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回到家的一行人，仨孩子被秦淮茹指使著去做作業、或者在一旁坐著。畢竟剛才都去看熱鬧了，作業什麼的都沒做呢。
對此棒梗提出了異議︰「媽，我不想讓妹妹坐在我旁邊，我做的作業，她總是亂拿，還亂畫。都沒法交了。還得重新寫。」
秦淮茹看著棒梗說道︰「可得了吧，兒子。你那作業，媽還不知道？就是你妹妹沒給你畫，你也好不到哪去。再說了，你坐的時候看嚴實點不就行了。
寫完一本，就趕緊放到書包里，那樣也不會讓你妹妹亂畫了。你妹妹還不會翻書包。」
棒梗表示質疑道︰「媽，那能給我換個書包嗎？這個包都背了好長時間了。我們班同學，今年都換了新書包，就我沒換。」
秦淮茹擺擺手說道︰「這眼瞅著馬上就到年底了。媽上哪給你弄布去？還換個新書包！這樣，等你年底這次期末考試，你要是能進步。
媽就是豁出命去，也給你弄個做新書包的布來，咱們家有縫紉機，媽說到做到。明年開學讓你背上新書包。」
這話一出，棒梗就滿意許多了，這話有譜。
眼見的棒梗臉上帶了笑意道︰「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今年期末考試，我一定進步。這包，我一定要換。」
秦淮茹點點頭道︰「媽，相信你。趕緊去寫作業吧，媽去做飯。」轉身去了爐子邊。
賈張氏也照例，抱著槐花、牽著小當，坐到了棒梗的旁邊。
賈張氏笑著指著棒梗的作業本笑道︰「小當、槐花，看到了嗎。這就是哥哥的作業本。哥哥在學習呢。這努力學習啊，以後爭取考個好的大學。」
彼時，其實小當根本不明白上大學什麼意思，這槐花就更不明白了。不過小當也大致的能猜出來什麼意思。
小當笑道︰「女乃女乃，我以後也要好好學習，也要考大學。」
賈張氏笑著點點頭，卻道︰「小當，不用上大學，哥哥去上大學就行。小當能認字，會算賬就行。以後當家做主的，要是不會認字記賬可不行。」
都是在外屋，一直沒說話，看著火的秦淮茹抱怨道︰「媽，你給孩子說這個干什麼。這都是沒影的事兒。
這幾個孩子，反正我都要供，哪個爭氣，我供哪個。不會這個讓上，那個不讓上。」
賈張氏也不辯解︰「淮茹，等你到了三個孩子都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她也算看出來了，這秦淮茹和他兒子一樣，在車間干活，都不是那好手。
就這麼一點工資，真到了三孩子都上學的時候，有她難得時候。
因為賈張氏在旁邊逮著槐花，棒梗沒有人打擾，小當很安靜，沒有動手動腳的。這棒梗更是因為自己母親許下的‘新書包’而難得安靜的做作業。
一家人顯得很和睦。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喊道︰「吃飯了。媽，棒梗、小當。槐花。」
賈張氏抱著槐花、牽著小當，就要走，眼看棒梗沒有動的意思。問道︰「棒梗，走啊，你媽叫咱們吃飯了。」
棒梗頭也不抬的道︰「女乃女乃，你們先去吧，就這一點了，等我寫完再吃。你們先吃。」
賈張氏新奇一笑道︰「好棒梗，真是好樣的，那女乃女乃給媽媽說，咱們一家人都等著你。誰也不先吃。」
說著就過去了。秦淮茹這會兒已經把飯都端上了桌，眼看著兒子沒過來。
納悶問道︰「媽，棒梗怎麼沒過來？不是說了吃飯嗎？」
賈張氏笑的很燦爛，與有榮焉的說道︰「咱們棒梗啊，以後一定會有出息。這不，我剛才喊他，他說什麼，說等他寫完作業才過來呢。」
秦淮茹點點頭道︰「那咱們先吃吧。不然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賈張氏連忙攔住，秦淮茹要分飯的手道︰「別忙，我剛才答應我孫子了。要等著他過來，一塊再吃。可不能言而無信。」
秦淮茹微微一笑道︰「媽，您知道這言而無信什麼意思嗎？不要亂用成語。這話不是什麼好話。」
