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卷 第143章 落紅不識

拿下兩個羈縻州後,趙翊正式向羅甸國國君遞送了斥責書,細數其不當罪行,並勒令他給一個交代。半日後,作為使臣的羅甸國二皇子普貴出現了。不過,他並不是從國都來的,而是從臨近的沽州逃出來的。據他所說,三日前,五皇子普多佣兵謀反,因其善用奇珍異獸,也善于用毒,一時之間所向披靡,王城內的守軍皆不知其對手,不消片刻,便以潰不成軍。于是,五皇子普多便迅速佔領了羅甸國的都城,軟禁了身處都城的老國王與大皇子普安,並逼迫老國王禪位于自己,老國王不肯,他便自立為王,將老國王與哥哥普安一起軟禁起來,自己則登上了羅甸國國君的寶座。

因連日來羅甸城中不安定,老國王提前一日遣了自己的二兒子普貴作為使臣,前去天玄國搬救兵,故而不在王城中的普貴逃過了一劫,但也難逃被緝捕的命運,且僅一日,他便于沽州城中被俘,關押了起來,等待被押解回王城。然而,事情發生了轉機,因趙翊帶兵攻城,看管普貴的看守松懈了,普貴也順利被手下所救,來到了趙翊的面前。

趙翊與二皇子普貴聯手,輕而易舉從都城右側一處隱秘的小道攻入了都城,此時失去奇能異士輔助的普多再也無計可施,最終敗北都城。

在兵敗那一刻,普多做了一件十分喪心病狂的事情,他舉刀殺掉了自己的親爹——羅甸國老國王,還有自己的親大哥——大皇子普安。然而事與願違,他的所作所為,恰好為二皇子普貴掃清了一切的障礙,最終,普貴襲位,成了羅甸國的新國君,並與趙翊達成共識,願意繼續作為天玄國的附屬封國,對天玄皇帝俯首稱臣。

趙翊連日來親歷親為地率軍攻打城池,既是憤恨羅甸國普多的叛變與謀反,對朝廷的不恭順,又是對于他們迫害蘇瑾的行為實施報復,故而他屢戰屢勝,勢如破竹。

可即便如此,趙翊也經歷了兩次十分驚險的情況。一次是攻打羲州時,趙翊沖在最前面,差點被一個羅甸國的將軍射箭所傷,好在他反應極快,立即翻身下馬,滾落在安全的地方。然而,饒是趙翊身輕如燕,也免不了在這一系列的翻滾跌落中摔出滿身的傷痕,兩三日才結痂愈合。這還沒算完,眼見敵軍主帥落馬,守城士兵順勢放出一只斑斕猛虎,這只虎長約兩丈,立起來是常人的兩倍高,又凶猛異常,殘忍無比,一經放出,便追著滾落在地的趙翊一陣撲殺。虧得桑啟磊將軍勇猛異常,剛被提拔上來的藍鷹也是身手敏捷,二人一左一右,兩面夾擊,劍刺刀砍,通力合作,好半天才制服了這只猛獸。這一番打斗,還未傷及羅甸軍一分一毫,天玄軍竟以損失了數人數馬,軍中勢氣頓時萎靡。最後幸好趙翊騎射了得,他跨步上馬,彎弓搭箭,嗖嗖兩箭射下了城門上的兩個品階最高的將士,天玄軍這才得以順利破城。

還有一次,是攻打羅甸國都城的時候,城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頭戴黑色斗笠的男子,他不知使了什麼鬼祟伎倆,竟然能夠懸在半空之中不落,然後他以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竟然引得天雷滾滾,立即將城門前眾將士叫囂的空地變成了一處人間地獄,被天雷擊中的人立即化為灰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普貴提出來,王城中有密道,趙翊這才不得以帶領眾人從密道攻去,徒留張伯璟與三隊人馬,繼續與那妖人斗法牽絆。

留下的眾人本以為今天是死期已至了,一個個愁眉苦臉,視死如歸,哪曾想張伯璟突然一踩馬頭,也騰空飛了起來,他口中念決,手朝著天空一揮,立即將天上的驚雷引去了王城之中,守城的將士們嚇得半死,全都躲了起來。最終,那個懸浮在城池上空的妖人被一道閃著亮光的驚雷劈中,整個人摔下城去,瞬間便化成了灰塵。

留守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眼睜睜瞧著懸于半空的張伯璟緩緩下落,正好坐回在了馬背上,他渾身都好像散發著金光,令人不敢小覷。經此一役,張

伯璟在軍中的威勢更甚。

說故事的趙翊言語簡潔,輕描淡寫,听故事的蘇瑾卻是听的聚精會神,當听到驚險處時,也難免心驚肉跳,細想起來,更是心膽俱裂,怕的瑟瑟發抖。她伸出雙手捧住趙翊的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看著他的眉眼,看著他的唇,她又一次淚盈滿眶,情不自禁地輕輕吻上了他的唇,然後顫抖著喃喃道,「幸好,幸好。幸好你沒事,若你有事,我可怎麼辦?」

趙翊也動了情,久久凝望著她,然後輕輕吻上了她的眼楮,苦澀的淚水浸潤了他的唇,卻激地他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久久無法澆滅。他將唇離開她的眼楮,慢慢移到了她小巧挺立的鼻尖,再慢慢吻至她的唇瓣,他小心翼翼,她小聲嗚咽。他听著她的聲音,心中之火愈發燃得熾烈,唇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了,不知不覺之間,他竟慢慢加深了這個吻,然後將她緩緩放倒在床上,邊吻邊開始不老實地伸出手朝著她的衣襟中探了過去。

