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節 判決

作者︰輝煌戰狼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到本地的治安隊員被整治得這麼慘,還留在酒吧的客人終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但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離開。

因為這場大戲,實在太好看了。

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梁氏兄弟,現在就如同落水狗一般,實在是大快人心。

而且對方還能召喚御靈,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信心。聖域強者,只怕鎮長來了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我說兄弟啊,見好就收吧。」陸大海勸說道。雖然陳興的實力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御靈召喚都用出來了,但始終還是那句話——民不與官斗。

退一步說,就算龍石鎮鎮長不放在眼里,那灰角城呢?巨蜥城呢?

剛強易折,弓滿則損,該低調的時候還得低調。

「肥爺,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我是個沒分寸的人嗎?」陳興問道。

陸大海想好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在他印象中,這個年輕人寡言少語,極少惹事,不是那種愛出風頭做事莽撞的人。

「那不就成了。」陳興笑著說道,然後招呼一眾快遞小哥坐下。

「來,今晚我請大伙喝酒,看好戲。」

「好咧!」「謝謝陳大哥!」快遞小哥們坐了下來,氣氛十分熱烈。他們都是西二街的,平時沒少被梁氏兄弟欺負,對他們這些快遞人員總是呼呼喝喝,罵罵咧咧,就像對待牲口一樣,不高興了還拳腳相加。

而且他們都老實人,早就看不過眼梁氏兄弟的所作所為,只是地位低下,敢怒不敢言。

今天看到這些穿著老虎皮的惡霸跪在那里,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舒暢,猶如喝了一大缸的好酒,快意十足。

只有酒吧老板臉色灰敗,蜷縮在塌了大半的吧台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心想他這楸木旅人是不是該關門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外面傳來大功率發動機的轟鳴,然後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跪在月兌衣舞台上的治安隊員們眼楮一亮,紛紛抬起頭望向外面,然後就被哥布林們的棍棒打得哭爹喊娘。

在哥布林的眼中,俘虜是沒有人權的,失敗者怎麼能在勝利者的面前抬起頭?而它們的教育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一個字,打!

「啪嚓!」

酒吧的門被粗暴地拆掉,扔開,然後一個壯碩的身影擠了進來。

「咚咚咚!」

筒靴踩著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來人身材高大,身高超過兩米半,雙臂粗如水桶,壯碩到極點。剛才就是酒吧的門太小,只有拆掉才能擠進來。

這個就是龍石鎮城守軍副大隊長兼治安官的王斌,長著一張方臉,眉毛又粗又濃,臉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進來後的王斌看了眼舞台上跪著的治安隊員,拉過一張木椅,坐了下來。

坐下的瞬間,木椅嘎子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他雙手抱胸,朝陳興挑了下眉頭,開口道︰「你就是那個鬧事的人?」

「你恐怕誤會了。」陳興盯著對方的眼楮,「鬧事的是他們,不是我。」

「哈哈,有膽氣!」王斌大笑一聲,也不生氣,朝陳興豎起大拇指,然後朝月兌衣舞台的方向挑了挑眉頭,「兄弟,你看你……」

「我不是你兄弟,別亂叫。」陳興打斷對方,然後拍了下旁邊陸大海的肩膀,「他才是我兄弟,你不是。」

王斌被噎了一下,額頭青筋直冒,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對方有恃無恐,想必是有備而來,他不能輕易動怒。

「這位先生,你看你是不是過了?」王斌指著跪在舞台上的治安隊員,「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要讓你這樣對待?」

