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木材收集的怎麼樣?」中年男人詢問道
陸安從鬼域中拿出了三根樹木,中年男人撫模著這三根木頭,臉上盡是滿意之色
隨後陸安又從鬼域高堂里掏出了九根木頭,三根木頭做一口棺材,九根木頭還能再做三口,這是陸安計算過的
「能不能再打造三口棺材?」陸安道
「報酬。」中年男人頭也沒抬,仔細的撫模著木材
「需要什麼報酬?」陸安道
「以物易物。」中年男人道
陸安思考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錢,這已經是他手上唯一的一張了
「這個可以嗎?」陸安道
「可以,但是一張只能打造一口棺材。」中年男人道
「等明天來交貨的時候,我會給你剩下兩張紙錢,這一張紙錢就相當于是訂金。」陸安道
「可以,如果明天沒有紙錢,後果你們自負。」中年男人道
「可以。」
「你們回去吧,明天我會把棺材帶到宅門外。」中年男人道
三人返回了宅院,陸安順手將門口屋檐下的兩個白色燈籠提在了手里,隨後進入了靈堂內
靈堂內守著尸體的人已經換了,劉金和陳蟬已經找地方暫時休息了,靈堂內的人看到陸安,王勝利,華哥回來也都紛紛迎了過來
「這是?」王長雲疑惑道
「這兩個白色燈籠,應該跟報喪有很大的關系,或許需要有人提著白色的燈籠在村子里逛一圈。」陸安道
「報喪的事情,下午再說,現在這個時辰,我有別的事情要做,當然,你們也可以嘗試去逛一圈。」陸安繼續開口
「那就下午再說,兩個燈籠兩個人應該就足夠了,一個通知宅院以前的地方,一個通知宅院以後的地方。」華哥道
眾人紛紛附和,這里最粗的大腿就是陸安,報喪很容易出現意外,比如在報喪的途中,突然被一只在村民屋子里的鬼給襲擊了
眾人在背包里吃了點壓縮餅干補充了水分之後,氣氛也就沉默了下來
那個醉酒男人沉默的沒有開口,或許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平靜的面對死亡了
楊立倒沒有想太多,他又不是信使,他來公交車的目的只是為了壓制自身的厲鬼復蘇。
他在這個名字叫封門村的靈異之地,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厲鬼被壓制著,也就是說他在這里跟在公交車上是差不多的
信使需要在這里呆夠七天,然後送出那份紅色的信件,跟他們之前的送信任務有些不一樣,之前的他們都是盡量的去尋找線索
可是紅色信件的送信任務並不能這麼做,還是那句話「知道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他們不能找到太多的線索,因為線索太多,選擇上就容易失誤。
「之後你們都去靈堂里守著。」陸安道
眾人沒有任何遲疑就回到了靈堂,此時的長生燭還剩下三分之一,劉金和陳蟬則是听到了外面動靜,也進入了靈堂內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能感覺到。」陸安道
「你說,靈堂里的那個老爺子尸體會不會坐起來听戲?畢竟我們唱戲好像就是唱給他听的。如果是這樣,那靈堂里的人豈不是很危險?」彭芳道
「應該不會的,就算靈堂里的尸體有了某種反應,也不至于殺人,如果真的想殺人,我們這些人都跑不掉的。」陸安道
陸安和彭芳走進了戲台子內,一種來自于戲樓的靈異力量支配了他們的身體,靈堂的門是正對著戲台子的,所以在靈堂內的眾人都看到了陸安和彭芳上了戲台子
「劉氏,吃點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陸安念著唱白
「可憐我那剛出生的女兒,被你個畜牲扔在了後山,竟讓其自生自滅,虎毒尚不食子。」
「她是個女娃,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了這里。」
「你走,我悔不當初啊!」
「啊~啊啊啊~啊,我那可憐的女兒。」
「我本是劉家府里一丫鬟,丈夫是一短工,平日里對我多有照顧,加上甜言蜜語,我就同意了。」
「後來劉家破敗,我跟著丈夫來到了他家,結了婚後兩年懷了他的孩子。」
「可恨丈夫家里重男輕女,可憐我那剛出生的嬰兒被丟在了後山,三日已過,怕都餓死了。」
「你們快看,尸體動了。」醉酒男人有些慌張的開口
他的話很快就將靈堂內听著台上陸安和彭芳唱戲的眾人拉了回來,他們發現,原本用白布蓋著的尸體,此時白布竟然已經滑落
這具尸體竟然坐了起來,頭對著門外的戲台子,如果不是閉著眼楮,那倒真的像是在看著戲台子里唱戲的陸安和彭芳
「怎麼辦?」王勝利來到華哥一旁悄悄開口道
場上的眾人一時之間都不敢開口,他們隱約感覺如果自己打擾了這具尸體听戲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
「靜觀其變,不要打擾這個老人听戲,這個戲台子搭在宅子里面,應該就是給這具尸體唱戲的。」華哥道
之後的近兩個時辰里,陸安和彭芳唱了一首又一首古怪的戲曲,這些戲曲如果在網上搜,都是沒有依據的
而且很多地方的腔調極為的詭異,听的靈堂內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隨著陸安和彭芳感覺到那種支配自身的靈異力量消失,他們齊齊的向著老人的尸體或者說是靈堂鞠了一躬
那個老人的尸體則再次倒在了木板上,不過靈堂內的人並沒有觸踫,雖然根據他們的推測,尸體就算觸踫也是沒有問題的
華哥則是在思考另一件事情,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陸安和彭芳是來自一個類似于郵局的地方,他們是負責送信,而陸安和彭芳是負責唱戲嗎?
更為重要的是剛剛陸安和彭芳唱戲的腔調,這種程度已經可以稱為是大師了,而且看他們的年紀,這應該就是靈異力量的影響
陸安和彭芳返回了靈堂,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人尸體,剛剛唱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老人直立起來,雖然這具尸體是閉著眼楮的,但是陸安能感受到,老人是能看到自己的
「將尸體扶起來,擺放到原來的位置,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陸安道
陸安此時也意識到他似乎對這些人太好了,或者說讓他們產生了只要他在,就沒有任何問題的想法
這種想法有利有弊,好處就是這些人都很听從陸安他的命令,壞處就是萬一遭遇某種突發的情況,他們會死的很慘,甚至有可能會拖累到陸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