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了父皇,做哥哥的又當如何?」
趙寬正色說道︰「在沒有父親和母親的情況下,哥哥和姐姐要承擔起父親和母親的職責,對哥哥和姐姐要有同樣的孝順和教導,同樣的,哥哥和姐姐也要尊重哥哥和姐姐。」
胡亥一听到這個問題,就感覺到了不對,而這個答案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剛要開口,就看到了嬴子啟,那充滿了威脅的眼神。
他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二,對于我們這些父親的兒子來說,宮殿就是他們的家鄉嗎?」
趙寬聞言,頷首道︰「那是當然,這一點毋庸置疑,王府就是王爺的家園。」
贏子啟很是得意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在家里好好管教一下我的兄弟,也沒什麼不對的。」
趙寬嚇了一跳︰「這……少爺,你這樣不好嗎?」
胡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里是章台殿,嬴子奇,你別欺人太甚!」
「你也看到了。
你應該尊重你的哥哥,就好像尊重你的父親,可是你現在卻直接稱呼哥哥的名字,這是什麼意思?「
趙寬無話可說,只好站在一邊,問道︰「公子,你有何想法?」
「上家法。」贏子啟輕哼了一聲。
趙寬看到了胡亥那驚恐的表情,忍不住為他感到惋惜。
大家都看出來了,贏子啟是個很難對付的人,可你還是去招惹他。
我要一個犯人,直接把人交出來不就行了,可你看看,這下好了。
胡亥戰戰兢兢地道︰「七,七哥,此處可是章台殿,你若是膽大包天,我一定要向父親匯報。「
贏子啟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可以去告狀啊,最多讓我爹踢我一腿,就看我能不能揍得過你,或者,我爹能不能揍得過我。」
說著,他又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來吧。」
胡亥立刻躬身行禮。
「不不不,我認輸!」
「不要動手,你想要誰,我立刻就會把文件交給你。」
趙寬正等在那里,手里還提著一根樹枝。
應子奇喃喃自語。
「沐艦」這一次,輪到他了。
一听這個名字,胡亥手中的筆,立刻停了下來。
「七哥,您指的是哪一位?」韓森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贏子啟再次說道。
「你最好考慮清楚,這件事,你會不會讓別人知道?」
胡亥听得此話,內心掙扎了許久。
最後,他的本性就是喜歡享受,不喜歡痛苦,不喜歡疼痛,所以才會妥協。
趙寬心中也有些釋然。
好在這位胡亥少爺,還算識相。
否則,章台宮的贏子啟將胡亥揍了一頓的事情傳揚開來,那就不止是胡亥一個人難堪了。
也難怪皇帝會生氣。
最後胡亥在嬴子奇的逼迫下,終于妥協了。
雖然蔡焯叮囑他不可讓穆後過早死去,卻也不可放任他逃走。
不過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答應,贏子啟絕對不會在乎什麼規則。
她都能當著父親的面打他,更別說是現在了。
便將那份文件交給了他。
「現在,七哥,你高興了嗎?」
贏子啟點了下頭,隨即他就搖了搖頭,「我知道了。」
「老實說,如果我看你不爽呢?」
胡亥聞此,差點沒氣炸了。
「你!」安格列勃然大怒。
「嗯?」贏子起了一聲。
他望向趙寬手中的那根木棍。
胡亥滿腔怒火,可是偏偏無可奈何,若是不還手,便是被人打,若是不還手,便是被人羞辱,這讓他如何好受?
他不明白,為什麼贏子奇和扶的區別會這麼大。
從小到大,扶蘇都很照顧他,可贏子啟卻是無所不用其極。
「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他下意識的想到了這一點。
走著走著,扶蘇卻是猛的一個激靈。
「這里的天氣有些冷了……」
他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地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一些。
「薛兄,我們還要走多久?」
趕車的男子聞言若有所思。
「少爺,還有半日左右就到了。」
扶蘇頷首︰「越早越好,不然就來不及了。」
就是現在。「
「好的,請稍等!」
「子啟,子啟,你這是要做什麼?」扶蘇一聲長嘯。
這個老人,他想做什麼?「
只要有胡亥的公文在,他們就可以去監獄抓人了。
但是,抓人卻是有原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我們抓了他,必然會引起他的警覺。
流言無關緊要,歸根結底不過是個很厲害的政治手段而已。
對于嬴子啟來說,他有許多種辦法。
他更關心的,是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
總之,有兩三個案子牽扯在了一起,這就很麻煩了。
即便是他,在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也無從得知。
王宮之中。
「高順,你派人盯著慕妃娘娘,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若是有什麼事情,就把她送到皇宮里。」
高順聞言肅然頷首︰「我知道了,少爺!」
「好。」
做完這一切,贏子啟忽然想起了王以晴,還有紅蓮。
分幵方才還說要回去的,這會人都跑哪去了?
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不過既然有兩個人在,那就不用擔心了。
今天來回跑了幾趟,贏子起有些疲倦,讓僕人在妻子回來的時候喊自己起床,然後就回去睡覺了。
至于王以晴和紅蓮,現在都還在沐淼的房間里。
三個女人在一起,也算是有了一些交情。
而且,她們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富家千金,一個個都很有性格。
作為王翦的外孫王以晴,她並不喜歡穿什麼漂亮的衣服,而是喜歡穿什麼漂亮的衣服,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努力讀書,所以才會這麼做。
但骨子里,她還是個女將軍。
紅蓮一生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又身為最高貴的郡主,又在花船上呆了許久,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了交集,自然見識不少。
木繆作為陰陽家的陰脈弟子,不但眼界超乎尋常,性格也是直來直去。
三人相談甚歡,絲毫不覺疲憊。
果然,三個女子,才能組成一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