「士可殺不可辱,說得好。」陳興拍了拍手,表示贊同。

「不過……」他語氣一冷,說道,「在我看來,他們連狗都不如,哪里來的士?」

王斌眼楮一眯,寒芒綻放,「先生好大的口氣。」他加重了語氣,「他們就算是狗,那是也是龍石鎮鎮長府的狗。」

「不,我是說,他們連狗都不如。」陳興強調道,那認真的表情,就好像在討論一個學術上的問題。

「先生,身為龍石的治安官,我必須提醒你一句。」王斌面露威脅,「外面有五百名全副武裝的守備隊員,如果你還想活著走出鎮大門,希望你的態度能放尊重一點兒。」

「五百人?」陳興笑了,「你不是開玩笑吧,來五萬人還我有點兒怕。」

「區區五百人,我反手就滅了,你信不信?」陳興目光如刀,殺意凌然。

「好狂妄的口氣!」王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目露凶光,「那就讓我先來會會你!」

說完他掄起臉盆大的巨拳,渾身肌肉憤張,朝陳興直轟過來。

拳風霍霍,威勢驚人,目測至少五千公斤的力量。

陳興力量不高,又沒打算用掉九重奏,正準備瞬移躲避,卻見蘇娜站了起來。

「不準對哥哥無禮!」

粉女敕的拳頭揮了出去。

霎時間,罡風四起,狂暴的氣流仿佛要拆掉整間酒吧,木板牆嘎吱作響,玻璃窗紛紛破碎。

一方細胳膊細腿,一方虎背熊腰,就像一根小牙簽對上粗大的木樁,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可細小的胳膊卻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威勢,仿佛那不是手臂,而是一頭洪荒猛獸。

眾目睽睽之下,粉女敕的小拳頭撞在銅澆鐵鑄的巨拳上。眾人還來不及心疼小姑娘,就看見龐大的身軀就像炮彈般向後射出。

「 !」

木碎蹦飛,強風猛灌進來。

「我的天啊……」陸大海整個人都驚呆了,下意識地念叨著。

在他的正前方,一整面的木牆都消失不見了。上還面掛著幾塊孤零零的木板,搖晃了幾下,啪嗒的一聲掉在地上。

眾人更是口瞪目呆,三觀再次被刷新。那個男的已經夠可怕了,卻沒想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柔弱少女才是真正的大boss。

跪在月兌衣舞台上的治安隊員完整地看到了這一幕,因為蘇娜的動作算不上快,甚至有些慢悠悠的,卻沒想到力量如此恐怖。

要知道,治安官王斌以力量著稱,有人見過他舉起卡車扔出數十米,但在少女面前,卻好似紙糊的老虎,一觸即潰。

別人不知道,陳興卻很清楚。蘇娜的體型看似柔弱,背後卻是上千噸位的真身。

百巢蟻後龐大的身軀比十輛重型卡車加起來還要重,對方比起她來,連根牙簽都不算。

這不是柔弱少女的一拳,而是百巢蟻後的奮力一擊。當然,陳興能看得出來,蘇娜天性善良,並沒有盡全力。

剛才還幻想著把美少女壓在身下,一親芳澤的治安隊員,現在只覺得一片冰涼。

上她?

直接被碾成肉醬都是輕的。

由于驚嚇過度,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會面臨嚴重的不舉之癥,甚至從此變成廢人一個,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

幾分鐘後,酒吧外,撞得半輛裝甲車凹陷進去的王斌爬了起來,胸腔郁結,噴出一口血來。

他感覺就像被火車撞過,全身的骨頭快要散架。好在他身體強韌,又有靈甲護身,不然這一下,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右手的手臂失去了感覺,好像不是自己的。他知道,里面的骨頭已經斷了,最好的情況下也要三個月才能恢復。

「王大隊,要不要弟兄們沖進去?」

見長官吃了虧,幾名小隊長紛紛請命進攻。

「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們進去還不是送死?」王斌喘著粗氣說道。

「那要不要請示鎮長大人?」

王斌看著酒吧,吐出一口血沫,搖頭說道,「這個人,背景不簡單。」

「去把洛公子請過來,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好,我馬上去請!」

王斌看著下屬離開,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灰敗地回到酒吧中。

「這位大人,是我王斌有眼無珠,得罪了。」

王斌低頭道歉,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坐。」

陳興做了個請的手勢,王斌恭敬不如從命,拉過一張新的椅子,重新坐了下來。

「不知大人蒞臨小鎮,有何貴干?」

「我以前在這里生活過,所以回來逛逛。」陳興說道。

「啊……」王斌楞了一下,隨即頷首致意,「原來大人是故地重游,失敬失敬。小鎮招待不周,差點兒打擾了大人的雅興。」

「不過……」王斌看向跪在月兌衣舞台上的治安隊員,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們這群人在你眼里連根蔥都不是,他們憑什麼得罪你?」

「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陳興心念一動,兩個哥布林一左一右地揪著梁小北的耳朵將他拉下舞台。

