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什麼情況？書記官被封印在這里，神國不派人在這里監視嗎？」
看著自己偶然得到的小寵物吞了光團之後，渾身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身體看著淡了一些。梁震開始問起關于巴貝雷特的事情，關于這里的事情約瑟夫的記憶中沒有。既然毛莫能一口就說出那邊是巴貝雷特，可能會知道一些消息，總不能直接問那兩位吧！
那兩位現在已經離開了，就是他想問，也問不到了。
「這位被封印其實並不是秘密，大部分高階都知道。不過我沒想到封印的就是這里，還是知道恐懼天使來了這里，你又告訴我封印的事，才猜出來的。」
巴貝雷特墮落之後投靠傲慢君主，在這位君主統領地獄的時光里，都是沖在與人訂賣魂契約一線的惡魔。惡魔是吞噬靈魂，天堂是歸化靈魂，在搶奪靈魂這件事上頻繁交手。最後大意被神國伏擊，當時出手的人怕遭到路西法等君主的報復，只敢把他封印。
後續因為地獄和天堂轉變了對人類的政策，雙方經過數輪的利益交換，巴貝雷特被繼續封印，神國也不能派人鎮守。要知道拉歐巴哈被封印，周圍可是有大量天使在看守，防備他出來。
「什麼樣的利益能讓地獄默認一位王級惡魔被封印？」梁震有些難以想象。
在地獄混的時間很多的毛莫是看多了，輕笑道︰「那多了，而且雖然這種頂尖戰力都是有數的，但也不是必需的。雙方的實力平衡，不是這一兩個頂尖靈異的出現或者死亡能夠打破的。就算地獄七君主，神國的七大天使死亡一兩個也一樣。」
仔細想一想，可能還真的如此。拉斐爾的死亡，似乎沒有掀起一點浪花。當然這種兩個勢力的爭斗，可能要醞釀很長時間。從阿斯蒙蒂斯的失蹤來看，毛莫說得一點不假。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來找他嗎？」梁震繼續問。
阻止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可能和前陣子兩位君主會面有關，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流出。所有人都在觀望著他們會有什麼行動，時間太短，沒有任何異常被發現。」
「還是太大了！」梁震不由感慨。
這一聲感慨也勾起了毛莫的心緒，相比他們，就算是未轉生之前自己所掌握的地獄軍團，和地獄、天堂相比，他們太渺小了。
消息之所以是消息，如果不能當時就產生作用，那就只是累積的見識。于是就撇開這些不談，看著幽蘭靜靜趴了下來，身體已經徹底變成了幽影。
「把你叫過來，還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後面要做什麼？」梁震問。
「在考察那些原本那些安排潛伏下來的手下，看看他們的發展，有哪些是可以收為己用的。」
「呵呵，好一個收為己用，就像這個約瑟夫？」梁震勾起了嘴角，看著毛莫手中的魂核，開起了玩笑。約瑟夫曾經是毛莫的手下，魂核將成為晉升的材料，可不就是收為己用嘛。
「沒想到他們成長得這麼快，時光荏苒啊！有些計劃差點就沒法繼續了。」某人裝模作樣地嘆息，「有些事情還是想得太過理想化。以前有時機就會放一些手下出去，里面還真的有人才。」
時間還是太短了，像毛莫做的這種準備，起碼也有成千上百年了。自己滿打滿算，進入靈異側，也才五年多，沒有太多的機會安心布局。不管是時間，還是外部施加的壓力，都不允許。就是自己偶爾的一些手段，還來不及成長起來。想到這些就不由得羨慕這些「老家伙」，他也想走到哪都有自己的布置。
在得到魂核之後，毛莫就一直在煉化魂核，在這休息的時候，已經徹底煉成。
「看來你要等幽蘭晉級完成，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聯系我。」
其實這就是一個借口，
還是那個問題，梁震的立場是什麼。當知道約瑟夫曾經是毛莫的手下，當時就暗叫慶幸，這不是他的布置。如果不是約瑟夫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毛莫的控制，或許自己就是引狼入室。
還就是立場的問題，以自己的身份和作用，在地獄中是無可替代的。如果說當自己和個人某種計劃沖突時，為了長遠利益，最終的選擇並不難猜。這個前提是雙方立場是一致的，如果立場相對，那自己越重要，越要除掉自己。好在這件事兩人想做的是同一件事。
