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楊間，王小明加上柳三能無私合作，那將會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楊間手中的鬼童配合熊文文，再配合這個柳三的紙人，最後加上那鬼相機，完全可以不計後果的不停拍照，再可怕的厲鬼都有對抗的底氣。
只是李越知道，這種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完全實現。
畢竟人不是工具，而人心也是無法掌控的東西，再好的方案沒有人去配合的話也沒有用。
「就像是之前我說過的，現在救活熊孩子的三個先決條件︰紙人身體，照片，以及靈位都已經到手，那你是怎麼想的？」
李越看了看身前的紙人，有些好奇楊間會怎麼選擇。
現在只要楊間一點頭，被關押在照片中的熊文文就能復活。
而且總部能將照片送到他的手中，就說明已經放棄對熊文文的控制權。
等到楊間救活熊孩子，只要楊間開口，相信熊文文已經不會拒絕加入他的團隊。
這對楊間來說可是非常有好處的；
畢竟白撿一個隊員，還擁有罕見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面對一些無解的靈異事件時候，他的作用不可估計。
而且還復活後的熊文文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異類，對楊間今後處理靈異事件可是很有幫助的
「我承認這件事對我的確有很大的好處，但是我不相信柳三，或者說是不能確定復活後的熊文文會不會被對方影響。」楊間有些遲疑的看著紙人。
「這就是你拿出這個紙人的真正目的吧，想要我看看這個東西里邊是否被留下後手。」李越一針見血的說道。
楊間也沒有想過能瞞過李越，所以被李越叫破心中的想法，也沒有反駁狡辯，而是直接點頭承認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請你幫忙檢查一下。」
對此，李越沒有拒絕。
只見他直接伸手將紙人拿起來。
上手後發現紙人很輕；
像是沒什麼重量一樣，只是輕輕一抓就提了起來。
但是手上的觸感簡直就像是抓住了一個死人的皮膚一樣，柔軟，冰冷，詭異。
一點都沒有紙張的那種粗糙，僵硬感。
「這紙人甚至都能做到以假亂真了，要是沒有特別的手段，根本就看不住這竟然一具紙人。」
李越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手藝要是去申請非遺，絕對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不過看到楊間眼中忌憚的神色後，李越也就不再思考紙人手藝的問題了。
只見一道銀灰色的光芒從李越的手中擴散開來。
這團光芒在一瞬間形成一個光罩，將李越手中的紙人包裹住。
要想徹底檢車這具紙人，什麼手段能比的上使用鬼蜮呢？
以李越現在八層強度的鬼蜮，除了少數一些東西，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能瞞過他的感知。
楊間看到李越都用出鬼蜮了，頓時便不在說話，安靜的在一旁看著。
丁輝見此，主動給楊間倒了杯茶。
而楊間也沒有故作高傲，也是點頭對丁輝表示感謝。
而李越這邊，在使用鬼蜮將紙人籠罩之後，便開始一寸一寸的檢查。
畢竟這紙人本就是靈異的衍生物，自然就需要多花些心思才行。
隨著檢查，李越對這個紙人也是越來越了解。
不僅僅是紙人的材質這些浮于表面的東西，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
「這個柳三不愧是能被總部選定為隊長的人，除了他身後的利益團體支持，這個人本身的能力的確有著獨到之處，我以前還真是有些小看了。」
隨著檢查，李越也是越來越心驚。
難怪在原著中的，都是有著濃墨色彩的一個角色。
「這個紙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的確可以說是獨立的，而柳三也的確沒有在上邊留下控制的後手。」
隨著李越手上的銀灰色鬼蜮光芒熄滅，他對著楊間緩緩說道。
听到這話，楊間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發現李越的神情有些怪異，隨即臉色也是一變，道︰
「看你的表情，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
李越此時正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手中的紙人。
在听到楊間的話後，稍作沉思後，便開口說道︰
「雖然這具紙人看著似乎是沒有問題，但是這東西畢竟是柳三使用靈異制造出來的，所以他們之間還是保留著一種非常奇特的聯系。
這種聯系雖然不能讓柳三獲得這個紙人的控制權，但是應該會有其他的一些作用，只是這種聯系實在是太過詭異。
我也只能發現這種聯系的存在，卻不能確定真正的效果到底是什麼。」
「我就知道，這個柳三不會真的那麼好心。」此時楊間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
雖然李越也說沒有搞清楚會有什麼效果，但是楊間基本上可以確定，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否則柳三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而是欺騙他說這個紙人沒有絲毫問題。
「那你有辦法將紙人和柳三之間的聯系徹底切斷嗎？」楊間有些期待的看著李越。
說實話，他也想將熊文文復活。
畢竟預知未來的能力價值還是非常高的，尤其是現在爆發的靈異事件越來越恐怖，預知能力能有效的試錯，大大提升存活率。
對于楊間請求，李越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這個紙人本就是依托柳三的靈異存在的，如果我真的將兩者之間的聯系徹底斬斷，那麼這具紙人也會徹底變成廢紙，這樣一來，紙人也就不能滿足熊文文復活的要求了。」
「那該如何是好？」楊間有些為難的說道；「能滿足熊孩子復活的軀體可是不多，是在不行那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這倒不必。」
听到楊間的話，李越連忙說道；
「雖然這具紙人有問題，但是我可以確定問題並不大，我可以在用靈異對柳三的靈異做出限制，如此應該就可以了。」
楊間沒有立即給出回答，而是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此時李越卻看到丁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即說道︰
「丁輝，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如果有就直接說出來吧。」
丁輝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神色變化竟然被李越注意到了，因此听到李越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眼楊間。
而楊間在听到李越的話後，也扭頭看著丁輝。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完全不需要想那麼多，既然越子你能限制紙人身上的後手，那應該就不會有多少問題。
況且，現在楊間你已經知道紙人身上有問題，那以後只需要多加注意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因噎廢食。」
丁輝說完，有些不安的看著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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