「痛痛痛!」梁小北哀嚎著,整張臉又青又腫,眼淚鼻涕一把流。

「這位是梁小北,小北哥。」陳興介紹道,「他無故辱罵我的女朋友,被我出手教訓了。」

「然後……」

兩個哥布林又把梁大北拉出來,摁在地上。此刻的梁大北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叫著,「王大隊,救我,救我啊……」

「讓他閉嘴。」陳興說道,然後哥布林幾棍子砸下去,梁大北嘴巴都歪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位梁大北,你們西二街的治安隊小隊長,帶著他的一眾手下,沖進來包圍我。」

「借著治安小隊長的身份,他不僅向我勒索三千金幣,還要求我的女朋友陪他和他的手下一個月時間。」

「你說我該怎麼辦?」陳興問道。

「這……」王斌面露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幾個手下的秉性,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只是他們按時上供,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他們。卻沒想到,惹下了今天的禍事。

正愁著怎麼回答,外面忽然響起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龍石鎮鬧事!」

王斌心中一喜,他請的救兵終于到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物降一物,個人實力再強,也得看世家背景。

可外面的人剛進來,看清里面的情況,立即轉身就走,就像是走錯門了,頭也不回。

「洛七少爺,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唄。」

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洛少天身體一僵,仿佛生銹了一般,再也挪不動腳步。

龍石鎮有洛家的不少產業,他是過來巡查的,正好在鎮上逗留,就被王斌搬過來當救兵了。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陳興這個大煞星。

雖然靠著醫院里先進的醫療技術,讓牙齒長了回來,但是一看到對方,他的臉就隱隱作痛,仿佛那一巴掌的火辣還沒有褪去。

「陳大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一瞬間,洛少天的臉上就堆滿了陽光明媚的笑容。他哥哥洛少卿告訴他,以後遇到陳興,姿態一定要低,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千萬別再得罪對方,不然以對方的性格,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小弟有失遠迎,得罪了得罪了。」洛少天抱拳行禮,一改往日的紈褲模樣,畢恭畢敬的,一副恨不得把對方捧上天的樣子。

王斌暗自心驚,洛少天是灰角城洛家的直系子嗣,地位崇高,卻在對方面前賠笑獻媚,難道對方的地位比灰角城的門閥世家還要高!

他已經不敢去想了,只求盡快解決問題,免得引火燒身。

「陳大人,這群家伙是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需要怎麼處置,請大人指示。」王斌畢恭畢敬地說道。

「指示不敢,我只是個路過的,你按照龍石鎮的法律,秉公處理就行了。」陳興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斌又愣住了,敢情鬧得這麼大,就只是秉公處理,那也太簡單了吧!

他嘗試性地問道,「那就按照尋釁滋事罪,拘留十五天?」

「不夠吧。」陳興說道。

「那就按照惡意傷人罪,關他個一年半載!」王斌擲地有聲地說道。

「這哪里是惡意傷人罪這麼簡單。」陳興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王斌作出聆听教誨的姿勢。

「那我就說了……」陳興目光一凝,沉聲說道,「梁大北,身為執法者,不問青紅皂白,不查明網監控,張口就要抓人,是為目無法紀,恣意妄為!」

「包庇其弟為非作歹,禍害民眾,是為以權謀私!」

「敲詐勒索,強取豪奪,是為作奸犯科!」

「如此知法犯法,徇私舞弊之人,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陳興頓了頓,「那就是流放黑死大陸!」

「這,這……」王斌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量刑不夠吧?」

雙方也就是言語沖突,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關個一年半載已經是從重處罰了,不至于要鬧到流放黑死大陸。而且,他身為治安官,若是保不住手下,必定威望大損,以後還有誰敢跟著他混?

