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賊原本是無法借助于水路的,可是司馬穎竟然公然和奴賊勾結,暗中派人為他們開闢水路侵入洛陽,這才導致弩兵短短月余,已經兵臨洛陽郡」
說道這,老者劍眉高挑,渾身氣得瑟瑟發抖。
從一點,葉弘可以斷定,此人不是那種不顧社稷安危,只是沉迷權貴的人。
此時在朝堂上,能夠被稱之為大佬,又不貪戀權貴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忽得,葉弘眉梢一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名字。
那就是晉朝第一名將,衛瓘。
對于衛瓘其人,前世葉弘了解只是史書一些記載。
其它並不熟悉。
但來到西晉後,葉弘為了和河東衛氏對抗,被迫惡補一些衛瓘資料。
終于知道衛瓘很多歷史不曾記載事情。
比如衛瓘和河東衛氏那種血脈牽連。
原本衛瓘只能算是河東衛氏一個遠系。
但當衛瓘成為朝公之後,河東衛氏便把這一血脈給提拔了,眼下也成為河東衛氏比較重要一支。
這也是葉弘將其和河東衛氏劃分為一伙的原因所在。
至于衛瓘為人,似乎也和歷史記載有所偏差。
歷史上,衛瓘都是以一種耿直將領形象出現。
然而真正衛瓘,卻是一個智謀頗深,做事深藏不露之人。
尤其是當他也是玉碎計劃參入者時,葉弘對他歷史刻板印象就徹底被顛覆了。
「想必你已經猜出老夫身份了,那麼老夫也就不隱瞞了老夫正是衛瓘」老者語氣一沉,目光銳利盯著葉弘。
「衛大人」面對這樣歷史人物,葉弘底氣稍顯不足。
「那麼這些時日我的經歷都是拜衛大夫授意所為嗎」
衛瓘眼神一斂,換了一副面孔微笑說,「原本我們是準備去安邑縣邀請你的,誰知你半途送上門來了」。
「這話什麼意思?」葉弘被衛瓘說得有些丈二和尚。
衛瓘掃了一眼外面,侍衛立刻把房門關閉。
接著衛瓘頗有深意凝視著葉弘道,「想必你已經見過他們了?」。
「他們?」葉弘心中莫名一緊。
雖然衛瓘沒有明說,可是葉弘也清楚那個他們指的是誰。
難道衛瓘也是
葉弘下意識退了一步,驚悚眼神盯著衛瓘。
「小伙子別擔心老夫乃是孔聖人門徒,與之不是一路人」衛瓘急忙補充一句。
「他們是何人」葉弘幾乎下意識月兌口問出。
問完,心中又惴惴不安。
生怕听到衛瓘嘴里說出什麼時空管理局之類的話。
衛瓘抿唇,捋捋胡須笑道,「他們早在春秋事情便已經十分強大,其勢力並不在孔聖門之下,直到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家,他們便自此隱匿于世外,成為一股神秘力量存在」
說道這,衛瓘像是勾起內心某種記憶,久久陷入沉默。
「他們是諸子百家之一?」葉弘心中宛如放下千斤石,目光咄咄盯著衛瓘。
「沒錯只是這一家不像其他家那麼出名,乃是道門一個分支,名曰陰陽家」衛瓘像是在努力搜索自己很久之前記憶。
「陰陽家月兌胎于道門,也奉承老子思想,可他們卻注重于實用主義,他們不像是道門那麼出世于物外,而是選擇入世修行,他們時常以遵從天道為己任,對時政以及王朝興衰演變而費盡心思」
說道這,衛瓘長吁一口氣,似乎觸及某種心中傷痛,不有著嘴角抽搐一下。
「歷史上有很多王朝更迭,甚至一些歷史大事都是他們一手策劃比如這三國歸晉,便是其策劃之一」
啊!葉弘听得悚然一驚。
在葉弘思維中,前世歷史可把這段歷史記載清楚無比。
甚至還有人以三國志為藍本撰寫出一部三國演義。
其中很多典故,都已經做到世人可知了。
可曾未有人從早解讀出什麼陰陽家。
衛瓘看出葉弘心中狐疑,便主動解釋說,「這很難令人信服,卻是老夫親身經歷就連老夫早年也是借助了他們一些力量」
說道這,衛瓘老臉莫名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
「親身經歷?」這讓葉弘對于這位歷史名
將產生一絲絲好奇心。
衛瓘拽著他衣袖走到一處桌幾坐下,又給他斟滿一杯清茶說,「這是老夫特意從安邑縣稍來的,別說,這茶水清澈,回味甘醇,飲之可以令人忘卻很多心中煩惱啊」。
此話似另有深意,葉弘並未听懂,只是端起茶水輕泯一口。
「衛大人是你把我從他們手里救下來的?」葉弘好奇眼神盯著衛瓘。
衛瓘搖頭,「不是老夫只是恰逢其匯而已」。
衛瓘伸手拽出一道令符,「這原本是要道安邑縣給你的任命,眼下就交給你吧」。
「平虜大將軍令」盯著那個金燦燦牌子,葉弘神情一愣。
尤其看到令符上面刻著管制二品字樣後,葉弘急忙伸手推開金牌。
「在下只是安邑縣區區縣尉,不足以勝任此等要職」
然而衛瓘卻不肯收手,依舊執著把金牌塞進他手掌心。
「年輕人別有負擔,在老夫年青時候,也曾經像你這麼沒有自信,最終還不是統領了這晉朝數十萬精兵,眼下晉朝內憂外患,是時候做些事情了,可惜老夫年邁,體弱多病,已經無法在披甲上陣,為此老夫才和朝堂諸公懇求縣尉大人授命啊」
此時衛瓘竟然不顧及身份退後一步,朝著葉弘恭恭敬敬施禮。
雖說只是抱拳禮,卻已經嚇得葉弘雙腿發軟,急忙從椅子上跳起來。
連連擺手道,「別這樣,衛大人,小子受不起」。
衛瓘目光一直都鎖定著葉弘,見他要溜走,便一伸手握住他戶口,然後猛地一用力。
葉弘半邊手臂竟然陷入麻痹中。
這一刻,葉弘才清楚,這老家伙竟然也是一個武學高手。
「小子這平虜將軍你今日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此時衛瓘一改剛才嘴臉,免得十分蠻橫。
「你?」葉弘是尊敬他在歷史名望,可並不代表他沒有血性。
「衛大人你這一手力氣比青壯年都大,哪里來得老弱體邁啊,若大人肯重新披甲上陣,又何必讓小子這樣初出茅廬之輩去獻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