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
又罵了一句，蘇凡能肯定自己沒有听錯。
這玩意竟然真是母的！
「我勒個去，我只听說過母老虎，沒听說母龍，我不信！」
蘇凡一只手掐住黑蛟的蛟頭，將她翻了過來，隨後伸出另一只手，在蛟龍的肚皮上模索起來。
「人類！你要做什麼？」
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異樣，黑蛟的聲音立馬變的慌亂起來。
但奈何，她現在根本不是蘇凡的對手，別說掙扎了，連動都動不了。
「當然是檢查一下，看看你有沒有說謊了。」
黑蛟的肚皮上並沒有鱗片，模上去軟軟的，手感不錯，觸之溫熱。
「混……蛋！人類，竟然觸踫我的身……啊！」
黑蛟正在放狠話，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電流，她頓時沒忍住，尖叫了一聲。
「誒……這塊凸起是怎麼回事？有點硬啊，怎麼還有兩塊。」
蘇凡說著，又捏了兩下。
又是一陣嬌喝傳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黑蛟的聲音斷斷續續，顫抖中帶著羞憤。
「你這龍有病吧。」
蘇凡將黑蛟的蛟頭掰到一邊， 十分嚴肅地說道。
「你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這麼久，我好心幫你檢查身體，你還要殺我？真是恩將仇報！」
黑蛟︰「……」
要不是現在被蘇凡控制著，她立馬就會選擇自盡。
蘇凡見黑蛟不說話，繼續開始檢查，他將黑蛟細長的身體挨個檢查了一遍，發現她沒什麼外傷，內傷倒是非常嚴重。
渾身經脈破損的七七八八，氣血也有些虧空，最重要的是，蘇凡發現她的神魂也有問題。
「看來你真是母的，身上沒有二弟。對了，你的傷是怎麼受的？」
「……」
黑蛟沒有說話。
蘇凡眉頭微皺。
「我問你話呢，你能不能有點禮貌。」
「……」
黑蛟還是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再檢查一遍了。」
听到這話，黑蛟終于發出了聲音。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雖然聲音平靜，但蘇凡總感覺怪怪。
就好像被蟒蛇盯上的感覺。
「我叫蘇凡，咋了？」
蘇凡抓著黑蛟的蛟頭，重新放到了自己眼前。
一人一蛟龍，就這麼四目相對起來。
「蘇凡，我龍汶雪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必殺你！哪怕我死了，我也會變成厲鬼，永遠糾纏著你，直到你死去的那天。」
蘇凡︰「……」
這母龍，好奇怪啊。
自己做了什麼嗎？
怎麼成血海深仇了？
听她聲音中的恨意，沒有萬年的殺父之仇，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你這龍真的奇怪，我明明救了你，你還龍咬呂洞賓，真是不識好人心。」
蘇凡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
看到蘇凡這幅無恥的模樣，黑蛟龍汶雪終于忍不住了，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黑色豎瞳不一會就流出了淚水，宛如小溪，不一會，蘇凡整個右手都濕了。
沒想到這黑蛟……出水量極大。
「這……你別哭啊。」
雖然自己面前的是一頭蛟龍，但這哭聲卻是實實在在的女聲。
蘇凡最害怕女人哭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
隨著龍汶雪的痛哭，她的身子竟然一點點在發熱。
見了鬼了！
蘇凡實在沒辦法，只能松開手，解開了對龍汶雪的控制。
「好了好了，我放開你了，你別哭了。」
蘇凡有些煩躁地說道。
正在痛哭的龍汶雪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已經恢復了自由，她的哭聲頓時小了許多。
見她不再哭了，蘇凡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
龍汶雪突然一尾巴朝蘇凡臉上抽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蘇凡隨手擋住龍汶雪的龍尾，眉頭微皺。
「喂，母龍，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
龍汶雪又不說話了，尾巴被蘇凡擋住，她直接飛起，拳頭大小的龍頭直接朝蘇凡臉龐襲來。
「你還真不死心，你是我對手嗎？」
無奈地搖了搖頭，蘇凡伸出手，重新抓住了龍汶雪的龍頭。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你身上的傷很嚴重的，我要幫你……」
蘇凡話沒說完，龍汶雪突然張開嘴巴，惡狠狠地朝蘇凡的虎口咬去。
他頓時一驚。
這一次雖然擒住了龍汶雪，但蘇凡並沒有壓制她。
所以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別！」
看到龍汶雪要咬自己，蘇凡頓時驚呼一聲。
龍汶雪的豎瞳中閃過一絲暢快的光芒，咬勢不減反增。
「嘎 ！」一聲，蘇凡只覺得虎口一癢，隨後兩顆尖尖的龍牙就彈飛而出，掉在了地上。
「唉，我早說了，讓你別咬我，這下倒好，牙掉了吧。」
蘇凡有些無奈。
這人……
哦不，這龍怎麼不听勸呢？
不過，還沒等蘇凡抱怨，他就看見龍汶雪的龍頭一軟，不受控制地歪到了一邊。
