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知道了……」
慧春姐弟三個被賈張氏罵得低著頭嘟著嘴。
一副委屈的樣子去東戶找1大媽。
結果到東戶一看，1大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興海興河道︰「姐姐，一老女乃女乃不在家，可能串門去了，咱們去找吧。」
慧春點頭道︰「嗯，老女乃女乃讓咱去找一老女乃女乃，找不到她又要罵咱們和咱媽了，找不到一老女乃女乃咱就別回家了。」
興海道︰「嗯，咱們分開找吧。」
慧春立即制止道︰「不行，媽說了，讓我看好你們，你不能離開我的眼楮。」
興河嘟嘴道︰「那咱們三個就一起找吧。」
這三個孩子骨子里有陶秀容的聰明，更有陳大宏的憨厚，立即先從後院挨家挨戶的找了起來。
後院只有劉海中兩口子在家。
劉光福去老丈人家走親戚了，順便看看被騙的事有沒有傳到老丈人家。
劉光齊回了住處看兒子女兒了。
劉玉華去八萃樓上班了，許大茂一家子也出了門。
慧春跑到劉海中的門口，有些怯弱弱的問道︰「二老爺爺，您見一老女乃女乃了嗎？」
劉海中喝了口茶水，撇嘴道︰「沒見她來後院，你們三個小不點找她干什麼啊？」
「我家老女乃女乃讓我們找的。」
「不知道不知道。」劉海中听到賈張氏心里就來氣。
貳大媽道︰「你們去東西跨院找找吧，前院再找找，也許她出門去公廁了，或者去供銷社了。」
「嗯，知道了，謝謝二老女乃女乃。」
慧春領著興海興河轉身就走。
劉海中不忘了喊道︰「回去跟你老女乃女乃說，趕緊湊錢還賬！」
「噢，知道了……」
姐弟三人又去了一趟東跨院，東跨院里只有劉媛媛和林小鳳在家。
接著又去了一趟西跨院，西跨院里更是沒有一個人在家。
再跑到前院問了問，家家都沒見1大媽。
姐弟三個不敢回家挨罵，只好出門去找。
終于在公廁門口見到了1大媽。
她今天是哪都不去，但是得去廁所。
秦淮茹帶著孩子走後，她去西戶看了一下，見賈張氏沒有什麼事，1大媽便回屋掃了掃地，在家坐了一會後又出門上個廁所。
本以為賈張氏睡著了，這一覺還不睡到吃中午飯嗎？
沒想到剛上個廁所，慧春姐弟三個就找來了。
1大媽疑惑道︰「你們三個怎麼出來了？快回院里，別再往街上跑了。」
「一老女乃女乃，我家老女乃女乃找您呢！」
「她不是睡著了嗎？怎麼醒了？」
「她裝睡的，根本沒睡，您快跟我們回去吧。」
「好好好，別著急，慢慢走。」
1大媽沒追問賈張氏找她干什麼，還以為是找她說話聊天呢。
慧春歲數還是小，沒有想那麼多，興海興河才三歲，更是啥都不知道。
三個人就這麼慢慢悠悠的走回四合院。
…………
看守所里。
秦淮茹四人見到了傻柱。
由于何大清一口咬定傻柱打了自己，再加上他真真的打傷了妹夫陳治國。
妥妥的襲警外加打傷老人。
經過何大清的努力，傻柱被判了六個月的監禁。
飯館的工作丟了不說，還沒有了人身自由。
自從被關押後，除了秦淮茹之外，只有兒子何飛彪來看過他一眼，還跟他吵了一架。
何雨水和陳治國一次沒來看他，何大清更是連個話都沒往里帶。
這幾天里傻柱略微冷靜了一些。
他其實也知道這是老爹為自己好，但內心里是排斥的。
尤其是看不慣老爹這種一手包辦，不容自己商量的霸道手段。
但出不去，想跟何大清抬杠都見不到人。
天天除了唉聲嘆氣就是回憶兒子何飛彪的話，要麼就是擔心賈家，擔心棒梗的下場。
見秦淮茹領著女兒和兒媳來看自己，傻柱很是感動。
「淮茹，上次你說媽病重了，當時你著急走，沒說清楚，現在媽怎麼樣了？」
秦淮茹笑道︰「沒事，別擔心她，葉大夫說了，年後就能下床。」
「唉，這是我最近十來天里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對了，棒梗呢？有消息嗎？」
秦淮茹搖了搖頭，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沒有，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找到李懷德，要是能跟他說上話，我一定勸他自首。」
秦淮茹說著看了一眼陶秀容。
陶秀容也惆悵道︰「可惜賈梗骨子還是個孩子，膽小多想，他總是怕前怕後的。」
這幾天里，秦淮茹已經跟陶秀容商量好了，絕對不拿棒梗以前的事做要挾。
只要能聯系到棒梗，就讓他趕緊自首。
只有自首，才能減輕罪行。
可惜，棒梗已經是驚弓之鳥。
在咬傷了沈翠珍的哥哥，打傷了劉光福後，他早跑遠了。
一開始他還幻想著抓到李懷德立功。
後來發現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計劃，根本沒有朝著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
如今棒梗已經放棄了獨自抓捕李懷德的想法。
相反，他想跟著李懷德繼續干，或者找到李懷德後黑吃黑出口惡氣。
反正四合院是不打算回去了。
如果他知道秦淮茹和沈翠珍給他鋪好了退路，知道劉家和常家因為賈張氏的病重已經不堵門了，他或許真會硬著頭皮自首。