蘇瑾被吻得動情,整張臉上紅撲撲的,臉上的灼熱一直燒到了耳朵根。他的吻極具佔有性,她被他吻得缺氧,只得依賴著他,跟隨著他,也顧不得他的那只不安分的手。

她的臉潮紅一片,唇邊因自己手上的動作而情不自禁溢出的申吟更是一味催情劑,他滿意極了,手上更是放肆,竟緩緩滑入了她的腿間。

「不。」這一動作瞬間拉回了蘇瑾的意識,即便沒有經歷過這些,可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深深知曉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麼,「不要。」

她低聲拒絕。

雖然意識里勉強支撐著,可出口的話卻是軟綿綿的申吟,蘇瑾的臉燒得更紅了,她羞得撇過臉不再看他。趙翊唇邊輕輕彎了起來,然後俯身貼在她的耳畔上蠱惑道,「乖,我想要個世子。」

他的聲音很沙啞很低沉,卻像是一道電流一般激地她渾身顫栗,她濡濕著雙眸朝著他看過去,卻冷不防被他一口含住了一側的耳垂,她渾身一顫,唇邊的申吟聲竟不自覺再次溢出口。

這一次,她不再反抗,紅著臉感受著他的所有。

第二天一大早,蘇瑾迷迷蒙蒙地從黑甜夢中醒來,此時屋外已日上三竿。她想起身,卻頓時感到渾身如同散了架般地無法動彈,努力了好幾回,這才緩緩坐起身。昨夜的一切已經有些迷茫了,只記得他們一直奮戰了許久,蘇瑾早就月兌力地大喊著不要了不要了,可他還是一直索取著,沒個夠。

想到這里,蘇瑾的臉上已經燒得不成樣子,她趕緊捂著臉,想要將這些個齷齪畫面給壓下去,不再去想了。床上已經只有她在了,一直睡在外側的趙翊已經不見了。

屋外一直守著青竹,她听見動靜後立即推門進屋,準備服侍蘇瑾起床。蘇瑾一瞧見她,臉又頓時紅了一大片,只好強自鎮定地吩咐道,「你去幫我燒一桶水來,我想沐浴。」

青竹雖小,可原先在廖府時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了,對主子房里發生的任何事都習以為常,對此事便並不大驚小怪,反而教養極好地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繼續恭敬地答道,「夫人,我立刻讓人去燒水,我先服侍您更衣吧。」

「不,不用了!」蘇瑾的臉漲成了個熟透了的番茄,她連忙揮著手說道,「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青竹也不勉強,只是將一套干淨的衣服放在屋內的衣架上,便恭敬退了出去。

屋內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蘇瑾深深舒了口氣,穿上床邊布鞋後,扶著床欄緩緩站了起來,頓時一股暖流順腿而下,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後,她的臉咻地又紅了透了。再從銅鏡中瞧見了自己渾身上下從脖頸一直延申到全身各處的紅痕,蘇瑾更是羞得幾欲死掉。所以說,剛剛的青竹其實都瞧見了,可她卻愣是裝著什麼都沒瞧見?天哪,羞死了,一刀殺了我得了。

這個臭男人!還好古代的衣服

都是高領子的,多多少少可以遮擋脖頸處的印記一二,不然,自己該如何見人吶!

突然想起曾經听說過的一句話,說是若婚後的夫妻二人,那啥啥啥的很和諧,那麼便一定會很幸福。蘇瑾又不禁莞爾一笑︰如今的自己,便是十分幸福的。

只是這一夜的奮戰,後遺癥十足十的強,如今的她只得顫著雙腿,慢慢從床邊挪到衣架邊上,換上了干淨的衣袍。

待洗完熱水澡後,蘇瑾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就連渾身的酸痛也緩解不少。她由青竹攙扶著來到院中葡萄藤下的竹椅上坐下,端起剛沏上來的一杯清茶,緩緩啜了一口。

南風今日也不在院中,隨著宸王殿下一起去了府衙。听青竹說,宸王殿一早就離開了,說是傍晚才會回來。所以後院里只有她,青竹還有一個叫青檀的小丫鬟。再算起來的話,還有灶上的兩個廚娘,還有前院的護院。蘇瑾緩緩吐出一口氣,靠在竹椅上悠然自得地瞧著天空,一種閑適的感覺令她十分受用。

突然,那個只有八歲大的小丫鬟青檀,從蘇瑾休憩的廂房里將床單被褥抱了出來,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蘇瑾忍不住問了一句,「是要換掉嗎?」

聞言,這個叫青檀的小丫鬟轉過身來,沖著她行了禮,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回稟夫人,剛剛奴婢收拾床褥的時候,瞧見床單髒了,染了些血跡,所以預備給夫人換一床新的。」

血跡?蘇瑾有些懵了,難不成昨日趙翊受傷了?可她明明記得,並沒有瞧出來,他的身上有何處是受了傷的呀?難道是自己身上傷了?可是,除了私密處還隱隱作痛外,自己身上也並沒有一處外傷呀?

她緩緩起身,走到青檀面前,翻開床褥查看,好半天才看見床褥上有一處指甲蓋大小的血污,已然是干掉了。

她緊緊皺著眉頭,又是一愣——難不成是昨晚激戰時,傷到他了?我竟然還能讓他受傷?

不對不對,昨晚那番光景,自己連自保都難,更何況是傷了他。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是……

蘇瑾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所說所有的可能都不成立後,那個最不可能的情況,便是事實了,可這個真相也著實……不會吧,難不成昨晚的,竟是她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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