「量刑不夠嗎?」陳興問道。

「確實不夠啊……」王斌誠懇地說道。

「那就這樣……」陳興指著梁小北,「把他剛才在這里吃飯喝酒的朋友都叫過來,讓他們說說,到底有什麼要補充的。」

「這,這樣不太好吧。」王斌一臉為難。

「你不能決定,就把鎮長叫過來,我跟他說。」陳興說道。

王斌還在猶豫,洛少天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他要怎麼辦,你趕緊配合。」

「別說我不提醒你,他是北邊三鎮聯盟,上吊骷髏的會長,還是葉陽家的女婿,巨蜥城大神官葉陽白柳的男人,手握三鎮兵力,有錢有糧,連煬家都被他滅了。」

「你就別去麻煩鎮長他老人家了,他來了也不管用。這個人油鹽不進,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

「趕緊的,別惹人家生氣了,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了。」

王斌只感到從頭涼到腳,對方任何一個名號都可以砸了他的飯碗,立即派手下把梁小北的朋友都找了過來。

沒過多久,人就到齊了,全是剛才和梁小北喝酒的年輕人。

陳興指著梁氏兄弟,「你們有什麼可以指證的,只管說出來,一條罪狀賞一個金幣。」

沉默了幾分鐘,一個面相老實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顫聲說道,「上個月十七號,他在這里了一個外地女孩……」

「你找死!」

梁小北歇斯底里地叫著,眼底布滿血絲,被身邊的人出賣,他氣得快要瘋了。

積威之下,面相老實的年輕人面露懼色,不敢再說下去。

「魯塔!」哥布林舉起棍棒,狠砸梁小北。

「說吧,他們已經完蛋了,這里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了。」陳興說道。

面相老實的年輕人鼓起勇氣,把上個月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遭受的女孩是個流民,不受明網的保護,梁小北不但了對方,還喪心病狂地將她毆打得吐血。

接著另一位年輕人站出來,說出了上一起事件。

隨後又有人站出來,罪狀一條條地羅列,竟然有十幾條。

「滴滴!」

梁小北的黑表發出提示音,他睜開浮腫的眼楮,一條紅色的信息映入眼簾。[你的社會信用度已跌破冰點,按照人類公約,你已經被剝奪公民權利……]

梁小北露出了絕望之色,隨著黑表屏幕的關閉,他暈厥了過去。

接著是梁大北,一條條罪狀被揭發,社會信用度很快就降到冰點,剝奪了使用權。

這里固然有陳興指使索拉的緣故,但兩人實在是作惡多端,天理難容。只是他們欺負的多是弱勢群體,其中很多都是流民,不受主腦的保護。

「好了,罪行夠了嗎?」陳興朝王斌問道。

「夠了夠了。」王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這位大人的操作,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沒想到不通過法院,也能給人定罪,讓社會信用度直接跌破冰點。

「不過……」王斌又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陳興眉頭微皺。

「他們家就兩個兒子,都被送去黑死大陸,他們的父母怎麼辦?」王斌支支吾吾,可還是說了出來。能保住一個算一個,對下面的兄弟也算有個交代。

「那你告訴我,被他們禍害的家庭怎麼辦,都沒有父母嗎?」陳興反問道。

王斌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想想啊,如果今天不是我,換一個人來,可能已經被他們整的不成人形了。」陳興說道。

王斌長嘆一聲,徹底放棄了。

「養出這樣的兒子,是他們活該。」陳興神色冰冷。養不教,父之過,該承受的就去承受吧。

「洛七少爺,請你幫個忙。」他轉頭看向洛少天,後者立即點頭稱是,「監督這個事情的執行,辦好了有獎勵,辦不好……」

「您抽我巴掌!」洛少天站定身體,自動自覺地說道。

「行啊,懂事兒。」陳興笑著拍了拍洛少天的肩膀。

「您是大哥,您說了算。」洛少天一轉頭,臉色陰沉地指著梁氏兄弟,「把他們兩個壓走,我明天親自押送回灰角城,流放黑死大陸!」

听到洛少卿的話,梁大北掙扎著沖到王斌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大哥,救我啊,大哥,救我!」

「誰他/媽是你大哥,滾遠點兒!」王斌一腳踹開,仿佛對方是臭狗屎一般。

片刻之後,梁家兄弟被人架著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拖走了。

剩下的治安隊員和小分頭還跪在月兌衣舞台上,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一口。沒有陳興的命令,沒有人敢替他們求情,他們也不敢動。

