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的內心，尚且抱有一絲希望。
因為她從這榴蓮千層中，吃出了熟悉的味道。
仿佛瞬間回到了，在地球追隨對方的時候。
逛遍了蘇杭的所有美景，也吃遍了蘇杭的所有美食。
雖然她當時嘴上說著無聊。
實際上，卻把那當成了此生唯二無法忘卻的時候。
至于另一次，是小時候被對方救走。
同樣在身後追隨的那段時日。
只能說，最刻骨銘心的兩次記憶全都是程凡帶給她的。
女丫鬟見客人把榴蓮千層全都吃完以後，連忙說道︰「我……我再去拿！」
「謝謝，不用了。」
楚凌寒喝了杯茶，接著閉上雙眼靜心等待。
不知為何，先前的那種狂躁不安感。
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說不出的安詳感。
直覺告訴她，李可兒應該是平安的。
女丫鬟「哦」了一聲，便迅速退了下去。
如今的客廳，就只剩下了楚凌寒一人。
她閉上雙眼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模樣。
怎麼也揮之不去，令她感到很無奈。
算了，就這樣吧……
不知不覺間，楚凌寒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鐘頭。
還是大殿外的些許嘈雜聲，將她吵醒。
好像听到有人在談論，關于鬼茫山覆滅的事情。
「真沒想到，鬼茫山原先好好的居然說沒就沒了。真想知道究竟是誰干的。」
開口說話的，是個看上去滿臉絡腮胡的老者。
在其身旁的另一位老者出聲冷笑，「不管是誰干的。他都是徹徹底底，剖破壞了我們的利益！」
「可是在我看來，鬼茫山這種勢力本身就不該存在。」
又有一名老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待到三個老頭兒邊說邊走進大殿時，突間怔住。
好半響才反映過來，「你……你是何人？！」
他們因為回來的比較匆忙，根本沒來得及知曉城主府里有客人。
尤其三個老頭兒剛才談論的內容。
那是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楚凌寒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三個老頭兒，隨後起身自我介紹。
當她說出，這次過來想要見城主時。
三個老頭兒面面相覷，接著就見那絡腮胡老者皺眉問，「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听到了？」
「沒錯，听得一清二楚。」
從一開始，楚凌寒就知道千雲城主和鬼茫山之間肯定有染。
所以反倒表現的比較淡定。
「什麼？！」
絡腮胡老者臉色驟變。
他立刻將修為爆發出來，想要直接將楚凌寒拿下。
那九品玄仙的修為，也在瞬間暴露無遺。
楚凌寒心中冷笑。
這種級別的玄仙，根本奈何不了她。
正打算同樣動手時，卻被面容和善的老者當場制止。
「老布，別忘了這里可是城主府大殿。難道你想讓城主大人知曉你的所作所為？！」
「那怎麼辦？這種事情不能讓外人知曉，若不然……」
還沒等老布把話說完，楚凌寒便不緊不慢的接著開口，「你們要找的那個家伙，就是我。」
此話一出，三個老頭兒全都愣在當場。
尤其是那面容和善的老者，臉色變了又變。
好半響才問了句，「小丫頭，你剛才……說什麼？」
「你們剛才不是還想找，滅了鬼茫山的罪魁禍首？沒錯，我就是。」
楚凌寒表現的相當淡定。
因為她根本就無懼眼前的三個老頭兒。
只要想，還是能輕輕松松將他們制服。
反觀三老竟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兩步。
他們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小女女圭女圭的氣息確實非同凡響。
再加上那淡定的語氣和神態。
足以證明，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因此三老的表情，相繼浮現出一抹忌憚。
只見最右側，看上去弓腰駝背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兒。
直接把絡腮胡老者給推了出去。
接著開口，「老布，你剛才不是還很凶來著？現在人來了，所以交給你來處理。」
「你！」老布勃然大怒！
至于那面容和善的老者，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不得不說，這三個老頭兒真是損啊。
楚凌寒竟一時分不清，他們究竟是友人還是仇人。
見沒人理會自己，老布的臉色陣青陣白。
隨後皮笑肉不笑的朝楚凌寒拱了拱手，「剛才老夫，並非那個意思。還望你莫要記在心里。」
「真的？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特別恨我？因為我阻礙了你們千雲城的財路？」
這話可把三老給嚇壞了。
因為楚凌寒說的是實話，但在這里不是何人都能這麼說。
他們深怕被城主大人听見以後，連帶著遷怒于他們。
所以老布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和善老者也跟著點頭，「沒錯，我們又怎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幾個老頭兒說的倒是義正言辭。
是不是真的，楚凌寒很清楚。
她就是懶得計較而已，再度坐回椅子上問，「你們的城主，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想著都等了幾個小時了居然還沒回來。
難不成，要她這麼一直等下去？
面對質問，三個老頭兒全都嚇壞了。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就算是他們也不確定城主何時回歸。
只能有和善老者，出聲安撫，「你可以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門口忽然走進一身著黑色長袍的身影。
身材修長，且滿色溫潤如玉。
無論怎麼看都是個翩翩美公子。
關鍵那蒼白的臉色，還給人一種病態的美。
當青年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剎那，楚凌寒忽然愣住。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愕然。
反觀黑袍青年看向楚凌寒時，也定格在了原地。
倒是三名老者，齊刷刷躬身抱拳，「老奴，見過城主大人！」
黑袍青年並未理會，而是仔細打量起楚凌寒。
卻見後者先一步出聲質疑，「你叫程青雲？還是這四重天千雲城的城主？」
「……」
黑袍青年遲疑了片刻，最終露出一絲苦笑。
那並非楚凌寒，心中所想的那位。
而是和她一樣，同樣來自靈界。
若非要說出對方的身份。
那便是當初在靈界，與她化干戈為玉帛的。
靈界帝君，姬子玉！
沒錯，千雲城的城主根本不是什麼程青雲。
而是從靈界飛升的帝君。
關于對方的長相，楚凌寒絕不可能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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