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江歌搖了搖頭，「原石里面包含眾多元素，就連世界上最先進的機器都無法完全探測，因此被挑走都是好判斷的，而無法確定的或者他們沒發現的好貨就被放了下來，因此才有撿漏的說法。」
還有一層江歌並沒有說，賭石這行業就在一個「賭」字，就跟賭博一樣，有賭自然就坐莊的，莊家想要賺錢自然不會把所有錢賺走，通常都會放一些甜頭在外面。
不然，整個行業將無法運轉，這就是大莊家和小莊家的區別，大的利益集團有更好的設備和鑒定師，自然賺的更多，小的如翡寶閣這樣的也有自己的渠道手段。
不過無論如何，每個莊家都不會把籌碼吃完，而才有江歌這樣的賭石人產生。
「原來是這樣！」劉松文點點頭，突然說道「江兄，我有十多萬塊，等下你能不能幫我挑選一塊值錢的石頭。」
「哈哈…你這小聰明。」
看對方的樣子，江歌突然笑了，「當然可以，等下我會給翡寶閣支會一聲，幫你挑一塊，順便自己也挑一塊，總不能白來嘛。」
江歌內心早有想法，這種機會可不多見，不以權謀私實在對不起自己，再說了他這首席鑒定師總不能只幫別人賺錢吧，他可沒這麼善良。
「江大師，石料卸得差不多了，各位大老板馬上進入選貨，十五爺讓你過去。」
這時，陳凱走過來通知，江歌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向著中央走去，那里已經堆起了成山的原石。
「有趣，竟然跟一個乞丐稱兄道弟，還是石中仙的孫子？」
碼頭中間，一個明媚似花的女子看了一眼向這邊走來的江歌，眼神中有好奇，
旁邊的十五爺此時已經收起了高傲，恭敬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小姐，這石中仙一家可是有祖訓‘只要爛賭，身邊人跟著倒霉’，我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一听這話，女子臉色微冷，
「什麼回避，十五叔，你也真是老了，這種話也信，我看其中說不得有什麼貓膩，那石中仙怎麼死的也很難說吶。」
「再說了，他想上位要看有沒有那本事，做生意嘛…賺錢不寒磣，若他真有他爺爺的本事，說不得翡寶閣還能得利不少，等下讓他好好挑…先試試他的眼力。」
眼見江歌快要走過來，女人也不打算多說，直接自顧自走向東南角的座椅。
「是，小姐，我會辦好此事的。」
十五爺恭敬彎下腰，而這時江歌也帶著劉松文走了過來。
他看著江歌，「等下各老板要派人挑選石料，你代表我翡寶閣出場。」
說著又招了招手，兩個人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一老一少，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
「這是我給你陪的兩名助手，一名是我翡寶閣十多年的老掌櫃，一個是從國外珠寶鑒定專業畢業的高材生，對賭石和珠寶品鑒多有研究，等下他們給你打下手。」
「哦，沒問題。」
江歌臉色不變，實際上心里多有不爽，說是配兩個助手，明顯是來監視他的，估計也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些不信任，不過這也是正常，他也不打算爭辯。
「好，既然沒問題，那我們就過去吧。」
十五爺見江歌沒意見自然滿意，至少說明這小子會做人。
「喲，這不是翡寶閣的十五爺嗎，今天是要發財了啊？」
剛一走到布置的好的會場，就有人打起了招呼。
說話的是和記當鋪的掌櫃，說起來和記起源于香港，最早是做海鮮的，後來涉及醫藥、制造等多個行業，其集團資產早就破千億港幣，如今涉及珠寶行業。
翡翠賭石卻並不是對方的主營業務，但實力卻碾壓不少珠寶公司，可惜的是一直沒做起來。
「哪里哪里，秦掌櫃，你和記等下可要給我留個面子啊，別讓我們連湯都沒得喝。」
十五爺笑了笑，很快一個個大老板到位，江歌居然見到了本是首富許三明，這個房地產起家的家伙也在，看樣子今天真是魚龍混雜。
「各位朋友，大家好，下面我宣布本次堂會正式開始，首先出場的第一批貨物是來自木那的綠翡原石，我保證所有的石料都是剛從礦場開采的，絕對的好貨，首先拍賣我公司最看好幾塊原石。」
「六號原石，重達四百三十公斤，灰皮綠底，有水，經過我們專家推測，價值不低于三千萬，起拍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不低于一百萬。」
「五號原石，已經確定上等翡種，帶金花，已擦出一個角，無斷裂，起拍價四千萬，每次加價不低于五百萬。」
隨著主持人宣布一個個頭彩，會場開始進入高潮，無數人期待著接下來的環節，哪怕看著別人出貨也是一種激動人心的場面。
「江先生，我們要不要拍？」
眼見一些人開始陸續觀察，甚至開始競價，翡寶閣安排的兩個助手坐不住了。
實際上他們兩個都是有些不服江歌的，畢竟江歌比他們年輕，又不是名校畢業，憑什麼切居高位。
他們中一個是外國名校畢業的高級鑒定師，一個是從業二十多年的老掌櫃，若論本事閱歷自然不輸人，但偏偏只能位于人下。
「不急，先讓他們忙一會兒。」
似乎知道兩人的想法，江歌特意看了兩人一眼。
現在只是頭彩，等會一車一車的原石拍賣更嚇人，不過所謂頭彩自然是大頭，後面那些雜碎的小石料雖然出貨但是影響沒這麼大。
眼下擺在場上這六塊石料無疑最吸引人，但是動徹幾千萬，要是虧了江歌覺得翡寶閣能把自己打死。
因此急不得！
他一邊跟著那些所謂的鑒寶師打量石料，一邊動用赤瞳查看原石的內部結構，為了裝樣子他還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在石料上面瞅來瞅去。
而像他這樣的人還有不少。
「我萬寶齋六號原石出價三千八百萬！」
一個萬寶齋的鑒定師似乎有了決斷，瞬間開始出價，而此時價格已經逼近四千萬。
「和記出價四千萬。」
很快，和記當鋪也忍不住參與了進去，此時出價的公司已經達到了六家。
也就是說有六家公司已經確定這塊原石能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