「哎喲,胖爺,你是我的親爺爺!」

一個穿著禮服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朝著陸大海拜了又拜。

「求我沒用。」陸大海看了眼陳興,「這位爺才是正主。」

「大人,大人,犬子不懂事兒,惹惱了大人,求大人開恩啊。」中年男人滿臉焦急,腳一軟,跪了下去。

陳興伸手一抬,將對方扶了起來,朝陸大海問道,「你朋友?」

「算是吧,都是街上做生意的。」陸大海指了下小分頭,「是他爹。」

「大人,求您高抬貴手,您要我做什麼都行……」中年男人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陳興抬手打斷了對方,然後看著陸大海,「他是我兄弟,你跟他說就行了。」

「啊?」陸大海有些不明所以。

「這些人都交給你處理了。」陳興說道,然後朝哥布林群招了下手,它們立即哇哇哇地叫著,跳回了空間裂縫。

「是放是留,都隨你。」說完陳興就帶著蘇娜走到外面,等于把這群人的處置權交給了陸大海。

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陸大海替他出了頭,雖然他不需要,但也是陸大海的一番心意。他不是本地人,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陸大海生活在這里,和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當面不敢說什麼,心里還是會怨恨陸大海幫外人不幫自己人。

所以這個人情,交由陸大海去給。

陸大海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爺,你是我的爺!」小分頭的父親面露喜色。因為是同一條大街的街坊,相處多年,他最清楚陸大海的性格,面惡心善,肯定不會太難為他們。

陸大海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到舞台前,看著跪在月兌衣舞台上的人,緩緩說道︰「有道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听到這話,所有人都面露驚恐,不知道陸大海要做什麼。

「今天梁家兄弟的下場,你們都看見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今後要怎麼做人、做事,都回去好好想想。」

「別步了他們的後塵,留下兩老孤苦伶仃。」

「都散了吧。」陸大海揮了下手,背過身去。

台上的人面面相覷,隔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爬起來,瞄見外面的陳興沒有回頭,頓時如臨大赦,也不敢走前門,一溜煙地從後門跑了。

看著一臉僥幸離開的人,陸大海搖了搖頭,估計里面沒幾個長記性的。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一會兒,外面的人都散了。陳興回到酒吧里,酒吧老板小跑過來,將錢袋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修理這些東西,幾個金幣就夠了。」這位大煞星的錢,他可不敢亂收。

「拿去吧,算是以前住你這里的一點兒感謝。」陳興說道。

「您,您以前在小店住過?」酒吧老板面露欣喜。這樣的大人物住過自己的店子,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耀。

陳興笑了笑,沒有回答,朝陸大海招了招手,「我走了。」

他說完,就帶著蘇娜離開。

「我送送你。」出到外面,陸大海追了上來。

「行。」陳興做了個請的手勢。

或許陸大海是想巴結他,但不管怎麼說,對方不顧自己的生意,帶著人沖進來幫忙,這份情誼真真切切,他記下了。

三人默默地走在大街上,都沒有說話。現在已是深夜時分,為了省電,大部分路燈都關了,只剩下關鍵位置上的幾盞。

燈火依稀,街巷幽靜。

陸大海背著手,望著天上星星。蘇娜依偎著陳興,眼中滿是幸福。那個壞綠毛罵她賤人的時候,她真的很生氣。但是她有哥哥。只要有哥哥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什麼都開心。

「陳大人,仗著我肥爺年長幾歲,說兩句話行不行?」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後,陸大海忽然問道。

「肥爺有話說,我洗耳恭听。」陳興笑著說道。

陸大海也跟著笑了。

「那我就說了。」他臉色一正,說道,「其實這個龍石鎮,管得還算不錯。」

「大伙都有吃有喝的,也能賺到錢,養家糊口,你說是不是?」

陳興點了點頭。

「這世道啊,就是這個樣,壞人殺不完,可憐的人也可憐不完。」

「只要大部分人都能過得好,這也就差不多了。」

陳興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成大事者,不屈小節,這個道理我懂。」

「只是有時候啊,我就是看不慣,不舒服。」

陸大海哈哈一笑,「說得也對,你有能耐,任性點兒又怎麼樣。」

「賺大錢,攀高位,不就是為了能任性點兒嗎?」

「你這話我愛听。」陳興拍了下陸大海的肩膀,「以後有什麼好生意,好想法,只管來蘭花鎮找我。」

「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回蕩與街巷之中,分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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