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氣息,你和鞋子相處久了才會有的聯系,一縷白煙代表你穿這雙鞋子只有一個月,我說的對嗎?」韓世杰問。
「對對!真神了!我這雙鞋剛買了一個月。」拿包子的人興奮道。
「好,大家現在也明白了吧,我會用這方法試試那條項鏈,一試便知。」韓世杰看向勞安翔。
勞安翔一驚,後退兩步把項鏈藏在身後。
「你退什麼?怕了嗎?」韓世杰笑道。
「誰說我怕了,我腳麻。」勞安翔心虛道,但項鏈還是沒拿出來。
「你如果不敢拿出來就證明你是栽贓。」韓世杰道。
眾人看出端倪,驚疑道︰「不會真是栽贓吧,先前燒死的那家人不就白死了?」
「草菅人命,冤枉好人。」
「可不是嘛,一定要討個公道。」
斐英毅皺眉小聲道︰「給他,不然我們真的露陷了。」
「可給了,萬一……。」勞安翔不安的問。
「鞋子是凡物可以這麼試,項鏈不是凡物,說不定試不出來。」斐英毅說。
「有道理。」勞安翔有了底氣,大方地將項鏈拋給韓世杰。
韓世杰接到手中如法炮制,將灰燼撒在項鏈上時,眾人都靜靜的數著時間。
斐英毅和勞安翔心中打鼓,手掌全是汗。
在任景龍一家提心吊膽,期望的注視項鏈時,項鏈的氣息沒出現。
「哈哈哈。」勞安翔大笑,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任景龍一家像泄氣的氣球,面無人色的癱軟在地。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斐英毅指著韓世杰的鼻子問。
韓世杰不慌不忙的說︰「別急,之所以氣息沒出現,是因為氣息太濃厚了,過一會就有了。」
在眾人狐疑間,項鏈上出現一縷白煙,緊接著是第二縷,第三縷,直到第五縷。
白煙輕飄飄的繞著勞安翔周圍旋轉,韓世杰說道︰「五縷代表五個月,而且還繞著他,代表項鏈在他手上已經有五個月了。」
「嘩!」眾人再次嘩然。
「任景龍一家果然是冤枉的!」
「魔頭,敢坑害我們赤陽城的人!」
「前面那家人是被陷害的!他們是冤死的!」
「魔頭栽贓陷害他人!殺了他!」
眾人的喊殺聲震耳欲聾 ,無數人蜂擁而上,勞安翔和斐英毅驚慌逃跑,他手下的人則被群毆至死。
在一片混亂中,勞安翔和斐英毅也被人打成重傷,後來丟到柴堆里燒了。
任景龍一家人老小看著突然轉變的局面,好半天沒回過神。
「事情了結,你們沒事了。」韓世杰對任景龍說道。
「多謝小兄弟了。」任景龍感激涕零,一個勁地感謝。
勞安翔和斐英毅他們的陰謀終于被人識破,以搜查鬼魂的名議陷害他人,騙取錢財,害人性命。
他倆的燒成灰之後,骨灰裝在一個罐子中,放在城中心,只要有人路過,都會朝罐子吐口水,然後咒罵一頓才走。
原先還有人背地里也想這麼做,見他倆如此下場,那些人嚇得打消念頭。
任景龍回到家中祠堂,點燃香對著祖宗靈位說︰「承蒙祖先庇佑生了個好孩子,也多虧他仁慈在外面救下一個陌生人,又多虧這位小兄弟俠肝義膽救了我一家老小。」
晚飯準備的格外豐盛,任景龍笑容滿面的給韓世杰敬酒,任弘樂也是樂開了花。
酒歡人散,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韓世杰起身告辭,任景龍一家再三挽留,韓世杰謝別了。
經過城中的主道,到處可見尸體,哀聲遍地。
走過了一座小橋,小船在河上打撈著尸體,韓世杰偏頭看了一眼,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人。
「沒長眼楮嗎?」那個人破口大罵,當認清韓世杰的臉龐時他愣住了。
韓世杰也抬眼看向面前之人,同樣愣住了。
「你是韓世杰吧?再易容我也能認出你,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上官瞳面容扭曲,恨不得吃了韓世杰。
韓世杰已經麻木了,出門遇死敵,不出幾天注定被綁架的他平靜的問︰「有事嗎?」
「靈器呢?」上官瞳開口就是靈器。
韓世杰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從納戒中取出鳴風劍。
上官瞳一把搶過,全身顫抖不止,雙眼貪婪的差點噴火。
「靈器!靈器!終于到手了。」
上官瞳按捺住興奮,把鳴風劍收入自己納戒中,盯著韓世杰說︰「你跟我走,我需要你舉行一個儀式,這樣靈器會徹底歸我。」
「什麼儀式?」韓世杰問。
「你別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上官瞳抓住韓世杰的肩膀,強拉著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
「我從狐眉山莊逃走後,歷經千辛萬苦,死里逃生,僥幸得到一本專門簽訂契約的書,我從中知道怎麼讓靈器認主。」上官瞳邊走邊說。
韓世杰呵呵一笑︰「運氣不錯,鳴風劍是你的了,可惜鳴風劍不是靈器,只是法器。」
「你說什麼?」上官瞳臉色一變,不相信的從納戒中拿出鳴風劍,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問題。
「你騙我?」上官瞳黑著臉。
韓世杰搖頭說︰「靈器和法器的材質不同,以你的認知很難辨別出來,信不信由你。」
「哼!」上官瞳自然不信,跑到郊外的一座山中。
又檢查一遍,確定山中無人,上官瞳拿出那本書,小心翼翼的看過一遍然後拿出所需的材料。
在地上畫出一個古怪的陣法,上官瞳把韓世杰綁在樹干上,準備舉行儀式的時候問道︰「你的修為怎麼沒了?」
韓世杰隨口說︰「修煉時差點走火入魔,修為盡失。」
上官瞳哈哈大笑︰「活該!」
鳴風劍插在地上嗡嗡顫鳴,上官瞳瞥了一眼說道︰「還想反抗?你家主人修為都沒了,跟著他有什麼用?」
走到陣中心,上官瞳盤膝而坐,這時又想起什麼,轉身來到韓世杰面前︰「差點忘了,要用原主人的血激活儀式,要不是有這個要求,你早被我弄死了。」
一刀劃開韓世杰的手臂,鮮血直流,上官瞳也不管韓世杰的傷勢,徑直回到陣心。
念動咒語,上官瞳準備的材料無形中開始融化,與地上的陣法融為一體,陣法發出慘白而詭異的光芒。
漸漸地,陣法所在的土地中飄出不少軟綿綿,發著白光的小動物。
上官瞳把韓世杰的血倒進泥土中,陣法陡然變的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