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怪你,我這一個老頭子,養活這樣一個大兒子容易嗎?」賀老頭還是過不去那道坎。
抓住一些旁枝末節。
使勁的擠兌。
李國華吃了兩口,看徐慧真吃的差不多。
拍拍手,不屑道︰「這有啥的,大不了讓賀永強接徐慧芝來城里居住,難道她不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這?
賀老頭現在還在跟賀永強嘔勁,不想松口。
「我也想啊,可是看這養子有了媳婦忘記老爹,我能有什麼辦法。」賀老頭無奈的看著門外。
風雪飄搖。
人心不古。
小酒館落在賀永強的手上,賣著摻水的酒,這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時常養子掛嘴邊。
李國華也是見識到,是不屑,還是不屑
就像大佬門前的兩棵樹,一棵是槐樹,另外一個也是槐樹。
哪有那麼多的唉聲嘆氣。
日子是自己過的。
可不是給別人看的。
賀永強對賀老頭其實也是沒有一點感激的神情,若不然,原著中也不可能扔下徐慧真跑到鄉下去過生活。
什麼瓜田李下。
什麼世外桃源。
那不過是陶淵明夢幻中的場景。
這年頭。
雖然不敢說吃什麼人血饅頭,可是大家伙的生活其實還是非常的拮據。
能吃飽。
絕不會喝稀飯。
「賀老頭,我的建議,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永久有效。」
「媳婦吃飽了沒。」
「飽了。」
徐慧真露出暢然的笑容,生活如此多美好,她都舍不得離開,鄉下掙的是積分,吃的是粗糧,很少有能吃到細糧的時候。
想想半夜閻埠貴細糧換粗糧。
嘴上洋溢幸福的算計。
就能明白其中的差距。
「那回家?」
李國華打了一個響指,一副二世祖的做派,讓賀老頭有些心塞。
再回頭看徐慧真的背影。
臀大,細腰
一看好生養。
這賀永強怎麼能不听老人言呢?
他會害了養子不成。
「等一下。」
賀老頭陰損的臉上,望著就要跨出門檻的兩人。
「你們是不是忘記付錢了。」
尼瑪。
李國華恨不得大嘴巴抽他。
為老不尊。
「賀老頭,剛才吃飯之前,可是說的明明白白,你請客,怎麼反悔了。」
「片爺,你也吃了半晌了,給小輩評評理。」
李國華看著片爺,算是一個熱心腸。
「對。」
「賀掌櫃,你這越活越回去。這酒里摻水也就罷了,怎麼還能陷害小輩的人呢?」
「我。」
賀老頭那叫一個無奈。
若是李國華因為一頓飯菜,直接讓出徐慧真,不要說吃一頓,哪怕是十頓飯菜,特麼的也舍得,可這貨明明不差錢。
為何還要賴他一頓飯菜。
「走吧。」
眼看片爺又要接開他的老底。
那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人之信。
誠可利。
一把年紀。
他也不想因為一頓飯被周圍的鄰居看笑話。
「這還差不多。」
小酒館外。
雪花飛舞。
路上的行人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形色慌張。
這年代。
大家伙娛樂的事情,主要來源便是街坊鄰居的八卦,至于電視機,那都是稀罕的物件,能听點收音機,來上幾句京劇。
哼兩嗓子。
也算是盡興。
踏著腳印。
李國華跟徐慧真踏入四合院的大門,朱紅色的漆,已經掉的幾乎剩下一個光板,露出里面的粗糙。
「國華,看見我媳婦沒有啊。」
許大茂露出一絲的恐慌。
他在四合院的名聲一點也不好,主要就是平日里為人太過于囂張,吃喝拉撒,算是四合院的獨一份,怎麼能不讓人嫉妒呢?
外加這貨還有一點瑟。
吃獨食。
因此大家對他的意見不小。
「你難道不知道你媳婦會娘家了。」李國華盯著許大茂的眼楮,露出一絲的驚恐,婁半城雖然現在賦閑在家。可好歹也是軋鋼廠的董事。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時候。
許大茂還不敢跟婁半城決裂。
「奧。」
「兩人生氣了。」徐慧真看著許大茂,眼神有些飄忽,這貨可能是不是不知道疼愛老婆,婁曉娥這樣聰明的女子。
為何當初會選擇他。
搞不懂。
「沒有。」
「可能是我家的蛾子想父母了,回娘家住兩天。」許大茂連忙狡辯道。
可是這有些劃破的側臉,無不顯示再說︰許大茂說謊。
「手上拿著什麼?」
許大茂不想在婁曉娥的事情上糾纏,連忙錯開話題。
「一些糖果。」
徐慧真淡淡的回應道。
不過對于許大茂的感官,可是直線下降,有事是蛾子,沒事婁曉娥。
好似要跟婁曉娥一家撇清關系一般。
太過于現實。
「奧。」
許大茂露出一絲羨慕的表情,糖果在這個年代屬于稀缺品,基本上是有票也不一定能買的上,誰家還沒有幾個孩子。
這東西不貴。
但是非常的牽手。
「我去找我們家蛾子去了。」
許大茂訕訕一笑。
走出掉漆的大門。
無奈的搖頭。
「回家。」
門口听到動靜的棒梗,露出一副渴求的目光。
朝著屋內走去。
「女乃女乃,我想要吃糖果。」
可甜了。
去年。
過年的時候。
棒梗可是一個人偷偷的將所有的糖果都吃了,瓜子也沒有,這相互拜年的習俗,基本上他們家是一把瓜子吃三天。
就為了讓人看見。
他們家的日子過的不錯。
現在嘛。
「怪孫,家里也沒有啊。等下個月女乃女乃給你買。」賈張氏先忙安慰道。
「我看到後院的李國華,他買了很多的糖果,要不我們去偷一點回來。」棒梗露出皎潔的目光。
這?
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
「要不你去找李國華商量一下,給孩子要上一把糖果回來,這玩意不值錢,他李國華不至于這樣一點面子不給吧。」
不值錢。
可是稀缺啊。
秦淮茹搖搖頭。
「婆婆。李國華對我們家人有意見,平日里我看還是少點連續,免得到時候大家彼此難堪,你看怎麼樣。」秦淮茹推遲道。
「不行。」
棒梗直接趴在地上,撒潑打滾,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怎麼就不行了呢。」
秦淮茹有些傷感。
被人家帶孩子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
可到了自家的孩子,這畫風就有些不對。
不僅僅是胡攪蠻纏。