「給我準備的？！」
程凡的表情，看上去越發古怪起來。
他不知道北元為何要這麼做。
是一直懷疑他沒死，還是已經算到了他還會回來？
總之這太不可思議了。
「老祖不必驚訝。其實早在幾年前，前輩他就感應到了老祖的氣息！」
「我的氣息？」程凡問。
就見塵小染點頭如搗蒜，「是的老祖。前輩當時說您，好像在渡劫。」
提到渡劫，程凡立刻回想到了什麼！
他隱約懷疑這所謂的渡劫。
可能是和當初進入時間寶瓶時，突破陸地神仙的那次。
本來面對的，應該是毀天滅地的劫難。
不曾想，最後卻輕描淡寫的結束了。
當時他就感應到，有仙界的朋友暗中幫助他躲過此劫。
現在看來，可能就是北元仙帝！
其實塵小染一直努力堅持，不讓自己再度落淚。
因為每當想起前輩慘死的景象。
情緒就會受到很大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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