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好人不是您這麼當的啊！我這可是上好的宋朝白瓷啊，我弄回來都花了不少的代價，你這連我的成本都不夠就讓我了了，生意他也不是這麼做的啊！」
攤主一臉委屈地和老者哭訴道。
「就是啊，大爺，您這話說的確實也不夠地道，我看就把他小子逮衙門里去得了，到時候法律自然會給你做主的！」
「就是，四十萬的玩意轉眼變成二十萬，誰能樂意啊？這不開玩笑的嘛？咱這行又不是買衣服，打折對半砍啊？」
旁邊有兩個精瘦的漢子給攤主鳴不平。
楊帆眼楮微眯看著他們，嘴角含其一抹冷笑，卻沒有多說什麼，他就想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們行了吧，大爺那麼大年紀的人了，差不多得了啊！」
「大爺也是為了替你解決問題啊，那小伙子才多大？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吧？他能有二十萬賠給你就知足吧？真要進了衙門，你以為你的生意就能站得住腳了？」
「話也不會是這麼說的……」
眾人紛紛訴說著自己的觀點。
「行了，都行了！」
大爺將手中的銀白色拐杖往地上狠狠地磕了兩下，大聲呵斥道。
等到眾人全部停下來後，大爺看著攤主面容有些無奈地道︰
「這麼著，孩子賠你二十萬，我再自己掏十萬給你，這事就算了了，如何？」
「這……」
攤主眉頭一擰，沉吟片刻後嘆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看你老年紀也大了，總要給你點面子，這件事就這麼著，小子你怎麼看？」
最後一句話攤主是看著楊帆問道。
心中卻是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平時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這小子現在應該千恩萬謝，感恩戴德地和老爺子道謝，然後賠償自己財物，可這小子怎麼還在那兒傻愣愣的？難道是嚇傻了不成？」
「我現在站著看，一會想要找個凳子坐著看。」
楊帆聳了聳肩，一臉無語地說道。
「小子，你別給我裝傻！我說賠償的事情你怎麼看？」
攤主眉頭一挑，露出一副凶相問道。
「我不怎麼看啊，誰和你談的賠償你找誰賠去，關我屁事？」
楊帆冷笑一聲。
「哎，小伙子，這就是你小子不對了，老爺子都同意幫你出十萬了，剩下的你還不願意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對啊，要不是大爺在，替你求情，我們現在就拉你去衙門，擅自損壞別人的財物，到時候不關你個幾年，然後出來還得繼續賠償這筆錢，何必呢？」
那兩個精瘦漢子再次開口勸說道。
其中一個更是已經在摩拳擦掌擼著袖子，一副就要把楊帆抓去衙門的樣子。
「不用你們麻煩了，我現在給衙門打電話，讓他們帶人過來。」
楊帆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在手機上按出了999三個數字，直接撥了出去。
「臥槽，這小子挺剛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事情就算鬧到衙門那里，這小子他也不佔理啊！」
然而其他民眾卻是沒有發現，那個攤主以及那位大爺還有兩個精瘦的漢子眉宇間都帶著些許的慌亂。
「哎，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有些不識好歹，管不了，管不了啊。」
老大爺似是對楊帆的動作很是失望，擺了擺手後就欲離開。
那兩個精瘦漢子也是對視一眼，緩緩朝著身後退去。
「大爺，那兩位大哥，你們也別急著走啊，等捕快來了你們給我做個證明可好？」
楊帆冷笑一聲，見事不可為就想開溜，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我們能給你做什麼證明？我家里還有事要先回去了。」
「對啊，你這到時候等著被捕快問責就是了，是你自己非要報官處理的。」
兩個精瘦漢子都是強裝鎮定地說道。
心中卻是不由得犯嘀咕，難道被這個小子看出來了？不應該啊？可這里這麼多人，怎麼就偏偏就叫了他們三個？
「小伙子，你這到底是鬧得哪出啊？人家該說該勸的都幫你了，是你非要報官處理，你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
「對啊，我也得趕緊收攤去了，你這小伙子也真是不厚道！」
當下幾個其他攤位的攤主就回去收攤了，這行雖然不是什麼違法的事情，但要硬說起來也終究見不得光，算是詐騙行列了。
他們自然是不滿意楊帆報警的行為。
反而是那些趟鬼市撿漏的人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在旁邊看著熱鬧。
「臭小子，你到底是要鬧哪樣？你是要砸大家伙的攤子飯碗是吧？」
攤主也是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面目猙獰地看著楊帆。
「你們就別裝了，捕快馬上就要來了，還這麼裝下去有意思嗎？」
楊帆冷笑一聲，也不繼續裝了，直接開口道。
「你……你什麼意思？」
攤主眉頭一挑，強裝著鎮定問道。
「大爺，老實說，您的演技比這三個家伙可好多了，要不你給我們講講？」
楊帆並沒有搭理那個攤主，轉身看向之前那個老者開口說道。
「你……你……」
老者似乎有些氣急，「臭小子你什麼意思，老頭子好心幫你，還給我落下埋怨了？」
「對啊，小伙子，老爺子可是一直在幫你平事，你可不能好壞不分啊！」
「就是，就是，這小子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剛才老爺子就不該幫他，馬的！」
幾個還在圍觀的人此時看不下去了，眉頭一皺，唾罵著楊帆的行為。
「前段時間，新聞上曾經報道過一件事，安西市一個小伙子趟鬼市的時候，因為踫碎了一個攤主的元代青花瓷被索賠八十萬。」
楊帆並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當時也有一位老者站出來幫著那個小伙子砍價到四十萬，然後攤主不同意，老者自己要幫著多付二十萬，讓那個小伙子付四十萬，結果小伙子氣性太大，直接選擇了爬上高樓，跳樓自證清白，這件事大家可都听說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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