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器堂其他弟子的鍛造能力如何。
楚凡並不清楚。
他只知道。
許多鍛造工藝和圖紙。
在三百多年前。
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後。
便失傳了。
因此,寶器堂里的人員。
大多數都是從民間挑選出來。
手藝較好的鐵匠。
而鍛造師的分級也是簡單粗暴。
由下到上分別是學徒、大師和宗師。
每個階段分為初、中、高級。
據說寶器堂的堂主十全大師。
也只是個初級大師。
但大師級鍛造師。
已經可以打造出黃金級寶物了。
那可是連大武師強者都忌憚的存在。
放在哪里都是搶手貨。
可受限于材料跟工藝的繁雜。
即使強如大師級鍛造師。
大多數時候打造的,也只是白銀上品的寶物。
黃金級在天武宗這個大宗門里。
也是極其稀缺的存在。
所以楚凡身上的黑金級鎧甲。
還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否則懷璧其罪。
讓別人知道一個武氣六段的菜雞,身懷寶物。
必將引來殺身之禍!
三年來,楚凡也終于模清了那些屬性點的作用。
雖然每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是大師級以上。
但實戰效果幾乎為零。
可一旦將這些技能靈活組合起來。
將會產生神奇的化學反應。
他的自研幻術、自研鎧甲。
就是這麼研發出來的。
讓他苦惱的是。
特殊屬性里的傀儡和靈能。
他一直沒搞懂怎麼使用。
不過跟卓剛一戰。
楚凡有了新的思路。
試探對方實力。
並不一定要用自己的來硬抗。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繪畫加符加傀儡……
會踫撞出什麼樣的火花來呢?
楚凡一旦埋頭研發,就忘記了時間。
……
眨眼間,他就閉關了十多天。
「呼!終于完成了,啊哈哈!」
「我果然是個有才華的美男子!」
看著面前這個等身大的紙人。
楚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紙人是用黃紙打造。
利用大師級符技能。
在底層畫上雞肋符——《分身符》。
這符的作用。
是變幻出一個跟自身外形相似。
但能散發出跟自身相同氣息的分身。
雞肋就雞肋在,這分身不怎麼動。
用來攻擊更是無雞之談。
在實戰中,只是用來迷惑對手。
或者替自身擋刀用的。
而紙人的外層。
則是利用大師級繪畫技能。
在外層畫上以假亂真的真人形象。
楚凡當然不會這麼傻,照著自己來畫。
他選擇了那個倒霉蛋。
他的小號——張山。
楚凡雙手捏訣,調動為數不多的靈力。
「喝!」
只听砰的一聲。
一個活靈活現的張山。
就出現在楚凡面前。
楚凡敢擔保。
就是張山本人來了。
也分不清誰才是真的張山!
楚凡還驚喜的發現。
分身跟自己之間。
連接著一道若隱若現的靈力!
他試著控制這道靈力。
分身就立刻隨著楚凡的心念所動。
而且動作極其靈活。
活蹦亂跳得比真人還真。
果然這才是傀儡技能的正確打開方式!
楚凡心里一喜。
那個張山。
之前敢去萬花堂這種。
地獄級的副本搞事情。
想必也是藝高人膽大。
雖然楚凡不知道真正的張山。
現在人在何方。
但有了法外狂徒這個大靠山。
不就可以去找卓剛談判了嗎?
就算談不成。
還能順便試試分身的威力。
反正已知那卓剛是打不過自己的。
只要能讓系統跳出放棄選項。
什麼方法都可以試一試。
‘放棄嘛,不寒磣。’
他又測試了一下。
分身的最大距離。
可以控制在百米範圍內。
雖然他的靈力不多。
但控制分身,消耗的也不多。
于是他便帶上了五瓶《靈氣丹》。
以便隨時補充靈氣。
畢竟他丹田被封。
無法主動吸收靈氣恢復。
只能依靠靈氣丹來補充了。
打定主意。
楚凡就遠遠的跟在分身身後九十九米遠的距離。
驅動著分身前往霸刀堂。
尋找那卓剛去了。
……
宗門廣場。
潛龍堂孫執事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
此時,一群下山歸來的弟子。
途經廣場,直奔執事堂而去。
孫執事連忙迎上了這群弟子,拉著他們問道。
「怎樣?找到張山了嗎?」
帶隊的執事堂弟子嘆了口氣。
「抱歉,孫執事。」
「我們去了張山的老家。」
「才發現他們家因為欺壓百姓。」
「在當地無惡不作,早就被抄家了。」
「張山自然也沒有找到。」
孫執事愕然。
「難怪那張山如此膽大妄為。」
「原來是滿門土匪呀。」
「不過,難道就沒有張山的行蹤消息嗎?」
執事堂弟子紛紛搖頭。
孫執事之所以這麼著急。
並非真的關心那張山。
而是只有找到張山。
讓他成為宗主口中的天縱之才。
潛龍堂的口碑才有可能翻盤。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一切惡行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甚至只是過眼雲煙。
等話題熱度沒了。
到時候,張山坐上了首席弟子的寶座。
誰還會記得。
潛龍堂出過這麼一個害群之馬?
人們只會記得。
天縱之才,是潛龍堂教出來的!
更何況,這還是宗主親自下的死命令。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張山!
對天武宗高層來說。
張山就是功勞密碼,是香餑餑。
甚至其他分堂的執事。
不惜讓門下弟子更名改姓。
去踫瓷這個所謂的「天縱之才」。
可如今,派下山尋找的三批弟子。
全都無功而返。
那張山被逐出宗門之後。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毫無音訊。
孫執事嘆息一聲。
「只可惜當初踢走張山的時候。」
「沒有心慈手軟。」
「怪我。」
「我陪你們回去執事堂復命吧。」
于是,孫執事走在前。
領著一眾弟子。
浩浩蕩蕩的朝著執事堂走去。
然而,沒走多遠。
孫執事突然發現,前面宗門大道上。
迎面走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它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行走在前往霸刀堂的路上。
與執事堂的方向,正好相反。
孫執事驚訝了。
‘這人怎麼乍一看,長得那麼像張山呀?’
‘就是體格有點不太一樣。’
‘不對,一定是因為乍一看的關系。’
‘我乍!’
‘我再乍!’
孫執事閉上眼楮再看,反復多次。
才終于回過神來,甚至喊出了破音。
「不對!你就是張山!」
「化成飛灰我都認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