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刑罰為主,不以刑罰為主,以刑罰為主,以刑罰為輔,以刑罰為輔,以為輔,這是其三!」
說完,他又譏諷了一句︰「有一曲曲子,你可曾听說?「
贏子啟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男人不要生,女人要養,沒看到長城下,白骨要扶。」
「這首曲子,足見秦國之殘酷,民怨沸騰。」
張良抱拳︰「少爺,輪到您出手了。」
听到張良這麼說,贏子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張良,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到借口,張良,你還真會做這種事。」
「你不信?「張良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我能相信嗎?「
「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咸陽,也看到了別處的民風,雖說談不上富裕,但總比當年兵荒馬亂的時候要好得多。」
「勞作,一般都是一些罪犯,或是其他種族的戰俘,我秦國的子民,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對待?「
「關于建宮別院一說,更是一派胡言,你到咸陽途中,可曾見到傳說中的那座亭子?「
「我大秦律,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修改過了,大戰之時,必須要用嚴厲的刑罰,但現在,我大秦律已經立國,再用嚴厲的刑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大秦律,就是按照這樣的刑罰來的。」
「你說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有錯就一定有錯,你只是說錯了,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功勞,那就有些不公平了。」
听到這句話,張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從心月復口中得到,豈能是虛假?」
「心月復?「贏子啟微笑道。恐怕就是想要借你的手,奪回他的爵位吧。「
張良沒有說話。
「你說是大功勞,可否告訴我是大功勞?」
對于秦始皇,贏子啟最初也僅僅是從書籍中知道一些。
不過,既然來到了這里,他也只能認了。
這才是真正讓人佩服的地方。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年大秦國力初定之際,贏政所做的一項令滿朝文武都為之震動的決策。
「蒙恬,我命你帶著長城上的軍鎮護。」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盡皆變色。
「陛下,萬萬不可,現在大秦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六國之人還在蠢蠢欲動,若是再亂起來,我大秦就真的要遭殃了!」
所有大臣均以殷切的目光望向他,只盼他收回命令。
但他並沒有遲疑。
「不行,就算大秦內戰,你們也別想回去,必須要守護我們的城池。」
那時候的嬴子啟,還只是個小屁孩,在皇宮中到處亂跑,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
剛好路過章 泰殿,他就听見了這段談話。
這就是他把秦始皇由史書上的人物,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帝王的原因。
這也讓他知道,雖然秦始皇是個傻瓜,雖然趙高亂國,但是大秦的軍隊確實有幾十萬之多。
這也是為什麼項羽能夠突破的主要因素。
這是一段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話語。
「大秦可以滅亡,但是華夏的氣魄卻是不能被摧毀的。」
于是,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張良。
「真,真的?」張良有些不敢相信。
陸小鳳道︰「我怎麼知道你在騙我?「
贏子奇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好吧,我來告訴你,讓你親眼看到,親耳听到。「
「六國一統,天下大亂,此時,即便是聖人,也未必能夠做到我父親所能做到的地步。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它所給我們的好處,你已經體驗到了,難道還能拒絕嗎?」
張良︰「……」
的確,他們之所以能在暗中偷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在暗中偷襲。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條路。
陸小鳳道︰「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他不是一個殘暴的君主。「
「再者,他不尊重前人,取消了封邑制度,就是想把自己的權利集中起來。
這是天大的錯誤。」
「呵呵。」
「那豈不是要步周王朝的後塵,群雄並起,皇帝形同虛設,沒有任何權力,導致世界四分五裂,再次上演一場春秋大戰?」
「好一個張良,好一個張良。」
「你這話何意?」張亮皺了皺眉頭。
贏子啟嗤笑道︰「如果你直接說你是出于一己之私,我或許會對你刮目相看,但你這樣拐彎抹角,不過是一個理由而已。」
張良一臉的焦躁。
「我張良不是那種人,而是一種造福蒼生的精神。」
贏子奇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這個世界的人,到底要不要你。」
「你,幫張良好好梳洗一番,我要將他送到外面。」
紅蓮一把拉住了嬴子奇的手臂,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院落。
「少爺,張良能不能加入我們,實在不行,就直接斬了。」
紅蓮此言一出,連贏子奇都是微微一愣。
「不是老朋友了?」
紅蓮也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需要一個安穩的世界。
至于我們的故土,那就算了。」
贏子啟聞言哈哈大笑,說︰「真想不到,張良也是個讀書人,卻比你更懂人情世故,有這樣的妻子,丈夫還有什麼可奢望的呢?「
一朵紅蓮,溫柔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紅蓮也一樣。「
答應了要揍一頓蘇
于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張良,就這樣被侍衛們重新打扮了一遍,一個英俊瀟灑的張良,就這樣被塑造出來了。
比起之前,蕭晨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風度翩翩,而是變得更加的文質彬彬。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世界上的人。」
張良詫異地打量著紅蓮,似乎在哪里見過,卻怎麼也記不住。
不過,這位可是少爺的妻子,總不能就這麼目不轉楮的盯著吧?
「少爺,你這是要陪我周游列國?」
贏子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咸陽是大秦的國都,天下豪杰雲集于此,你可以隨便打听打听,看他們是怎麼看待大秦的,又是怎麼看待你張良的。」
三個人的身邊,都有一隊守衛。
他在咸陽的大街上閑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