賈張氏叫嚷道︰「我這話用的應景。快先放下，反正得等著我孫子過來再吃。」
秦淮茹看向兩個小的問道︰‘小當、槐花，餓嗎？’
小當搖搖頭道︰「餓，等著哥哥。」槐花懂什麼啊……跟著姐姐搖頭。
秦淮茹也沒有強求，一家人家等了一會兒。
棒梗寫完之後，立馬跑著過來了。眼見這一家人都沒吃飯等著他。棒梗瞪大眼楮問道︰「媽，你們怎麼沒吃飯？」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道︰「還不是你女乃女乃，過來說要等著你吃飯，這不一家人都等著你呢嗎。」
棒梗也感覺到了不好意思朝女乃女乃說道︰「女乃女乃，不是說了讓你們先吃嗎。」
賈張氏默默棒梗的頭笑道︰「好孫子，這我們都吃了，還有你的嗎。這你媽熬得粥本來就稀，一人舀一碗，你就只能湯湯水水的了。
以後你是這個家里的頂梁柱，可不得先記著你吃飽吃好的。不然對得起你爺爺和你爸嗎。」
這話讓秦淮茹沉默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笑著給一家人盛飯︰「棒梗，女乃女乃說的對。你啊，是咱們家的頂梁柱。
以後啊，就該有個男子漢的樣，要好好的保護妹妹知道嗎？不能只顧著自己啊。」
看著棒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賈張氏問道︰「你給孩子說這個干什麼？他還小。」
秦淮茹也沒反駁，而是笑道︰「您不是也給棒梗說他，听不懂的話來嗎，有什麼不一樣。以後就懂了。」
隨後賈張氏也沒再反駁，一家人開始吃飯。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賈張氏覺得這吃飯的氣氛太靜了，不是夾咸菜的聲音，就是喝稀粥的聲音。
賈張氏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兒，問道︰「你看，今天下午這事兒。」
秦淮茹抬起頭來看了婆婆一眼道︰「您想說什麼？」
賈張氏瞥了瞥嘴道︰「還能說什麼，說著老劉唄。真是，多大年紀了，還玩的這麼。」
秦淮茹看了一眼仨孩子，截話道︰「您怎麼知道人家有事了。您又沒看見。就連二大媽今天這麼鬧，也沒有證據。
這一切都是二大媽的猜測，都不作數的。」
賈張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哎，你沒听見，這二大爺最後怎麼說的？那話的意思就是有事兒。不過不知道什麼事兒罷了。
秦淮茹搖搖頭道︰「你得了吧。人家二大爺最後說的是，他問心無愧。沒有承認他自己有事兒。
您啊就別再瞎猜測了。都是沒影的事兒。」
賈張氏不同意的搖搖頭道︰「這蒼蠅啊不叮無縫的蛋。這二大爺要是沒事兒，這二大媽能這麼抓這個事兒？還一直說，二大爺有事兒瞞著她，不告訴她。
現在看來準有事兒，只不過不是‘男女上的那點事兒’。」
看著自家婆婆這麼興奮，秦淮茹探口氣道︰「您啊，要是實在沒什麼事兒，就把家里的沒什麼用的布、或者不穿的衣服給尋模出來，按照顏色把這布給分出來放好。」
賈張氏問道︰「費那勁干嘛？而且咱們家，哪塊布，不是用到刀刃上的。哪還有啊？」
秦淮茹看了一眼，低著頭也不說話、但支著耳朵听的棒梗道︰「還不是您的寶貝孫子。非嚷著要新書包嗎。這眼瞅著過年，給他們仨做新衣服的布都沒有，更別說給他做個新書包了。
我可不得在以前的東西上打主意嗎。」
賈張氏听到這話，才笑道︰「這俗話說的好，再苦不能苦孩子。等過年的時候，我去借一點不就行了嗎。以後再還。」這誰听了不迷湖啊。
秦淮茹笑了一下，沒接話茬，借布，誰不缺布啊。這玩意兒，誰家過年，不想給自家孩子做身新衣服，都缺，根本借不出來。