同時他其實想找沙利葉幫一個忙，當時並沒有拒絕他，只是詢問他想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對這種頂尖的靈異者，暫時自己沒有能力付出同等籌碼的能力，有些事情也不是有籌碼就能達成的。梁震本身就不是那種天真認為別人就應該幫助自己，自己是阿斯蒙蒂斯的棋子，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就要和自己合作。他現在可知道了不是所有頂尖靈異都站在阿斯蒙蒂斯的對立面，甚至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交易就是這樣，及時受益和延時受益，既然自己在當下不能給足及時收益，那長時間的收益就成了唯一選擇。自己之所以還活著，可能就是在于現在大部分頂尖靈異知道自己還沒有站隊，至少自己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立場。依然是某個大惡魔手中的提線木偶。
回想過自己和之前那些棋子的區別，最好的對比對象就是那個記憶畫面中的前任棋子，從凱瑟琳那里也能知道一些。其實自己的實力相比還是非常的弱，只是伯爵惡魔，那枚棋子起碼已經打到了公爵。可所有地獄、天堂的頂尖強者都在夸贊自己走得遠。
按照這句話是謊言來分析，並不是自己走得遠，而是自己掌握了原本不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回看自身，那就是在空間方面的領悟。也就是說空間在靈異側非常重要的一項能力，所以在自己做出最後的立場選擇之前，都會選擇等待。
幾百面都等了，不急在這幾十年。這些生命悠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就算自己沒有做出他們想要的選擇，大不了就除掉我，重新等待下一枚棋子的誕生。
當然不能無止境地等下來，有一個期限，梁震感覺在成為高階時就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他是真的想通了，自己要是還沒找到自己甘願付出的理想，真的不要嘗試晉級。而且所有人都說自己能夠順利成為高階，都沒有人討論一下自己失敗這個可能嗎？
晉級這件事更像是一個陷阱，就等著自己一腳跨入，一個自己一定會去跨的陷阱。
「不讓毛莫一起嗎？之後沒有自己的勢力，做什麼事情都很困難。」凱瑟琳問。
沒有回答，凱瑟琳還是不懂，成長到一定程度，曾經的朋友伙伴就會出現不同道路的選擇。這是某種追求不同導致的必然結果，沒有對錯好壞，無非就是自私的某種高尚說法。有些人渾渾噩噩，匆匆分開，來不及細絲其中的真諦。
「那下面我們要做什麼？跑嗎？潛藏的惡魔意識已經被驅除。」
「逃不掉，跑不了，你真當沒了阿斯蒙蒂斯，我們就真自由了？」
也是解決約瑟夫之後，放松後梁震才分析出來的。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大能，寧肯殺死自己，也不會讓自己逃月兌他們的掌控。仔細想想，克迪拉真能憑借手中的仿制的《死海文書》就能驅除自己內心阿斯蒙蒂斯的一縷意識，還不是沙利葉的某種投注，不可能是一時好心。惡魔的幫助，不是那麼容易償還的。
天堂之行就不能改變，很多人都等著自己這次的結果，不光是這些惡魔，可能還包括一些天使。
「真是萬眾矚目啊！」梁震內心不由感慨道。
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凱瑟琳只能選擇了沉默。
幽蘭身影越淡，周圍越顯死寂，向外透
露出層層死亡的氣息。籠罩上的物品，都結成了薄薄的霜，冰冷沉寂。
「幽蘭的天賦不錯，這就要升到高階了。」梁震對凱瑟琳夸獎道。
到了中階，衍生靈異自己的領域，幽蘭的領域似乎就和幽魂有關。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城市的邊緣，周圍有著大量人口。不過梁震是不打算管影響，只能說周圍被領域影響的人自己倒霉，剛好在這一帶。
傷勢全部愈合的梁震心境又恢復了冰涼，也就是對外界一切的涼薄。所以梁震找不到的自己的立場，他的自私心態接近古時王朝中的一個山大王，不用管朝廷里的皇帝更替，只要打家劫舍，自己過得舒心就好了。至于哪位皇子登基關他什麼事？
但不行，在自己成為靈異的時候，某些大能就已經對自己進行了某種方式的投資。更像是某一位皇子，為了篡權而在外布置的一枚棋子。雖然有一定的自由度，可是絕大時候要听命行事。還要面臨其余皇子的拉攏，得不到就除掉。
要想活得自由，就必須選擇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