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沈杰連忙把手放到自己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講話。
這個臉頰腮紅的大女孩卻立即以正常語氣了說起了她們家鄉純正的土話︰「爸爸,被你帶回來的兩個人有人醒了。」
永利听到女兒這句話,心頭大震了一下,
「這一下子逃都逃不了,馬.勒戈壁的,我先給你們都殺的了,我要不救你們回來,我也不會犯這麼大的罪。」
永利不知道自己從那兒竄出來的一股子勁,拿起地上的刀就向著左廂房沖了過來,
「不就殺個人嗎?這麼激動干嘛!」
沈杰沖著永利就大吼了起來。
這個永利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被他一句話就吼住︰「還問我殺個人怎麼的?殺個人我就要死。」
他拿著刀就向著沈杰揮了過來,
沈杰就算渾身虛弱的不得了,這個時候拼勁全力反抗,力量也絕對不小,
永利還沒有砍到沈杰,就被他反推著向後面倒在了地上,
沈杰畢竟學過似風輕功,再加上移花接玉本就擅長以力打力,
沒有法力御持,他的遠程打擊能力將會大打折扣,
但是和一個凡人這樣近距離的搏擊,也會佔很多優勢,
這個永利爬起來又砍了過來,
在剛一到了攻擊的距離,那人明明就是幾個反抗的動作,
永利卻忽然又感覺自己力氣明明那麼大,但就是用不上去,
反而每次被這個人鞣倒了。
「你不要浪費力氣,沒有用的。」
連續被鞣.倒了兩次,永利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目光陰沉的看向沈杰︰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本可以不來招惹我。」沈杰說道。
永利覺得自己被他看的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到了一樣。
但是那人的目光忽然又變的沒那麼嚇人,
沈杰揮了揮手︰「畢竟你救過我,你可以走了。」
「呵!我走,行了吧,你們一個個都厲害的不得了。」
永利深知自己正犯著命案,要是再在老家呆下去,遲早要被公.安逮到,
他首先走到右廂房,在大衣櫃他的毛衣里裝著好幾百塊錢,
「你要去哪里?」
永利媽看著已然沒有多少聲息的兒媳婦,坐在床邊,心里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到的一個家庭就這樣廢掉了,她癱在那兒都沒什麼力氣了。
「我要去哪里?我有多遠走多遠,我以後死了也不用你管。」
他往一個多少年前買的破書包里塞著自己夏天的衣服,
沒過多久,等他走到門外,看著自己家的小院子,一時間心里就覺得憋的特別難受,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干淨的了,我就過好自己的日子敗。」
他一時間心如死灰,
此時外面也沒有陽光,天空陰沉沉的,
「這崗的天,我晚上該到哪里呆?」
他心里悲憤的情況下,再也不去想這些東西,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我就把以前對我不好的人全都殺的了。」
他來到隔壁的毛子家,
他就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有一次上學點燃了毛子親戚家的草堆,到學校,他上來就給我一大巴掌,
大鐵門緊閉,
他猛踢了一腳,
狗叫的聲音大的不得了,過了一會兒也沒有人聲,
他自己也肯定踢不開門,
「人跑哪汗去了呢?」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下去,
自己以前很少往西頭去,我還從來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什麼地方,
正好趁這個時候去看看。
「哎!」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自己跟自己講話,
「我真的要死嘍!」
他看到自己的那個小女兒就站在門口看向這里,
「爸爸,你要去哪里啊?」
小女兒依舊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天真的不得了,
「我有事情,你趕緊回家去。」他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小女兒走了進去。
他剛還想著要不要給他老婆藏起來,就說跑到外面打工去了,自己就不用跑了,
在這樣的猶豫不知道多少次了,
剛開始走的也不快,後來越走越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右邊的村落和左邊的農田就不怎麼熟悉了,
「能有一個家呆著是多麼舒服的一件事情。」
他這個時候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但是他知道沒有用了,
「我不能走大路,被人發現就不得了了。」
他看到田里望過來的人就覺得這個老頭子很可能會告訴公.安自己走過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