不過秦淮茹也沒打擊自家婆婆的準備。等過年的時候再說吧，這車間里的大小伙子，有的是那布票用不完的。到時候自己‘借一借’吧。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那不相信的樣子，也是氣急道︰「還不是你不中用，要是你現在能干到1級，我也不至于這麼算計。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
不然，我舍得下這張臉，我有什麼好處。不夠丟人的。」
秦淮茹沉默了一下道︰「我是想著，咱們家最近在院里，也沒這麼多事兒了。名聲比以前可好多了。沒那麼多糟心的事兒。
既然這日子能過，咱們也沒有必要在院子里低別人一頭，平白的糟踐自己。拉低自己的身價。」
賈張氏听到這話嘆了口氣道︰「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等到過年，真弄不到的時候再說吧。都是為了孩子。」
秦淮茹沉默著點點頭，過了一會兒，賈張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問道︰「前段時間，你們廠里，不是都在傳，這次後院那個兔崽子，只要升級，就能當車間主任嗎。這眼瞅著十二月底就到了
誰能想得到呢，眼看著一個不起眼的，這兩年倒是真發跡了。」
秦淮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一身襤褸，出現在李守良面前的樣子。在李守良的幫助下，扯著大旗，好歹是讓自己少受了欺負。
秦淮茹嘆了口氣道︰「人家再厲害，和咱們一分錢關系也沒有啊。咱們家和一大爺，弄到那個地步。人家李守良和一大爺一大媽，都好的什麼樣子了。
真真就是親生的，都做不到那樣的。咱們家想沾什麼便宜，估計也沾不著。」
賈張氏想了想，說道︰「你啊，就不知道跟他緩和緩和關系。這咱們家跟他沒有直面的沖突，針對傻柱的，到底不是針對他的。
真要他能幫上忙，幫你換個職位，那你也能輕松點。也不用整天的見不著個希望，到時候升不升級，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秦淮茹听完，也只是說道︰「再說吧。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三大爺家。
一家人家聊起這個事兒來。
閆解成提起來笑道︰「今天真有意思哎。可惜，我回來的晚，沒看到最前面那一截。」
三大媽笑道︰「這有什麼的，等咱們吃完飯，我給你講講今天的事兒。等明天，我一定要跟大家聊聊，這今天見著，一大爺和二大爺他們一伙人的時候，說話的時候的表情。」
三大爺立即放下碗說道︰「我說，你是誠心的想讓咱們這個家過不下去？這話還能傳嗎？今兒可都要鬧到街道去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要挑火？」
三大媽一臉的忿忿道︰「這你也管，那你也管。我倒是感覺，今天沒有這麼嚴重。」
三大爺當即說道︰「老劉是一定有事，但是應該不是男女關系方面的事兒。今天他二大媽，可能也是找個由頭，想要讓二大爺把這事兒，給說出來。
結果差點沒下來台，你現在去鬧一鬧，人家兩口子真要鬧離婚。二大媽就敢來咱們家門口上吊你信不信。
老大，你也給我老實點，別瞎打听。這事兒不要多問了。」
閆解成一慣是‘打退堂鼓的’高手。此時听到三大爺的話，連連點頭。
閆解曠卻笑道︰「哥，今天你回來的晚，真是沒趕上，這一大媽，給我們這些孩子一人發了一塊糖。女乃糖，真香、真甜啊。在嘴里化開後，那味……」
閆解悌也附和道︰「是啊，哥。這糖可不是咱們家以前買過的那種便宜的。這糖還貴來，是守良哥在百貨大樓買回來給一大媽在家吃的。」
閆解成听到這話，腸子都悔青了。眼楮發綠道︰「真的？那你們怎麼不給我要一塊啊。」
閆解放懟道︰「人家別人都沒有要的。我們怎麼給你要啊。別再讓人看了咱們家的笑話。」
閆解成嘿道︰「咱們吃咱們的，怕人家笑話干嘛？哎吆，真是。」
