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摘芍藥

作者︰周宮曉蒙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芸莞妹妹,起這麼早啊?」獨孤曉夢昨晚總算睡了個好覺,興許是躲在端木府中讓她覺得很心安。

「姐姐,睡得可好?」芸莞剛送宥宸回來,正準備去探望一下獨孤曉夢,沒想到其正坐在庭院里賞著含苞待放的芍藥。

「很好,多謝妹妹惦念,真是人比花嬌吶。」獨孤曉夢將唯一一朵半開的芍藥摘下來把玩半天,見芸莞來了便隨手遞了過去。

「姐姐,這花?」芸莞怕陸老伯看到後生氣,立馬將花收好藏到了身後。

「有花堪折直須折嘛,花兒再美也沒有妹妹美。」獨孤曉夢一把將芍藥又奪了回來,討好似地把花別在了芸莞的頭發上。

「這花是先前府上老管家種的,我只怕他見了不高興呢,之前還因我種了玉茗樹擋著了他花兒的陽光,為此還很埋怨我。」芸莞聞到一股甜甜的花香,「芍藥真香。」

「妹妹脾氣可真好,之前的老管家,還收留在府里,我覺得那老頭脾氣不咋好呢,昨晚瞧見我時很是不悅。」獨孤曉夢想起了芸莞口中的陸老伯,似很不歡迎她的到來。

「興許是陸老伯擔心有貴客在府上住,我會把他攆走吧,姐姐盡管安心住下便是了,不用理睬他。」這個陸老伯真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芸莞甚覺好笑,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陸老伯攆走的。

「妹妹真好,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該去投靠誰呢。」獨孤曉夢再次感謝道,她沒想到自己最後竟指望芸莞幫她,真是風水輪流轉。

「姐姐無需客氣,日後也算是一家人嘛。」芸莞不想讓獨孤曉夢覺得欠自己多大人情似的,她對獨孤曉夢伸出援助之手與神翊爍也月兌不開關系。

「妹妹與我三哥的婚期訂了嗎?」獨孤曉夢一直很惦念此事。

「還沒,這事……也急不得。」芸莞赧然地笑笑,「倒是姐姐還有半個月就要當新娘了,心里是不是特別緊張啊?」

「本來好好地,一提這事我更緊張了,特別焦慮~」獨孤曉夢可不會跟芸莞承認自己是個逃婚者,她決定在端木府上住幾日後,再令想辦法尋找其他藏身之所,畢竟總在一個地方呆著很容易將自己暴露。

「姐姐若有何心事,可以跟我訴說一下,不然一直放在心上只會更焦慮。」芸莞勸慰著,太子妃的頭餃確實容易給人造成壓力,尤其獨孤曉夢還是那般開朗外向不拘小節的性格,日後宮中的繁文縟節會更讓其心煩焦躁。

「我沒什麼心事,就是一想到恪守自律的太子妃就頭疼。」獨孤曉夢也知道自己一臉心事藏不住,只好找個理由搪塞一下。

「慢慢來,別著急。」芸莞也不曉得太子妃都需要做什麼,一時間也不好多言多語。

「莞兒,在啊?」瑚兒去跟神翊煥道謝後順便來到端木府看看芸莞。

「瑚兒?你怎麼來了?」芸莞萬分驚訝,不知她因何而來,關于梁大人的事,芸莞根本沒打听出來絲毫有用的信息。

「怎麼?莞兒有貴客在,不歡迎我?」瑚兒仍舊帶著面紗,但她的眼楮卻笑眯眯地很討喜。

「哪里的話,瑚兒能來,定是有好事要一起分享。」芸莞不敢直接問詢梁大人的事,但仔細觀察瑚兒的神態,她便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來這里確實是要親口告訴莞兒,我父親被放出來了,還是宗察府的獨孤大人英明,還了我父親的清白。」瑚兒興高采烈地很,她和她娘為這事都愁了半個多月了。

「真是巧吶,這位正是獨孤大人的嫡女,獨孤曉夢。」芸莞順便介紹一下,「曉夢姐姐,這位是相州知府的嫡女,梁瑚兒。」

「有幸認識曉夢姐姐,是瑚兒的福氣,多虧了令尊相助,我父親才能洗月兌嫌疑,瑚兒真是感激不盡。」瑚兒越說越激動,竟不自覺地握住了獨孤曉夢的手表示感謝。

「瑚兒姑娘客氣了,我爹爹身為宗察府掌事,自然秉公辦事,令尊肯定也是正直清白之人。」獨孤曉夢被突如其來的感謝弄得懵懵地,她並不知道她父親到底幫了眼前人什麼忙,以至于其這般感激涕零。

「瑚兒,梁大人安好?那案子有何新進展了?」芸莞追問道,她想知道那案子到底與暗殤宗盟有何關系。

「什麼案子啊?」獨孤曉夢也很好奇。

「瑚兒的父親被牽連進了一樁墜樓案,死者是並州開府的嫡子,被人從高處推落腦部著地當場斃命。」芸莞怕自己暈倒,她根本不敢回想案發的那晚,幸虧澤楓霖手快及時捂住了她的眼楮,才沒讓她瞧見一片殷紅。

「梁大人不是知府嗎?理應辦案才對,為何還被牽連進案子中?」獨孤曉夢對這案子更好奇了。

「死者的父親與我父親有過節,到處散布我父親是凶手,以至于宗察府為了平息朝政紛爭,才將我父親抓來了帝都,以便審問清楚。」瑚兒這幾日精疲力盡地很,為了她父親的事,她跑了好幾趟煥翊王府和宗察府,最令瑚兒生氣的地方,是她舅舅對她父親的事卻無動于衷。

「莞兒可還記得案發當晚的那名書生?」瑚兒神秘兮兮地很。

「瑚兒是說參加飛花令的那個小秀才?」芸莞只記得那是個羸弱的少年。

「他在客棧里住了數日後,最終因負罪感而選擇了上吊自縊,唉~」瑚兒惋惜地嘆了口氣。

「那麼羸弱的人怎麼可能是凶手?」芸莞滿月復疑惑。

「我也很納悶,好在我父親被無罪釋放了。」瑚兒總算放松了,不管誰是凶手,反正她父親月兌離了險境就好。

「為何最後認定書生是凶手?」獨孤曉夢不置可否道。

「听說在那書生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封自白書,說徐公子曾玷污過他兩小無猜的情妹妹,以至于其走投無路被賣進了青樓,致使書生與他的情妹妹分道揚鑣。」瑚兒剛听說這件事時,一心為書生心痛,只覺得徐公子是自作自受、自食苦果罷了。

執色相,被情困于秀囊,無空無欲乃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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