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朵孤獨的流雲

「啊,我這條命不管在哪兒活著,不管遇到什麼變故,都會保持自我平衡,

都會像大樹和野獸那樣應付黑夜、風暴、饑餓、愚弄、意外和挫折。」

當宋浮生突然認真問沈清嘉今是不是很後悔走這一趟時。沈清嘉這樣對宋浮生道。在她的心里她這樣對惠特曼大師︰大師就是大師啊,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啊。你真的是一個傳奇,太多時候你都中了我的心事。

宋浮生愣了一下,笑著︰「你確實足夠沉著冷靜。」

宋浮生到底是博覽群書的人,他永遠都知道自己在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話出自哪里。

「但是你並沒有隨波逐流或者默默無聞。你自始至終都是你自己,你是沈清嘉,就這個理由,你就一直發光,無比閃亮而耀眼。」莊周也知道沈清嘉在什麼。

真好啊。

當她一件事或者只是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也好,晦澀生硬也罷,身邊總是有人能夠在第一時間懂得她的心。沈清嘉想到這里幾乎要感動得落淚。但是她在很久以前就決定再也不在人前隨便的哭泣。因此她忍住了。她一直在笑。這笑容有點讓人心疼也讓人欣慰。她是這樣堅強的人,總是可以自己治愈自己的大部分的傷痛,她一直都不希望自己給他人添麻煩。

她也這樣做到了。

「莊周你啊總是把我想的太完美了。其實我真的是微不足道我的一切都不足掛齒。更多時候我就像是一朵孤獨的流雲。」本來沈清嘉還有無數的話想的就像是她此刻的情緒一樣復雜的話語都想全部傾注出來如同大海一樣寬闊的情緒。但是沈清嘉選擇的點到為止。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辦,知道適可而止。

「雲朵變幻莫測。那也恰恰明雲朵有無限的可能性吧。這就明你有無數的選擇,你永遠都會這樣幸運。」莊周非常認真的道。

莊周到底有多樂觀向上呢。他現在這番話真的是一個太陽一樣性子地人才能出來的吧。

沈清嘉沒想到宋浮生竟然也特別認真的附和了莊周的話。看起來他是完全贊同莊周的觀點。宋浮生︰「世間萬物都有它的美好之處。沒什麼一定是悲慘的,一定還有某種特別的價值,等待人去發現。我一直覺得你很樂觀,你應該繼續保持這樣品質,繼續往前走。你是沈清嘉,可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宋浮生一直都這樣語出驚人。

即使宋浮生只是這樣平和的,甚至表情都沒有的,她很難從他的語氣里讀出什麼情緒來。

但是這樣的他出來的話卻是最最打動人心的。

沈清嘉的心啊總是這樣猝不及防的就被宋浮生的言語擊中了。

「你們兩人這是商量好了一起安慰我啊。好像都知道我今要在花似錦家里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一樣。真是的。」沈清嘉當然感動。她壓根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語的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于是只能是像一個老朋友一樣這樣細碎的著這些話。

沈清嘉心里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可以明白的。

毫無疑問他們現在已經把她當作了他們的朋友,也許就像是她一樣,她把他們當作生命里很重要的朋友。

「我們這叫多年的默契!」莊周一把搭上了宋浮生的肩膀。

宋浮生看到沈清嘉的臉色漸漸好多了,心里也才在這一刻安心下來。今可真是不太平靜的一啊。不過好在都過去了。現在他們正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種踏實的感覺真心好極了。

宋浮生沒想到沈清嘉現在還記得她的話。

沈清嘉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她看著宋浮生也看看莊周,最後還是看著宋浮生︰「你爸爸不是找你一起吃飯嗎?你就沒必要跟著我們一起回去了啊。你自由活動吧。」沈清嘉也是現在才想起來宋浮生的話,她希望現在也不算太晚。

「……」宋浮生和莊周兩個人面面相覷,大家都沒有想到沈清嘉的記性這麼好,現在還記得半時前的事——她的記性好這不是什麼問題呢,問題是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明明可以直接忽視掉的。

「怎麼了?你不會是?」見宋浮生和莊周兩個人同時沒有話,而且臉上的表情還有點震驚。沈清嘉這才猜測自己問的問題也許根本就沒櫻也就是為了讓她能夠很順利又不唐突的離開花似錦家,宋浮生撒謊了。莊周也跟著一起撒謊了。

這個無心的謊言是個善意的謊言。

一切都是為了沈清嘉,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少一些尷尬,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她的尊嚴。

「即使你猜測的那樣。你反正都這麼聰明了,我覺得不你也不會不懂啊。你看你現在不就看得明明白白的嗎?沈清嘉同學一直都這麼冰雪聰明啊。」莊周也許是不想沈清嘉太過內疚吧。因為他也一直都很明白她的性格明白的她的心思。于是現在莊周就用這樣的嘻嘻哈哈的態度將這個事敷衍過去了。

「對啊。莊周的沒錯。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就不必去管它了。總之,我們今都圓滿完成任務!這是最值得慶祝的事。」縱然沒有那麼值得慶祝,但是為了讓氣氛稍微熱烈一點,宋浮生還是著這些鼓舞人心的話。只要能夠守護她,他覺得他稍微做些改變也無所謂。

沈清嘉的眼楮里含著淚花。

其實他們都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其實他們只需要陪同她一起出行就很仁至義盡了。

其實他們真的不用這樣對她好,她都覺得很過意不去。

「謝謝你們。宋浮生謝謝。謝謝你莊周。」除隸調乏味的謝謝之外,還有什麼詞匯能夠更加清楚的表達她的心意呢。

「別那麼嚴肅嘛。事一樁。」莊周這樣道。

「只要你開心就行了。」宋浮生這樣對她道。

*

因為心里還有想做的事,

因為心里還有喜歡的人,

因為有人這樣愛著她,

所以要變得更好啊。

——沈清嘉,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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