最讓蘇凡感到震驚的是。
龍汶雪的龍嘴嘴角，竟然溢出了一絲金色的血液。
「金色的血？鬼鬼！你是仙人？！」
蘇凡頓時一喜，他果然沒猜錯。
不過仔細看去，龍汶雪的眼楮已經閉上了。
蘇凡嚇了一跳。
「這母龍不會死了吧？」
他趕緊探查了一下，發現龍汶雪只是昏過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母龍，就是愛逞強。」
蘇凡嘆了口氣，從乾坤戒模出一個瓷瓶，精心挑選了一番。
龍汶雪的身體千瘡百孔，可不敢用太猛烈的丹藥。
上一次差點爆體而亡後，蘇凡在用藥上都十分謹慎。
挑了大半天，蘇凡終于找了兩顆合適的丹藥。
一顆是專補氣血的復方阿膠丹。
一顆是專門修補經脈和內腑的金瘡固本丹。
藥性都非常溫和。
輕輕掰開龍汶雪的嘴巴，蘇凡將兩顆丹藥丟了進去，丹藥入口即化，他將龍汶雪的龍頭揚起，讓丹液可以順喉而下。
「這母龍，舌頭還挺怪的，沒見過。」
蘇凡沒伺候過人，做的時候難免有些粗糙。
龍汶雪的舌頭一不小心從嘴邊露了出來。
蘇凡打眼看去，發現她鮮紅的小舌頭十分細長，前段有些開裂，一直延伸到舌頭中部。
「裂舌？感覺跟蛇信挺像的。」
因為一時好奇，蘇凡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拽拽龍汶雪的舌頭，入手滑膩，輕輕捏了捏，手感不錯。
玩了一會，蘇凡也玩膩了，他突然想到什麼。
從乾坤戒模出一段半截拇指粗細的柏子夜交藤。
龍汶雪神識上也有傷，這柏子夜交藤用來療傷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怎麼喂，蘇凡這下犯了難。
柏子夜交藤不像丹藥，入口即化，直接丟到龍汶雪嘴巴里，她也咽不下去。
「這下咋辦啊？」
蘇凡一手捏著龍頭，一手捏著柏子夜交藤，比劃了半天粗細。
「硬塞的話，怕是要出龍命啊。」
考慮了大半天，蘇凡也不知道怎麼想到，腦子一熱，直接把柏子夜交藤丟到了自己嘴里。
咀嚼了一會，感覺口中的柏子夜交藤已經徹底稀碎軟爛，蘇凡這才掰開龍汶雪的嘴，將柏子夜交藤吐了進去。
而另一邊，剛剛被震暈過去的龍汶雪突然感覺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暖意，破碎的經脈也在慢慢愈合。
她慢慢恢復了意識，不覺緩緩睜眼，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剛一睜眼，她就看見蘇凡嘴里吐出一坨「不明物體」。
最恐怖的是，自己的嘴已經被他掰開了。
隨後這坨「不明物體」直接掉進了自己的嘴巴。
頓時，龍汶雪口中傳來一股軟趴趴的感覺。
龍汶雪︰「！！！」
于是乎，剛剛蘇醒過來的龍汶雪，在急火攻心下，又暈了過去。
「柏子夜交藤可是寶貝啊，不能浪費了。」
嘴里還剩不少柏子夜交藤殘渣，蘇凡灌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隨後，將混合著柏子夜交藤殘渣的漱口水，都吐到了龍汶雪嘴里。
「這可是九千年的柏子夜交藤，你就偷著樂吧，母龍。」
做完了這一切，舉起龍汶雪的龍頭，捏緊她的嘴巴，隨後劇烈地搖晃了幾下。
確定柏子夜交藤全部進入龍汶雪體內，蘇凡這才松了口氣。
忙活了大半天，他都累出汗了。
「為了救你，我可下本錢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拍了拍龍汶雪的龍頭，蘇凡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見，語重心長地說道。
用五行靈力幫龍汶雪疏通藥力，蘇凡能夠感受到龍汶雪身上的傷正在飛快地好轉。
蘇凡很是滿意。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做善事的感覺真是好啊，以德報怨，不愧是謫仙下凡啊。」
蘇凡嘿嘿直笑。
笑了一會，蘇凡的眉頭漸漸緊了起來。
「奇了怪了，今天怎麼這麼熱啊。」
明明已經坐下休息了，可蘇凡身上的汗就是不停地流。
他忍不住將身上的仙袍月兌掉，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內衣。
可是依然燥熱難耐。
「女乃女乃個球的。」
一氣之下，蘇凡直接把衣服月兌了個精光，只留下那條純白色的褲衩子，這才好受許多。
「舒服了，舒服了。」
另一邊，陷入昏迷中的龍汶雪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在一股柔和的藥力下，正在不斷修復。
靈台也清明了許多，受此影響，她不禁恢復了意識，慢慢睜開了龍眸。
龍汶雪︰「！！！」
然而剛一睜眼，龍汶雪一抬頭，就看到白花花的一大片，定楮看去，竟然是月兌光了的蘇凡。
龍汶雪活了這麼久，向來潔身自好，別說了，跟男人都保持著絕對距離。
可是現在，蘇凡竟然當著她的面，月兌了個精光。
龍汶雪只感覺羞憤交加，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誒？這母龍醒了？」
听到動靜的蘇凡轉身走到龍汶雪身邊，看著盤臥在地上的龍汶雪，皺了皺眉。
「沒醒啊，自己听錯了？」
就在蘇凡納悶之際，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蘇凡月兌口而出。
「師叔，是我。」
「雲汐？你等一下。」
听出了來人的聲音，蘇凡隨手將龍汶雪丟進須彌戒，然後抓住仙袍，披在了身上，朝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