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恐怖的人臉，詭異的人臉有兩只淡漠無情的眼眸，看起來跟大道法眼極為相似，卻不是大道法眼，而是天道法眼。
這古怪的人臉，實則就是天道，某個本源大世界的天道。
「這就是天道的真面目？居然是一張人臉的模樣，我還以為……」
張乾大吃一驚，他對天道可不陌生，不管是洪荒天道還是中極大世界的天道之卵，他都極為了解。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天道會是一張人臉的模樣，還是說只有丹爐中的天道是人臉模樣，其余的天道是另一種模樣？
張乾不確定，不同的本源大世界天道是不是不同的，如果不同本源大世界的天道都是人臉模樣的話，那就太詭異了。
丹爐中的那張人臉極為龐大，透過被灼燒成赤紅水晶模樣的丹爐，張乾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臉與約莫有億萬里之巨，明顯丹爐內部的空間被壓縮了，如果這張人臉擺月兌丹爐的話，定然是遮天蔽日。
如此巨大的人臉在丹爐之中翻滾咆哮，每一次咆哮都發出駭人的道音，那時天道的怒吼，是天道的質問。
斗姆元君主持丹爐，儼然在煉化天道，要將這人臉模樣的天道煉化成一枚前所未有的玄丹。
無法想像，如果這人臉模樣的天道被煉成玄丹的話，被人服用下去會得到何種好處，不過那玄丹也可能不是用來服用的，而是另一種東西。
之前斗姆元君呵斥丹爐中的天道，言道要將其煉成天道玄丹，然後成為未來重塑之後的無量世界天道的一部分。
只不過天道顯然不是那麼好煉化的，即便有本初道文凝聚而成的丹爐，有先天火行本源作為煉化的神火也是一樣。
丹爐中的人臉天道始終沒有多少變化，任憑億萬萬本初道文組成的丹爐如何展現威能玄妙，任憑先天火行本源如何炙烤，那張恐怖的人臉始終沒有變化。
斗姆元君卻沒有著急之色，看來她早就知道天道不是那麼容易煉化的，做好了準備，一點都不焦急。
「帝焚天在本初之無中毀滅了那麼多大宇宙，得到的好處簡直無法想像，不但有大道法眼，還有完整的天道。這些天道的價值就無可估量，若是真的煉成什麼天道玄丹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何等的神奇。」
換句話說，帝焚天都富裕到用天道來煉丹了，他手中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而且帝焚天毀滅的宇宙可不少，他手中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大道法眼，跟更多的完整天道，甚至還有其他的珍貴之物。毀滅一方大宇宙，將其本源底蘊掠奪殆盡之後，帝焚天的收獲不可想象。
「跟帝焚天相比我還是個窮人，一個近乎一無所有的窮人。本初之無中的超月兌者應該不在少數，無數紀元過去，那些超月兌者目睹無數宇宙輪回湮滅，看到無數宇宙誕生，他們手中的底蘊才是不可想象。」
想到這里，張乾心中火熱。
他當然覬覦丹爐之中的完整天道，不過對他來說最緊要的卻是這尊億萬萬本初道文凝聚而成的丹爐。
這可是能夠煉化天道的丹爐，不得不說本初道文的確是至高道文，蘊含的玄妙無窮無盡，之前那做祭壇之上的本初道文凝聚成一座大陣，可以禁錮鎮壓大道法眼，現在這尊由無數本初道文凝聚而成的丹爐又可以煉化天道。
掌握了本初道文之後，等于有了無窮無盡的神通大術，可以用本初道文自由組合成無數手段。
不論是以本初道文布陣，還是以本初道文凝聚丹爐，甚至凝聚神兵利器，都有超乎認知的威能。
張乾無比慶幸，自己幸虧得到了本初道文的奧義，學會了這種至高道文，這種至高道文甚至是一種萬能的道文，是一種萬能的力量。
說萬能一點也不為過，超月兌者本就是凌駕于宇宙大道之上的存在，宇宙大道在自己的宇宙之中就是萬能的，而超月兌者凌駕于宇宙大道之上，他們的本事只會在宇宙大道之上。
所以說他們所使用的的道文，就是至高道文，就是萬能的道文。
張乾忍不住遐想起來，如果自己以本初道文書寫鋒銳二字，然後以巨量的本初道文凝聚成一柄神劍的話，這柄完全由鋒銳本初道文凝聚而成的神劍將是世間最鋒利的神劍。
如果以本初道文書寫沉重二字，然後巨量的本初道文凝聚成一座神山，那麼這座神山就會爆發出無匹的鎮壓偉力，沉重到極點。
道文看似是虛幻的東西，但本初之無中的任何力量都可以在虛幻跟真實之間自由轉化，虛幻就是真實，真實也是虛幻。
嗡！
殘玉不知何時浮現出來，張乾開始仔細觀瞧那尊丹爐，發現構建這尊丹爐的本初道文羅列規律極為玄奧。
他已經將本初道文的體系跟邏輯掌握了，所以組成丹爐的所有本初道文他都認識，他需要的是構建丹爐的奧義跟規律。
需要的是構建丹爐的法門。
學會了這個法門，張乾也可以用無數本初道文凝聚出一尊一模一樣的丹爐。
甚至就連丹爐下方的先天火行本源，他都可以用本初道文來模仿，只要用本初道文書寫‘火’跟‘灼熱’就可以用億萬萬本初道文模仿出先天火行本源才有的熾熱跟玄妙。
他通過殘玉復制組成丹爐的所有本初道文，然後在殘玉內部模仿這尊丹爐。
就見億萬萬本初道文在殘玉之中來回飛舞，往來組合，一次又一次的組成一尊九層丹爐，不過每一次都在組成丹爐的瞬間崩潰，張乾還是沒有掌握構建丹爐的具體法門，這個法門極為精巧，任何一點差錯，都會造成無法成功構建的結果。
索性張乾有的是耐心，他駕馭無數本初道文，在殘玉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構建，每一次崩潰之後，他都會總結經驗，更有殘玉在不停的推演。沒過多久，殘玉內部就出現了一尊九層丹爐，跟外面那尊丹爐一模一樣。
至此他又掌握了一種本初道文的運用之法，有了之前悟透祭壇大陣，加上這次悟透丹爐的構建之法的經歷，他設想之中的神劍跟神山都不再是空想，完全可以依照這個邏輯跟體系打造出來。
打量著殘玉內部的丹爐，張乾心中驚駭的想道︰「本初道文構建而成的丹爐，比之先天至寶級別的丹爐都要可怕，這是凌駕于宇宙大道之上的力量構建而成，也只有這種力量才可以煉化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