可惜膽小的棒梗不敢再跟家人接觸，他怕被便衣抓住。
現實中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棒梗已經在不歸路上不拐彎的走了下去。
傻柱無奈嘆氣道︰「棒梗沒有膽子自首，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趕緊還錢，只有劉家和常家主動諒解了他，他才會判的輕點，可惜我的被關了，工作也丟了，上次想問飛彪借錢，還吵了一架。」
小當撇嘴道︰「傻爸，您就別提飛彪了，他可跟咱不是一家人，他是林叔一家的。」
秦淮茹嘆氣道︰「都怪你太著急了，要是緩個幾天再給飛彪說好話，或許他能給你想想辦法。」
傻柱搖頭道︰「估計沒戲，有老頭子和玉華在那擋著呢，而且飛彪這次是真生我的氣了，算了吧，估計我出獄前他都不來看望了，苦就苦了你們娘仨了。」
秦淮茹道︰「沒辦法，只能這樣了，幸好槐花也找到了工作，衛兵也願意把工資給咱，等這次大家都發了工資後就可以還上一部分了。」
「唉，真希望警方趕緊抓住李懷德，你說咱家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是啊，人比人氣死人，是咱們的命不好吧。」
他們在探望室抱怨命運不公的時候，家里已經出事了。
1大媽跟著慧春姐弟三個來到賈家屋里的時候，賈張氏已經快不行了。
由于慧春三個孩子找遍了整個院子，才在街頭的公廁找到了1大媽。
而1大媽又領著三個孩子慢慢悠悠的回來。
到賈家一看，賈張氏已經滿臉通紅，眼楮禁閉，嘴里嗚嗚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呀，老嫂子，您怎麼了？」
1大媽趕緊過去推了推賈張氏。
賈張氏依然是逼著眼楮不說話。
三個小孩已經嚇懵了，站在門外面不敢吭聲。
「慧春，你老女乃女乃讓你們去找我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
慧春嚇得小聲道︰「老女乃女乃吃光了一瓶藥。」
1大媽左右一找，在床邊找到了止疼片的空瓶子。
嚇得她心中一哆嗦，「呀！這這這，這瓶子里原本有多少？」
慧春道︰「有一瓶呢，老女乃女乃讓我給她拿來的，她一開始著急的很，吃過後才讓我和弟弟去找您的。」
1大媽著急道︰「這還得了，這還得了，不行，得趕緊去找葉大夫，快，去叫大夫！」
她自己也是上歲數的人了，腿腳不方便。
出門一看，中戶里的飛彪不在家，林禎的幾個孩子也都去酒樓了。
前院倒是有人，劉嘉城正在院里幫老爹劉建國收拾東西呢。
1大媽急忙喊道︰「嘉城，快，快去診所去叫葉大夫，你賈女乃女乃不小心吃了一整瓶止疼片！」
劉建國一听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賈張氏是故意不想活了呢。
趕緊道︰「嘉城，快去叫葉大夫！我跟你一女乃女乃去賈家看看。」
劉嘉城一路小跑的到了診所，結果不巧，葉大夫出診了，去了其它的院里。
打听清楚後，劉嘉城又花了十來分鐘才找到的葉大夫。
葉 一听當時就愣住了。
「我囑咐過他們的，不能一刀切的把止疼片給斷了，只要是慢慢的減量，她就不會急的吞一整瓶，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嘉城支吾道︰「呃……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听一女乃女乃說吃了一整瓶。」
「有沒有及時催吐呢？」
「不知道……」
「唉，算了，我也別問你了，咱趕緊去吧！」
葉 趕緊囑咐了一下手里的病患，急忙跟著劉嘉城跑向四合院。
這樣一來一回的耽誤，到葉 來到賈家的時候，距離賈張氏吃完整瓶止疼片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賈張氏已經睜不開眼楮了。
葉 把了一下脈搏後急忙扎針。
幾分鐘後終于把賈張氏給扎吐了，但是胃里還有殘余的藥。
往醫院送是沒有必要了，賈張氏這個年齡再加上本身有病，真洗胃的話，就死定了。
葉 只能用傳統的方法給她洗胃。
那就是灌水。
劉建國領著兒子幫忙，1大媽也跟著打下手。
保溫瓶里的水太熱都兌涼的，兌成溫水了往下灌。
1大媽去挨家挨戶的借開水，誰家的保溫瓶里有現成溫水的，她都借了過來。
前後院知道賈張氏出事了，也都放下了往日的芥蒂過來幫忙。
眾人七手八腳的忙了幾個小時，到下午一點的時候，葉 才擦了擦頭上的汗。
不禁在心中感慨。
真是能折騰，這賈張氏的求生欲太強了，竟然挺了過來。
可惜受罪的還在後面，只要秦淮茹不好好的照顧，她依然堅持不到年後。
真是奇怪，都下午一點了，秦淮茹怎麼還不領著閨女兒媳回來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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