三大爺敲敲碗沿說道︰「怎麼？你爸的臉面就不是臉面？」
閆解成小聲滴咕了一下子，說道︰「咱們家什麼時候，在這方面要過臉面啊。」
三大爺听到了也只當沒听到，都吃著了，老大沒吃著，還不興人家白話兩句。就這麼著吧。
雞毛蒜皮沒小事兒啊……
翌日上午。
李守良正在練手呢。過來一人傳話道︰「李師傅，這門外，有一個人，說是你徒弟，找你有點事兒。」
李守良笑著道謝。然後放下了手里的工件，向門外走去。這段日子，自己雖然沒在車間，但是小伙伴里，也有沒被分配借調過來的。
李守良自然是把查安平交給了，一個他覺得讓人放心的人。這也有近兩個月了，查安平還沒有找過他呢。不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兒來找他。
三兩步，李守良來到外面。正看到查安平在那站著晃悠呢。
李守良走了過去。查安平看到李守良，也沒有一般好長時間沒見面的生疏。
笑著朝李守良擺手道︰「師傅。師傅。」
近前，李守良笑道︰「怎麼這個點來找我來了？什麼事兒啊。」
查安平嘴角一歪，笑道︰「師傅，這麼長時間，沒打過照面了。咱們不得寒暄兩句啊。」
李守良看著他笑道︰「有事說事兒，沒事兒滾蛋啊。我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回去了。到時候檢查你，你的技術達不到我的心理預期。
你看我怎麼治你。這個點不練手，出來瞎逛什麼？」
查安平攤攤手笑道︰「師傅，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要不是得了吩咐，這個點，我可不敢出來逛游。是咱們車間主任，告訴我，讓我找你來。
他想讓你們這些人，中午吃了飯去他辦公室一趟。本來是讓我中午吃飯的時候，跟您說的。可是我上哪找你們去啊。
正好出來上廁所，就過來了。也省的到時候，再找不著您。」
李守良沒想到什麼事兒。這選擇不是已經做了嗎？問道︰「咱們車間借調出來的人都要去是吧？」
查安平點點頭道︰「估計是這個意思。是說的你們。不是你自己。」
李守良點點頭道︰「那你趕緊回去吧，我知道了。中午過去。再囑咐一遍啊，要是達不到我的預期，你仔細著！」
查安平笑著點點頭道︰「走了啊，師傅。」說著轉身走了。李守良也沒多站，進去了。
回到位置上，仔細看了兩眼練操作的三學生。
李守良直接來到了高大跟前。
高大一看，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問道︰「什麼事啊？」
李守良也沒擺譜，直接道︰「中午吃完飯，咱們主任，讓咱們這些借調的，都回去一趟，去他辦公室一趟。」
高大問道︰「知道什麼事嗎？」
李守良自然不知道，搖搖頭道︰「讓查安平過來的，就只說了這事兒，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高大點點頭道︰「那你回去吧，我給他們說去。你別費事了。」
李守良哪能同意啊。笑道︰「一人一半吧。幫幫忙就算了。哪能全讓你干啊。」
兩人分頭去通知了一下。
中午飯後，李守良一行人，故意吃飯慢了一點，眼看著這路上人不多了。慢悠悠的來到了1車間主任辦公室。
敲了敲門，在得到一聲‘進來’之後，幾人魚貫而入。
回過身來，正好看到主任笑著在給他們招手。
「來，坐，坐。守良，把我的茶給大家都泡上，上次聊天沒讓大家喝上，這次一定要讓大家喝上。」
哈哈哈……一陣笑聲。
李守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茶葉，拿過來給大家都沖了茶。
等那茶葉隨著熱氣慢慢的飄了上來，舒展開了自己的身子。主任開口了。
「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有點事兒，要問一問大家。有什麼說什麼。絕不強迫。」說道這里，陳主任看了大家一眼、
