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畫也能理解，楚凡那份想要低調的心情。
對于他將長袍隱藏在內襯里的行為，也沒多說什麼。
反倒是楚凡隨口問了聲。
「對了，上次讓你幫忙調查的事情，有下文了嗎？」
秦如畫頓時收斂起笑容，謹慎的看了看四周。
楚凡擺了擺手道。
「放心吧，這府邸里面，已經被我做了隔絕的陣法。」
「沒有我的開啟，這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是隔絕的。」
秦如畫眼眸露出驚訝的神光，這才開口道。
「弟……宗師大人，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
「鬼頭印的人，與封妖牆外的異動有關。」
原來，上次在雲城拍賣行。
楚凡遭到了三名武皇級黑衣人的暗殺。
虎口月兌險之後，那三名黑衣人在審訊途中，突然暴斃。
導致什麼都問不出來。
但鬼頭印的勢力活動，卻在大陸上依舊橫行。
于是楚凡就委托秦如畫追查這件事情。
果然錢多就是好使。
很快秦如畫就利用煉丹師協會的力量，調查到了蛛絲馬跡。
據天盟中心圈的幾大門派上報。
中心圈遭到的鬼頭印勢力更加強悍。
引起的惡果也更加的嚴重。
而且鬼頭印每次作案，都會留下他們隸屬于魔教的訊息。
這就耐人尋味了。
幸虧天盟如今的首領沒有腦子一熱就找魔教開戰。
而是成功的引起了天盟的注意。
據說天盟已經在收集關于鬼頭印的信息，來進行集中調查。
而身為天盟高層之一的秦如畫，自然有權力查閱先關的信息。
秦如畫經過楚凡的一番指點。
著重的將目光放在鬼頭印形成氣候的關鍵因素。
畢竟，這些人里面，幾乎全都是魔教那邊偷溜過來搞事情的。
要是滲透進入天地兩盟之間的外圍就算了。
但是滲透進去中心圈，可不是一件易事。
沒有天盟這邊的人接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鬼頭印卻能出色的完成。
這其中，必然有內應的存在！
所以，秦如畫找到了那些鬼頭印的檔案。
並發現了其中有可能的內應。
而這些內應之中，無一例外，全都有一個重要的，卻很容易被忽略的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都是封妖牆外的幸存者！」秦如畫一字一頓的說道。
「幸存者？」楚凡眉頭一挑。
秦如畫的這一新發現非常重要。
也是楚凡從來沒想過的。
眾所周知，封妖牆外，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帶！
沒有之一。
人們依舊不願意回想起，那被妖族支配的恐懼。
妖族跟妖獸不一樣，他們生性殘忍，且數百年來所有的行動，都在印證著唯一的目的……
消滅人類！
因此，封妖牆外，幾乎不可能存在活人。
但是很無奈，妖族每隔一段年份，就會突然發動大規模的戰爭。
且每一次都會佔據上風，以碾壓性的力量將人類打得是節節敗退。
因此，無論是正派還是魔教。
天地兩盟這邊，每年都會派出偵察隊，走出封妖牆外面，查探妖族的動向。
哪怕這項任務九死一生。
也依舊有許多有志之士參與其中。
結果是殘忍的，許多人把姓名永遠的留在了封妖牆外面。
而能夠存活下來的人，都成為了奇跡。
這其中，就包括了部分自發出去開拓居住環境的開荒者。
這些人大多是由平頭老百姓組成。
他們要麼就是在人類這邊待不下去了。
要麼就是有過人的勇氣，想出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
所以，封妖牆里面，時不時都會接收數量極少的幸存者。
其中就包括不少的青少年。
這些青少年都是如行尸走肉般走進封妖牆里面的。
他們的眼神木訥，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外面經歷過什麼。
但出于人道主義，封妖牆方面，看在同為人類的面上，接收了這些幸存者。
他們之中，有些會被送往尋常人家。
有些這會被送往附近的天盟門派拜師。
這些幸存者無一例外的，都是天賦異稟的好苗子。
那些名門正派也樂見其成。
而秦如畫發現的那幾名可疑內應。
就全都是幸存者出身！
楚凡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一切邏輯就說得通了。
難怪這些鬼頭印，都來自于四海八荒的不同門派，但卻偏偏能夠在多年後的今天，聚到一起，發動了如此驚世駭俗的獵殺行動。
如果說，他們多年以前，就已經被洗腦了的話。
那這一切就都能解釋了。
只是洗腦這個詞匯，該如何跟秦如畫解釋呢？
而且這也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畢竟，封妖牆外，變數太多 。
再加上，這些人被封妖牆接收的時間太早了。
有些甚至是十歲的時候被人發現，正在向著封妖牆走過來的。
然後拜入了當地一個小門派。
再之後，就是平步青雲。
一路往晉升，甚至到了宗門首席弟子的位置，然後再去作案。
時間跨度超過十年！
這就有點可怕了。
鬼頭印隊伍中，如果連一個門派的首席弟子都能出現。
那麼一派之主還會遠麼？
而且那隱藏在暗中的勢力。
如果說從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鋪墊今天的話。
足見這可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敵人既有實力能將人類洗腦成一批批的死侍。
還賊特麼的有耐心！
想到這，楚凡後脊背發涼。
「不行，秦理事，咱們還是先定個暗號吧。」
「暗號？什麼暗號？」秦如畫一臉不解。
「就是萬一將來咱們跟這伙勢力正面踫上了，而你面前出現了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麼辦？」
「一模一樣的你？那不是你？」秦如畫黛眉深鎖，若有所思。
楚凡點了點頭。
他可不是危言聳听。
現在對那個勢力的信息少得可憐。
萬一對方真有辦法，能夠模擬自己的外形和聲音呢？
畢竟外形這一塊，楚凡可是真的實現了傀儡術的。
「我來出個上聯，你來對下聯。」楚凡一臉認真的說道，「天王蓋地虎，楚凡最威武！怎麼樣？」
秦如畫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亂顫。
「好好好，姐姐就陪你玩這個游戲了。」
「好一個「天王蓋地虎，楚凡最威武」，哈哈哈！」
楚凡聳了聳肩道，「你別笑，說不定真能用上呢？」
「敵人有沒有仿生能力，這還真的不好說。」
秦如畫也知道楚凡並非在開玩笑。
她剛剛也代入了楚凡預設的場景。
但她自己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要是哪一天，自己面前真的出現兩個楚凡的話……
那她就隨機撲倒一個！
看哪個對自己有反應。
那個就是真正的楚凡了。
嗯！
這辦法鐵定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