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黎明
所有的你都是同一個你
我難以分辨
誰是你，誰是真正的你
誰又再一次是你
絕望的只是你
永不離開的你
不在天地間消失
所有的你都默默包扎著死去的你
——《拂曉》
開學的第一天真的是很驚奇呢。
沈清嘉一個人走在校園里，心里開始反復思索文紫說的那些話。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竟然還在這里遇見了他。這種偶然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人生有時候都不需要你去設計什麼都自然會朝向一個方向。
「雲皎然？」
沈清嘉一個人在校園里走來走去，她覺得這算是熟悉環境。她可不想以後再遇見文紫時，他又這樣說著要帶她去這里去那里。學校不算是很大。沈清嘉之前去過梓林大學，宋浮生帶著她去的。真的很大呢。梓林美術學院是不能與之比大小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個學校也不算太差勁。沈清嘉當時就是隨便填的學校——那時候頗有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反正也沒有考到最想去的地方就隨便去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好了。這里是美院，這里又離宋浮生很近，真是兩全其美。布告欄處的身影像極了雲皎然。沈清嘉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試著喊了一聲雲皎然的名字。原本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回頭了，她還看了她一眼。最讓沈清嘉驚訝的是雲皎然竟然一點都不驚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早就知道她在這個學校了呢。難道是真的？沈清嘉不太相信。沈清嘉更加好奇的是雲皎然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沈清嘉所有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
「清嘉。下午好。」雲皎然在看到了沈清嘉之後就不再看布告欄，她朝著沈清嘉走了過來。
「下午好。你怎麼在這里？難道你也在這里讀書？」沈清嘉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啊。我們從今天起就是校友了。」雲皎然這樣說道。
「真好。但是你怎麼會來這里啊？」沈清嘉記憶里雲皎然即使落榜梓林大學至少也是斯特拉大學。沒理由來這里。以前她也沒有發現雲皎然喜歡美術啊。甚至也沒有听她說過要從事和畫畫設計等有關的工作的事啊。這真的挺突然的。
「那你怎麼會來這里？」雲皎然微微笑。
「我嗎？我沒考上梓林大學，然後自己也比較喜歡畫畫。梓林美術學院的是全省最好的美術學院，我剛好也符合條件，就來了。」這些都是真的。沈清嘉沒理由在雲皎然面前說假話。
「那我也差不多。我是對大學沒什麼興趣，但是又不能不讀，所以就隨便填了一個學校。雖然很敷衍但就這樣。」雲皎然說的雲淡風輕，似乎壓根不怎麼在意這件事的結果。
「……感覺不太像你的風格。」沈清嘉有點不太相信。因為這和她一直以來認識的雲皎然實在相差太遠。雲皎然不該是這樣隨便的人啊。
*
故人相見，月墜河傾。
開學的第一天真的是很驚奇呢。
沈清嘉一個人走在校園里，心里開始反復思索文紫說的那些話。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竟然還在這里遇見了他。這種偶然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人生有時候都不需要你去設計什麼都自然會朝向一個方向。
「雲皎然？」
沈清嘉一個人在校園里走來走去，她覺得這算是熟悉環境。她可不想以後再遇見文紫時，他又這樣說著要帶她去這里去那里。學校不算是很大。沈清嘉之前去過梓林大學，宋浮生帶著她去的。真的很大呢。梓林美術學院是不能與之比大小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個學校也不算太差勁。沈清嘉當時就是隨便填的學校——那時候頗有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反正也沒有考到最想去的地方就隨便去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好了。這里是美院，這里又離宋浮生很近，真是兩全其美。布告欄處的身影像極了雲皎然。沈清嘉以為自己看錯了，她試著喊了一聲雲皎然的名字。原本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回頭了，她還看了她一眼。最讓沈清嘉驚訝的是雲皎然竟然一點都不驚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早就知道她在這個學校了呢。難道是真的？沈清嘉不太相信。沈清嘉更加好奇的是雲皎然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沈清嘉所有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
「清嘉。下午好。」雲皎然在看到了沈清嘉之後就不再看布告欄，她朝著沈清嘉走了過來。
「下午好。你怎麼在這里？難道你也在這里讀書？」沈清嘉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啊。我們從今天起就是校友了。」雲皎然這樣說道。
「真好。但是你怎麼會來這里啊？」沈清嘉記憶里雲皎然即使落榜梓林大學至少也是斯特拉大學。沒理由來這里。以前她也沒有發現雲皎然喜歡美術啊。甚至也沒有听她說過要從事和畫畫設計等有關的工作的事啊。這真的挺突然的。
「那你怎麼會來這里？」雲皎然微微笑。
「我嗎？我沒考上梓林大學，然後自己也比較喜歡畫畫。梓林美術學院的是全省最好的美術學院，我剛好也符合條件，就來了。」這些都是真的。沈清嘉沒理由在雲皎然面前說假話。
「那我也差不多。我是對大學沒什麼興趣，但是又不能不讀，所以就隨便填了一個學校。雖然很敷衍但就這樣。」雲皎然說的雲淡風輕，似乎壓根不怎麼在意這件事的結果。
「……感覺不太像你的風格。」沈清嘉有點不太相信。因為這和她一直以來認識的雲皎然實在相差太遠。雲皎然不該是這樣隨便的人啊。
*
反正也不會那麼風平浪靜。
生活本來就是那樣。
沈清嘉听著這些話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驚訝和不解。
這個世界上有不是這樣的人也有是這樣的人。你無法改變。那就隨他去吧。