繼續道︰「我想問一問，咱們去新車間也這麼長時間了。都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回來的打算？或者是‘樂不思蜀’了？」
李守良听到這句話，就知道這主任想要干什麼了。這是想要做通下層的工作，再去上面打報告，準備把人要回來啊！
李守良瞥了一眼沒說話的眾人。
心知有人確實向往新車間，沒有工作定量的輕松的感覺。但是待在這種車間，容易把人的意志力給消磨沒咯。
就看看新車間，這些小廠上來的，董繼強一伙只會撈學生錢的就不說了。就連中立派也是得過且過的。
不是說他們不上心，只是干活的時候，就是以一個正常，甚至慢一點的速度來干。‘慢工出細活’在他們身上，都有點貶義的意思。
劉工也攏了一批學生，目前還看不出好壞來。
李守良瞥了高大一眼，最先開口道︰「主任，你是知道我的。我師父，我徒弟，都在咱們1車間。還有沒學完的手藝。我是一定要回來的。
這樣，我也不管其他幾位哥哥怎麼說，我先表個態，什麼時候讓我們回來，我就回來。」
李守良話音剛落，高大、李老實等人也紛紛的開口了︰「主任，我和守良一樣的想法，我是要回來的。」眾人紛紛表態。
這話說到這，也有只有兩位師傅沒說話，眼見大家都說話了。主任笑眯眯的看著他倆。
兩人有點‘哭笑不得’，這回得讓主任記住了。都表明態度的太快，讓兩人升起的異樣的心思，趕緊壓下去了。
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兩人也趕緊表態道︰「主任，您放心，我也是一定要回來的。這新車間太安逸了。不適合我們。這一天不完成點生產定量，我這渾身上下都難受。」
哈哈哈。場面瞬間熱烈起來。
「老孫，你得了吧。你還渾身難受呢，咱們沒去新車間的時候，你的工作，完成的也不咋的。都是拖到最後再干完。」
「老李，你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就你這樣的，還渾身難受？守良渾身難受，我倒是相信。你看人家守良在咱們車間干活的時候。
人家歇著的時候，是怎麼休息的。拿4、5級的工件做著玩，就算歇著了。你呢，沒讓你躺在工作台上，你都不叫歇著。」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什麼話啊這是。你就比我強到哪里了？我歇著的時候，就看到你在那歇著，我起來干活的時候，你還在那歇著。你歇著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
那人看了主任一眼，罵道︰「你放屁！老子怎麼不知道……」
一時間，你揭他的短，他揭他的短。好不熱鬧。
主任看著大家伙鬧，也不管，反正這伙人都同意了。眼見有守良帶頭，即使不是全回來，也差不多。而且只要守良回來了。其他的損失也都能接受。
就這麼著，一直吵吵鬧鬧的，到了快上班的點。這屋里也沒個表。李守良大約模的說道︰「主任，咱們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我們可走了。也該上班了吧？
都遲到，咱們臉上都不好看。」
主任笑著說道︰「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找大家過來敘敘舊。行了，既然守良說了，就走吧，別晚咯上班。」
听到這話，李守良一行人站起來，跟主任打了個招呼，走了。
路上，大家誰也沒說話，都在沉思，這主任突然叫他們會來，就是為了問這事兒。這是想要把他們調回來了？
元旦快樂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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