討厭的人總是不會消失的。
但是她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于是在回教室的途中她對自己說︰沈清嘉，你要加油，不要被同化，你要做你自己，你要堅持你自己的主義，永遠都遵循自己的內心活著。
你要記得。
*
花似錦並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她其實很想和沈清嘉說說話，但是她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卻一直在搗蛋。于是她就在猶豫和遲疑里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現在沈清嘉已經不再主動來找她了。
沈清嘉大部分時間都和雲皎然在一起。
花似錦真不喜歡這樣。
但是她實在無法跨出那一步——主動求和？這在她的人生中實在是沒有的事啊。
宋浮生上次的話一直在她心里揮之不去。
雖然她想著要和宋照水打電話再探探消息。但是她還是沒有付諸行動。雖然她對宋浮生沒有那樣的喜歡，但是也不希望真的成為宋浮生討厭的人。
花似錦真的沒有想到在她的高中生涯里還會遇到這樣的不順。在此之前雖然總是被姐姐花顏壓制，但是也還算是順順當當。現在真是煩惱，也許在期末考試之後一切會稍微好點？只能是這樣的期待著啦。
樂觀是花似錦最大的品質。
這點也是她認為的她和沈清嘉之間最大的不同。從小到大沈清嘉都是屬于想的特別多的那種。她會擔心很多不屬于她這個年紀該擔心的事，比如爸爸的工作，比如媽媽生病了怎麼辦，比如弟弟在學校受到欺負要怎麼辦。她總是想很多莫名其妙的事。花似錦其實一直都不太理解她在怎麼那麼愛操心。一個小孩子難道不是應該吃吃喝喝玩玩嗎？花似錦常常覺得沈清嘉那麼活著很累，尤其是在看她的日記時，她似乎有點兒心情沉重。
想到這里，花似錦突然想起那本日記。那是沈清嘉唯一送給她的。她是真的相信她吧。花似錦確定。因為日記是多麼私密的東西啊。但是沈清嘉竟然拿給她看，還直接給了她。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花似錦決定回去找找。
*
宋浮生的電話是和放學的鈴聲一起響起來的。
宋浮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他的爸爸宋照水打來的。宋浮生想都沒想就把手機重新放進了口袋里。但是手機並沒有因此就消停，依舊是固執的響個不停。
當手機第四次響起來，宋浮生才接電話。
「宋浮生。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逃避問題？你以為你不接電話就能解決問題。我就會算了？」根本不等宋浮生開口，那邊的宋照水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說教起來。
「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宋浮生說。他猜到宋照水的意圖，他一天到晚除了要他這麼做不準那麼做之外還有什麼事呢。他不就是希望他一直是他的提線木偶嗎。難不成他還會指望他真的關心一下他的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真的知道我怎麼想說什麼？」宋照水反問。
「你不就是要我和沈清嘉劃清界限嗎？」宋浮生覺得很好笑。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你听清楚了宋浮生。我們有言在先，高考在即，我現在也不管她是不是還住在我們家，我退一步。眼下你好好準備考試吧。
只要你沒給我丟臉，我暫時不會管你。」宋照水吐字清晰，說話中氣十足。因此宋浮生不覺得自己是听錯了。他的父親確實突然就放開了對他的桎梏。
盡管只是暫時的。
「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寬容？爸爸，這不是您一貫的作風。」宋浮生還是決定問問清楚比較好。畢竟他爸爸從小就教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些看上去免費的東西，其實需要更大的代價來獲取。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希望你高考給我弄個滑鐵盧。我可丟不起這臉。」宋照水說。
「那您大可放心。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宋浮生微微一笑。
「那就這樣吧。」宋照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宋浮生將這件事告訴了莊周。
莊周也很意外，但是更多的情緒是高興。
就像是宋浮生說的那樣，也許只是暫時的輕松，但至少能夠有一段時間來緩和一切啊。
莫名希望高考能夠晚點兒來啊。
兩個人的好心情是很容易在面上看出來的。沈清嘉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今天晚餐竟然莊周和宋浮生兩個人都一同下廚。平日里他們都是輪流做飯的。
「你們兩個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宣布嗎？」沈清嘉端菜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沈清嘉，說話不要這麼意義不明。听著實在奇怪。」宋浮生說。
「奇怪的是你們兩個人呀。我很少看見你們兩個擁有一樣的表情。」沈清嘉說。
「這只能說明我們更加默契啦。對不對？我的好友。」莊周朝宋浮生拋了一個媚眼。
「……」宋浮生果然還是宋浮生。他沒有接住這個媚眼，他直接避開了……
「浮生！你也太不給面子啦！」莊周假裝很傷心的樣子也很逗。沈清嘉笑著說︰「莊周。你要感謝他沒有還給你一個白眼。」
「其實啊最默契的就是你們兩個人啦！這是聯合欺負我呢。」莊周還真是具備演戲的天賦，這委屈的小眼神真的太逼真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著馬上要放寒假了，心情比較好而已。」宋浮生最後這樣對沈清嘉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沈清嘉有點不信，但因為是宋浮生說的話，她又覺得不會是假的。
「對啊。寒假我們去旅游吧。」莊周笑著說。
「你們兩個準備去呀。那挺好啊。」沈清嘉不能隨便答應，因為寒假她應該會有自己的安排。
「那時候再說吧。」宋浮生看出了沈清嘉的心思，「先吃飯吧。」不動聲色的替她解了圍。
吃飯的時候氣氛也很好。
盡管他們之間也不曾有什麼嫌隙。
但是那些籠罩在他們的生活里的陰霾一定也快過去了吧。
畢竟春天就要來了。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